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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无法看到夏稚。
不能见面的时光余放早已经历过了,但正所谓从俭入奢易,从奢入俭难。
电脑显示屏映出余放帅气的脸庞,他定定看着屏幕上的那行小字,最终发出一声轻笑。
有什么愁的,大不了再把这里闹得天翻地覆不就行了?
谁都不重要……
只要夏稚在身边,其他任何人、任何事,对于他来说,都像地上的泥沙,可以随意践踏。
-
夏稚躲在被子里,整整一晚上都没睡。
他是真的害怕了,那令人恐惧的一幕一直在脑海中挥散不去,只要一闭上眼睛,黑暗仿佛凝聚成方形,像病房门被打开的刹那间,一群长相一模一样的护士挤在外面,她们的头跌在一起,一个贴着一个,听见屋内那名护士的话后,齐齐朝夏稚裂开了鲜红的嘴唇。
……
夏稚一夜没睡。
他不敢睡,用被子蒙住头,他甚至不知道那名护士有没有离开,只是在意识混乱之际,听到了一道门关上的声音。
然后HR222告诉他,屋子里没有人,可他仍然不敢松懈。
夏稚怎么也算不到,这间看似如此正常的医院里面竟然全都是鬼。
或许那些护士的出现并不是医院内的正常现象,可不论是哪一种原因,都把他吓得不轻。
这种感觉就像前一晚遇见那颗悬浮的、会腐烂的头一样可怕。
[我到底做了什么呀,怎么这些诡异的东西天天来找我……]夏稚对HR222干嚎:[要是一直在入睡前这样吓我,我真的真的真的会因为睡眠不足而猝死的!]
昨天他还缩在桌子底下蜷缩着睡了一晚呢,今晚换了个地方,诡怪倍增,他根本没办法在这个陌生的环境中入睡。
今天夏稚的任务确实没完成,可他已经受伤住院了,监狱里的规矩也说又病假的玩家不需要做任务,凭什么还来吓他?
而且真的因为任务没做完的话,那昨天他做完任务了,怎么还会遇到漂浮的人头?!
HR222也有点懵。
虽然它没带过其他宿主,但作为合作玩家的必备系统,它们的程序一早就是定好的,在它的认知中,不会有哪位合作玩家会被诡怪盯得这么紧,而且它之前安慰夏稚的时候也说过,合作玩家进入游戏后,对于玩家本人来说,游戏难度将自动判定为简单。
就是说,不论对正常玩家多么艰难的游戏,在合作玩家这里,难度都会降为最低。
简单举个例子,有一场大逃杀的游戏,追杀正常玩家的怪物有十个,那么追合作玩家的就只有一个。
游戏不会把特权搞得那么明显,正常玩家只会觉得你运气真好,却不会怀疑你的身份与我不同。
所以面对宿主的哭诉,HR222难得沉默许久,再说话时,不知是不是夏稚的错觉,感觉它的机械音都变得心虚起来,【要不然,你把你的情况找机会说给其他玩家听,看看他们有没有头绪?】
[……你的意思是,可能每一个玩家都会经历这一遭吗?]
如果天天晚上都会有怪异的东西去试探吓唬每一位玩家,这样确实能解释夏稚这两日的遭遇。
可如果真是这样,鬼怪出现就等于无差别攻击,这符合游戏的公平性吗?
【说实话,我不太确定,但如果一定推测出一个结果的话,在我的认知中,这是唯一的解释。】
每名玩家都经历,宿主也经历,那就是正常的。
但如果每一名玩家都不需要经历这些,只有它的宿主每天晚上被吓得连个觉都睡不好,那问题可就大了。
夏稚答应了。
原本他还想隐瞒的,就像看见卫辞的头颅在空中飞这种事,说给当事人听似乎不太好。
可现在他没有理由再瞒着了,因为不仅他的小脑袋瓜想不明白,连他的系统都跟着发懵,再不找个值得信任的聪明玩家帮忙,这局游戏他真的寸步难行。
【其实你要是不在乎这局游戏的贡献度和输赢的话,可以直接押宝。】HR222又说:【余放和卫辞都是你可以确定的玩家,不如找个人,把实物线索给他看,定好准MVP玩家。】
两天的时间,夏稚能观察到的东西很少。
就像现在,要不是早就认识卫辞和余放,他连一个玩家身份的人都无法确认。
焦娇?看着像,但是不确定;
金叔?看着也像,可也不确定;
就连高中生的康卓超都有点像一名玩家……
总之除了之前被夏稚排除的钱招娣,其他几个人他了解都不深,只瞧着他们努力的样子,都觉得像玩家。
不过话说回来,让他在卫辞和余放之间选,夏稚还真的拿不定主意。
这两个人都很厉害。
一个谨慎小心,新人第一局带领全体玩家无伤通关直拿‘救世主’成就;一个半疯半傻,傻乎乎的时候还好沟通,疯起来直接一刀一个小怪物,被血浸透都会灿烂笑出来的疯子……
在能力方面,夏稚更偏向余放,毕竟他连游戏里的BOSS和怪物都不放过。
但卫辞的脑力策略绝对会给他加分,他应该很在乎的贡献分之类的,而游戏结束后综合评分看的就是整局表现,戏剧性的通关方式才是评定个人积分的关键。
就像面前放着两块好吃的点心,都是夏稚爱吃的,却没有办法全部吃进肚子里。
取舍之前,夏稚肯定会犹豫。
[让我再想想吧。]
最终,他也只能对HR222敷衍这么一句。
一夜不敢睡的夏稚在黎明雨停时分才敢闭上眼眯了一会,这时天边已经泛白,一丝白光洒落进病房里,使屋里的景色不再藏匿于黑暗中。
雨自入夜后下起,又在黎明时停止。
就在夏稚一脸倦意地闭上眼没多久,病床边凭空出现一道高大的身影。
眼睛血红的男人痴痴凝望着病床上被恐惧折磨过的漂亮少年,他俯下身,贪婪地呼吸少年身上独有的气息,那是一种温暖柔和的植物香气,散发自他的皮肉,隐隐泛着甜。
“我的甜心……”
男人低声喃喃,近乎痴狂地点吻着床丨上之人的脸颊。
湿软的舌尖丨舔丨过,留下一道水痕,仍然睡梦中的少年很是不安,睫毛颤抖着。
男人叹息一声,轻哄:“是我的错,我回来了。”说完,他笑了笑,嘴唇向下,顺着脖颈细嗅,高挺的鼻尖偶尔会挤压那柔软的白肉,“不过你真的太诱人了,他们每一个都想要看看你。”
争先恐后的,即使会吓到他的甜心,也硬要凑上来。
真是烦人得紧。
话音落下,室内陷入寂静。
半晌,男人又发出一声轻叹。
“糟糕的是,那帮老顽固还需要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