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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房顶。
又过了一会,曲美笑了。
“他被骗了。”他说:“我会赢的。”
骗?赢?
什么被骗了?赢的又是哪一场比赛?
NPC总是会说出一些高深莫测的话来。
其他人习以为常,但昨天跟曲美交流很多次的夏稚却不这样认为。
曲美说的话,更像是一种……提示?
赵宝钱的登堂入室大计再次卒于406的秦尤。
秦尤在赵宝钱砸第一下门的时候就打开了门,面无表情地盯着他,而赵宝钱无比恐惧地怪叫一声,转身就跑。
他还像昨天那样,顾不上其他人,跑到楼下去,消失不见。
“没意思。”曲美说完,下楼。
夏稚站在楼梯口,看着他的背影良久,眼皮忽的一跳。
皮。
男人的皮。
曲美。
女人的名字。
夏稚虎躯一震,不顾其他人的目光,两三步追下楼。
曲美正走到三楼,听见他的脚步声,侧头看过来。
“我知道了!”夏稚紧张地看着他。
曲美淡然一笑:“嗯,他不知道就没关系。”
夏稚忍不住皱眉:“那你的目的是什么呢?你想要看到这一切一直延续下去,还是出现一个结局?”
曲美眨眨眼,“这个说法很有意思,但就算你这么问我,我也不知道。”
夏稚还想说些什么,余光看见一步一步跟下来的女童和狗。
“曲美……”夏稚犹豫开口:“如果我走了,你能养他们吗?”
曲美看了一眼小女孩和元宝,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而是说:“交给房东不是更好吗?”
夏稚:“……”
他还真的没想到。
不过秦尤的思想迟早是要跟自己一起离开的。
至于这局游戏的本体BOSS是否值得托付还有待考究。
曲美回了家,夏稚正欲回楼上,一转身,五米远的地方骤然站着一个浑身苍白的男人。
本应该消失不见的赵宝钱站在那里,脸色阴沉地盯着夏稚,眼神怨毒。
他的手里还拿着一把斧头,上面锈迹斑斑。
“你……”他声音嘶哑地开口,迈出一步,“把你的皮借我,怎么样?”
夏稚吓住了,他迅速后退一步,视野中的赵宝钱就迅速跨了两步。
距离更近了,夏稚下意识地喊出陆佰衍的名字,楼梯口传来脚步声,却不抵赵宝钱距离夏稚更近。
还未看见陆佰衍的身影,赵宝钱的斧头先举了起来——
就在这时,脚边的元宝忽然‘汪汪’叫了两声。
不是那种清亮的叫声,而是很低沉的、压抑在喉咙里威胁的叫。
更让夏稚惊讶的是,赵宝钱真的因为这两声叫停下了一切动作,宛如被冻住了似的,僵硬在原地。
趁此机会,夏稚一把捞起女童和元宝,两三步跨上楼梯,在拐角处撞见正在下楼的三个玩家,脸色苍白地催促:“快走!赵宝钱要砍我们的皮!”
现在只有一个地方是最安全的——406。
陆佰衍也不耽误,帮忙抱过女童后,对后面的魏咏和高来娣说:“去406。”
夏稚本来还想通知一声曲美,却被身后骤然响起的尖叫怒吼吓得头也不敢回,立刻跑上了楼。
赵宝钱许是走投无路了,他开始捕杀玩家‘借皮’。
魏咏咚咚咚敲响406的门,后面陆佰衍和夏稚拉开了一点距离,待秦尤开门后,高来娣立刻表示是夏稚邀请他们来做客的,跟魏咏进门后,撑着门等陆佰衍和夏稚跑过来。
从他们的角度,能明显看出追上来的赵宝钱像疯人怪物一样举起斧头准备砍杀夏稚和陆佰衍。
“快!”高来娣喊道:“再跑快点!”
夏稚感觉后面追上来一股刺骨的冷风,他什么也顾不上,只闷头朝前面跑,406近在咫尺,和陆佰衍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门,高来娣立刻关门,上锁。
砰——!
斧子砍在门口地上的声音震耳欲聋。
小小的公寓里一下子挤进来这么多人,秦尤仿佛未察觉似的,坐在书桌前,一边喝茶,一边反复看夏稚写过的日记,如同在品阅一本名著。
窗外蓦地出现赵宝钱目眦欲裂的恐怖模样,挡住了大部分自然光。
几个玩家吓了一跳,夏稚颤抖地就要去拉窗帘。
结果秦尤站起来,很是不满地皱眉与外面的赵宝钱对视,赵宝钱又怂了,僵硬几秒,拖着斧头离开了406门前。
之后,秦尤继续看日记。
四名玩家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忽视这位BOSS,将女童和狗安置在一旁后,几人坐到一起。
“现在怎么办?”魏咏问:“今晚八点……但我们还没找到。”
陆佰衍看了一眼夏稚,见他靠在那里喘息,沉吟几秒,说:“等着吧,到了晚上自见分晓。”
“你有办法了?”高来娣问。
陆佰衍:“八九不离十。”
高来娣冷笑:“上次说墙里有密室的时候你也这么说。”
陆佰衍不慌不忙地笑了笑:“路有很多,尝试一下总能发现不同的风景。”
高来娣轻嗤一声,说的比唱的都好听。
谁也不知道这个晚上具体是时间。
五人一孩童加一条狗在406这小破屋里吃完晚饭已经六点之后了。
距离安全通道开启的时间不足两个小时。
这期间,陆佰衍表现得一直很从容,反倒是夏稚急了,还趁陆佰衍去卫生间洗手的时候偷偷跟进去询问,得到陆佰衍宠溺地刮了刮鼻梁。
“我还以为你很淡定呢……”说着,陆佰衍哄道:“放心吧,一定会有那么一扇门的。”
一扇被锁上的门。
夏稚不理解他的意思,余光看到秦尤目光灼灼地看向这边。
嗯?
这俩人难道?
七点钟后,赵宝钱再次出现。
即使害怕秦尤,可他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来到了406门前,试图用劝说来让屋内的人出门。
只要离开了406,他就能为所欲为。
夏稚从他的语气中感到了一丝迫切,即使他的言语中一直在打感情牌。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伤害你们的。”
“你们不要怕我,是徐老太的错,她诅咒我,夺走了我的皮。”
“只要有了皮,我便再无执念,彻底解脱……求求你们,帮帮我吧,帮我一起找,好吗?”
……
八点这个时间线,可能对于赵宝钱来说也代表着什么。
没有人愿意出去,赵宝钱在门口沉默了很久,又离开了。
他的身影在窗前一闪而过。
晚上七点四十多分的时候,一股浓烈的烧焦味霸道地涌进鼻腔。
也正是在这时,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