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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间不一样之外,其他查房时间都是在用餐时间,也就是早中晚。
吃饭的时间跟监狱里应该是一样,早上六点,中午十一点半和晚上六点。
早上来给他送饭的是一个沉默的中年男护工,中午来的就是一个女医生,她看起来很年轻,但胸前的名牌却显示她已经四十岁了,姓宋。
宋医生比早上来的护工要亲切许多,却没有昨晚的年轻女护士那么殷勤,她张弛有度,说的每一句话都在夏稚可以接受的范围内,还不会觉得被冒犯。
“这几天感觉不舒服的话,就按铃。”宋医生笑眯眯地说:“我是负责你的医生,随叫随到。”
夏稚点点头,看她给自己输了液之后,说:“谢谢您宋医生。”
“不用客气。”宋医生说:“其实不瞒你说,我在这里是有些无聊的。”说完,她压低声音,有些俏皮地眨了眨眼睛:“铁孤岛的重点不是医院,而是监狱,平时看管可严了,生病的也都是些小病,在医院待一两天就得离开。你在这里住五天,并且被分配给我的时候,我第一反应就是不用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发呆睡觉了。”
夏稚听着,有些忍俊不禁,宋医生虽然四十岁,但是跟他说话也没有代沟,性格活泼,倒是跟焦娇有点像。于是说道:“多谢您照顾我。”
“不客气,有什么需要的请找我吧。”
宋医生离开病房后,夏稚看了一眼床边的药单,他现在每天都要打一瓶类似于营养液之类的药水,按照瓶子大小来看大约要一个小时的时间。
想来一个小时后,宋医生还会过来给他拔针。
夏稚用空出来的那只手吃饭,想着午餐时间应该就是打针的时间,所以对下午的行动信心满满。
他想好了,就像卫辞那样,他先偷件白大褂套在身上,至少把病号服遮挡起来,避免被人发现。
果不其然,一个多小时后,宋医生拉了,给他拔了针之后,又收拾了饭盒。
不过让夏稚惊喜不已的是,她还带来一个消息。
“如果你很无聊,可以到处走一走,但切记,不能去上锁的房间,知道吗?”
前一秒还想着去哪偷件白大褂的夏稚,下一秒就震惊地瞪大眼。
“你的意思是我能自由活动吗?”他有些磕磕巴巴地问:“就是……可以在医院里走动?”
宋医生倒是很奇怪地看着他,说:“当然,之后要是有什么检查的话,还需要你自己去呢。”
夏稚一愣,霎时反应过来,自己防贼一样小心翼翼好像才是不正常的。
毕竟医院就是医院,不可能安排每一名医护人员把生了病、受了伤的罪犯像祖宗一样供着,只要医院内的警备措施跟足够完善,那么罪犯自由行动也是可以的。
毕竟游戏不能用现实世界中的科学情况来衡量,就像谁不可能在现实世界看到一个漂浮的会腐烂的头。
“我只是有些惊讶。”夏稚乖巧回答:“没想到我可以随便走动。”
宋医生点点头,表示理解,但又说:“当然不可能让你自己随便走了,昨天你刚送过来,所以医院这边就没有申请,中午我给你检查过之后回去就申请了监管人士过来,他会负责看着你。”
夏稚:“……啊。”
也就是说,监狱那边还会派一个人来看管他。
好吧。
能自由行动就行,至于来的这个人是谁都无所谓了。
只不过夏稚没想到,监狱派来的人,还是他认识的。
神色的皮肤,高大威猛的身材,浅色的眼眸,一身警卫服……
竟是那天把他从余放那里带走的名叫狼图的狱警!
夏稚还是从俞蒙那里知晓的狼图这个名字的。
那是昨天他们去往海滩的时候,领头的狱警遇到迎面走来的狼图,同为同事,就打了声招呼。
没想到俞蒙认识他,说昨天带他们那队去海边捡垃圾的就是狼图。
俞蒙说,狱警之间的关系也不怎么样,好像存在职场霸凌,因为昨天狼图总是被其他狱警叫走帮忙,有一次俞蒙看到,那些狱警叫他过去,自己却在旁边偷懒,让狼图干活。
这样想来,那天冒着风险去余放那里捞他,估计也是其他狱警推脱不愿意做,硬生生把他推出来的。
所以夏稚对狼图这个人印象还是很深刻的。
“狼图。”夏稚叫了他的名字。
从进来后就无声站在门口的高大男人望过来,浅灰色的眼眸平静地落在夏稚脸上,好似在询问:有事?
想到他要跟着自己至少三天呢,夏稚笑了笑,露出一口小白牙,讨好似的拉着他闲聊:“你不想知道,我从哪里知道你的名字吗?”
男人沉默地盯着他,眼睛里的浅光仿佛凝滞不动,半晌,他收回视线,依旧站在门口,尽职尽责地守在那里。
夏稚有些尴尬,但他不放弃,“狼图,你跟我说说话吧,我在这里要闷死了。”
回答他的依旧是满室沉默。
要不是曾经听到过狼图说话,夏稚真的会认为他是一个哑巴。
夏稚想了想,下了病床,朝门口如小山般的男人走去。
“狼图,你……”
“停下。”
就在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足一米时,一直安静的男人突然开口了。
他出声勒令少年停在原地,眼神冷冷地掠过那双踩在瓷砖上的雪足。
狼图紧紧抿唇,思考两秒后,竟是主动朝少年靠近一步,而后不费余力地将其打横抱起。
……怎么能赤脚踩在冰凉的瓷砖上呢。
第154章
被狼图抱起来,夏稚下意识惊呼,双臂紧紧地攀住对方厚实坚硬的臂膀。
男人的身体僵了僵,一只大手扶着怀中之人纤瘦的腰,稍一用力就把他抬到自己手臂上坐稳。
像抱小孩一样的姿态让已经是成年人的夏稚比狼图还高出一点,放肆地呼吸到了一米九以上高度的清新空气。
很快,他就被狼图放在病床上坐下。
“狼图你……”
“穿鞋。”狼图高大的身躯蹲下,从病床下面拿出夏稚的拖鞋,并给他穿在脚上。
狼图的肤色是偏暗的那种,他的手握住夏稚的脚,只衬得那冷色的皮肉更白更透了。
夏稚被抓住脚腕,又被伺候穿鞋,脸皮薄的他早就红透了脸,想要躲却敌不过狼图的力气,只好等他给自己穿完鞋站起来,微微垂着头不敢看他。
狼图也没像刚才那样油盐不进,知道夏稚有话说,他站在原地,无声等待。
过了许久,他听到少年小声问:“是他们欺负你,让你来看管我的吗?”
狼图先是一愣,而后沉声说:“不是。”
夏稚只当他在安慰自己,道:“我都知道,他们经常欺负你……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