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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孤岛专为监狱囚犯设立的医院内,两台担架被送往急救室。
一台担架上的伤者囚服被染透,鲜血淋漓,可他还清醒着,眸光清浅,无神地望着天花板,听见周围的声音,也只是动动眼珠。
可见他还是清醒的,即使身上流了那么多血。
另外一台担架上的人就不太妙了,虽然没有受伤,但那张绝美的小脸此刻苍白无比,没有丝毫血色,浑身冰冷,手指蜷曲,他的双眸紧闭,柔软的唇也失了健康的色彩,若不是医生说还有救,怕不是看一眼就觉得担架上抬了个死人。
昏迷的人被送进急救室的时候,浑身是血的男人微微侧头,目送那台单价进入门内。
在他旁边守着的两个护士见状,连忙呵斥让他躺好,不要乱动。
“你叫什么?住哪个区哪间牢房?”
“C区1021,卫辞。”
“你今天的任务是什么?”
“在指定区域清理垃圾。”
“刚刚被推进去的那个小男生你认识吗?”
“C区1022,夏稚。”
护士在平板上搜寻记录的手一顿,而后了然道:“原来是‘邻居’,怪不得舍命相救。”
卫辞沉默着从担架上坐起来,惹得一旁正在给他简单处理伤口的护士倒吸一口冷气,“你干什么?赶紧躺下。”
“不用躺。”卫辞说:“因为是在血水里,所以看起来很严重。”
他跳下水救人,就只是被咬了两口而已,一口在胳膊上,一口在大腿上,血冒出来的那一刻染红了海水,也顺便给他的囚服染了色。
疼痛感不是假的,他也没有强大到可以忽视身上的痛感,但用这些伤痕去还一个有用的发现,倒也不亏。
想到少年在浑浊的海水中被一群怪物簇拥在中央,像水草似的随波逐流,卫辞便忍不住惊讶。
怪物不伤害夏稚,甚至可以说,它们喜欢夏稚,亦如飞蛾扑火般,难以自持。
可不论怎么说,把一个溺水的人继续留在海里,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所以卫辞快速把夏稚带出来了,也正如他准备好的那样,在与怪物争执的过程中身上负伤。
护士做好记录,又给卫辞检查了一遍后,确定他伤得不重,就把他带到诊疗室,针对伤口进行一系列消毒包扎处理,因为腿上的伤看起来很吓人,护士按照规定,给他批了一天的假期。
批了假,他就必须待在医院的单人病房里,空间大小跟牢房差不多。
“这期间不需要去做任务,等伤好了再去。警卫长那边会收到你们受伤的消息,总之明天不会有你们的任务,所以安心养伤吧。”
整个医院里的护士都像正常人,不仅能力一流,态度也很和善。
但这种正常在铁孤岛监狱里就变成了不正常。
卫辞被关在病房里,午餐也是由护士送来的。
简单的盒饭,谈不上有营养。
“溺水的小男孩也被安排住院了。”送饭的护士正是给他包扎伤口的那一个,许是想起他们‘邻居’之间的友谊,即便卫辞没问,她也多说了一嘴:“比你住的时间长,至少要住五天。”
卫辞拿着勺子的手一顿。
五天……
占了游戏大半时间呢。
“这期间什么都不用做吗?”卫辞故作无意地问了一句。
护士正在记录伤口情况,闻言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都受伤了还用做什么?”
卫辞直接点明:“不做任务的话也没有机会离开了吧?”
护士皮笑肉不笑:“这个世界上有一句老话,叫做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既然选择了清闲的道路,那么就别想得到监狱长的青睐并在为期十天的大会上脱颖而出,离开铁孤岛。
第150章
监狱对待伤者的待遇还是很高的。
住在医院里,一日三餐有人送,治疗也尽心尽力,最重要的是在这期间不需要做任务。
但同样的,不做任务就不能提高个人形象分,为期十日,一定要在做任务时得到监狱领导以及那些隐藏在暗处的贵族们的认可,才有机会离开铁孤岛监狱。
游戏时间为十天,第七日为安全通道开启时,让卫辞心里琢磨不透的地方就在这里。
游戏时间和出狱时间这两者是否存在必然关系?
如果存在的话,提前三天通过安全通道离开的玩家不能坚持到第十日的表彰大会,会不会有影响?
如果不存在任何关系,那么玩家装病或者故意受伤,来到医院后苟活十天不也可以通关游戏吗?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玩家死亡的情况出现。
如果每日任务也像这两天这样,只有受伤没有死亡的情况,那么对于六十名玩家来说,是一件好事。
不过,这真的可能吗?
护士离开,卫辞将午饭吃完。
大手拿过塑料盖子,完整的扣到盒子上,细长手指微动,一块只有一小节手指大小的透明塑料被他收于掌心之内。
二十分钟过去后,依旧是那个护士来收空饭盒。
这次她来的快,去的也快。
等病房的门被锁好后,躺在床上的卫辞睁开眼,缓缓看向大门的方向。
刚刚他检查了一下,这间屋子跟单人牢房不一样,没有监控……至少没有特别明显的监控。
如果有监控,也应该是不能用科学解释的。
因为他有一个针对性很强的道具,花费不少积分兑换下来的,一局游戏只能用三次。刚刚他用了一次,就在这间病房里,道具显示在这间屋子内,他没有被监控。
这也是卫辞为什么冒险抠掉一块透明塑料盖的原因。
有些硬度的塑料碎片再修整胰一下,可以做很多事。
比如撬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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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间病房内,刚刚被抢救了一番的漂亮少年眼睫轻颤,随后缓缓睁开眼。
脑海中是HR222的呼唤声,夏稚的意识还在飘散,记忆复苏之时,被大海吞没的窒息感重新涌上心头。
“啊!”
夏稚惊呼一声坐起,后遗症般用力呼吸,双手攥紧身上微硬的布料,就这样过了许久才微微反应过来,自己身上穿的以及身处的空间有些陌生。
严格来说,这里是一间病房,他身上穿的是病号服。
但他为什么来这里、怎么来的都是疑问。
不等夏稚思考,病房的门被推开,一群护士鱼贯而入,不顾他醒来后的反应,直接给他简单检查了一遍。
被按倒在病床上准备输液的时候,夏稚十分茫然:“请问我这是在哪里……”
“医院。”年轻的护士看都没看他。
夏稚顿了顿,语气里满含期待地问:“是离开监狱了吗?”
护士抬眼,给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