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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拉德那双异常澄澈的蓝眸落在沙发上,此时少年睡得正熟,手还抓住他的大衣领口,缺乏安全感似的,可怜又可爱。
“他在我这里。”弗拉德勾唇,音量微扬,“还需要我向你汇报什么?”
电话那边连忙惶恐地说:“不不不,原来是在您那边,这边会通知下去的。请问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了。”弗拉德挂断电话。
弗拉德的工作并不轻松。
他监管的地方可是收容了上百穷凶极恶之徒的监狱,他不仅要安排囚犯们每天的工作,还要对下属进行管理,更重要的是,他的背后还有一群‘嗷嗷待哺’的看客。
每天发现新乐子是他们的爱好,但如果没有的话……
就要有人制造出乐子。
弗拉德有些疲惫地捏了捏眉心,对于他来说,每一种工作都是枯燥乏味的,没有什么能比他的小甜心更重要。
忙忙碌碌一整天并不会让弗拉德感觉到充实,但如果是饲养他的小甜心,穿衣打扮、喂食、铺出一张柔软的床,把甜心抱到上面去哄着他入睡,光是想想,弗拉德就艳羡那样的时光。
不知过了多久,盖在大衣下的小鼓包突然动了动。
即使专注工作也要时时刻刻关注那边的弗莱德立刻就发现了,他没有动作,而是静静等待。
他要看看醒来过后的小甜心是什么反应。
躺在沙发上的人双眼还闭着,大脑却渐渐苏醒,许是无意的,他在大衣下翻了个身,然后呼吸归为平静。
弗拉德:……
又睡了?
他笑了笑,放下手中的工作,抬脚走了过去。
刚来到沙发边,就对上一双朦胧的、泛着水光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这不是醒了吗?”弗拉德挑眉,直接坐到夏稚脚下的位置,手钻进大衣里面,去抓夏稚的脚踝。
眼底还蕴着些许茫然的夏稚猛地清醒了,坐起来,躲过弗拉德的手。
扑了个空,弗拉德也不生气,饶有兴趣地看着夏稚那张红扑扑的脸蛋,说:“虽然很不想吓唬你,但是甜心,你睡过头了,下午的工作已经开始了哦。”
夏稚尚在警惕的表情瞬间变得呆滞。
“我、我错过了……”罪犯下午还有工作吗?!他今天的工作难道不是给眼前这个非人类送饭吃吗!
弗拉德故作苦恼地叹口气:“你睡得太香了,即使我是监狱长,也不忍心把你叫起来。”
夏稚哭丧着脸,立刻站起来想要离开。起来的动作太快,一阵眩晕感袭来,他勉强扶住沙发背才站稳,否则不知道要摔成什么惨样子。
这时,一旁的弗拉德也站起来,单手环住夏稚略显瘦弱的身躯,道:“急什么,不是已经错过了吗?”
夏稚眼底迅速汇聚泪水,“我会被罚吗?”
弗拉德畅快地笑出声:“如果我说不会被罚,你要用什么来报答我呢?”
还要报答?
想到对方埋首于自己颈间大吸特吸时的场景,夏稚就一阵来气,吸就吸吧,怎么还把自己的身体搞得怪怪的?
“你不是吃饱了吗?”夏稚小声小气,配上还未爆发的哭腔,显得委屈又隐忍,“我也是因为你‘吃饭’才睡着的啊,你应该、应该给我售后!”
夏稚算是豁出去了,眼前的男人明显就是监狱里的最高领导,不赖上他的话,自己真的难逃一死!
弗拉德垂眸,望着少年脸上的红润以及那微微湿润的眼眸,沉寂的心一动,那种强烈的渴望又一次试图攻击大脑,并抢占所有的理智。
很奇怪,他对夏稚,总是有一种莫名的渴望。
他的鲜血、他的身体、他的神情……甚至于是一根头发丝,随风摆动的时候,都会牵动到那颗本就不跳的心。
弗拉德觉得这样很不正常。
可是比起思考如何解决,他更像遵循自己的心,爽快地把少年困在身边。
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男人的回答,夏稚心里发慌,但还是壮着胆子抬起头,又问一遍:“你会帮我吗?”
弗拉德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轻轻点了一下头。
他对自己被反向蛊惑的结果感到意外,同时也觉得很有趣。
“如你所愿,我的甜心。”
弗拉德后退一步,牵起夏稚的手,放到唇边深深吻过。
第144章
消失了一个下午的夏稚,在五点钟所有罪犯在操场聚集等待开会的时候,重新归队。
‘送饭队’的人比较少,一共就四个,所以跟其他几个人少的短队拼成了一条长队,其中就有焦娇的队伍。
夏稚回来的时候,深以为他已经任务失败的金叔震惊地瞪大双眼。
“你回来了?!”金叔拉住夏稚,将他好一顿看,而后惊喜地笑起来:“我们都以为你——”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来,不吉利,但夏稚也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嘴角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夏稚嗯了一声,没说自己经历了什么,只道:“出了点意外,不过已经完成任务了,没事的。”
作为监狱长的弗拉德已经发话了,今晚让夏稚随便打自己喜欢吃的饭菜,然后送到他的办公室里吃。
这样基本已经笃定,至少今天,夏稚是绝对安全的。
当时听到这句话的夏稚还大胆地假哭呢,说晚上还要被吸血的话会死掉的,结果弗拉德给他搞出一套理论,不仅证明了连吸两顿血不会死,还对夏稚自身的身体健康进行了评估:不常运动,饮食挑剔,瘦弱无力。
夏稚尴尬地想要找个老鼠洞钻进去。
不过结果还是好的,弗拉德承诺,今天,哦,或者说是短期内,他都不需要再吸食血液。
夏稚心里当即就放起了小礼花。
金叔没追问,倒是一旁钱招娣频频看过来,碍于他们之间隔着两个人的缘故,没有张扬地询问心中疑惑。
不过消失了一下午的罪犯突然出现,还是挺吸引其他人注意的。
操场上的人数骤减,夏稚站定后闲来无事,只是扫了一圈,就发现了人数少了。
上午操场上有九十多名罪犯,现在一眼望去,好似少了一半似的,令人心生寒意。
金叔说,有不少人在做任务的时候受伤了,现在都在监狱内的医院里,也有的需要回去休息,就没来集合。
他还说,这种情况是狱警允许的。
事实没有夏稚想象中的那么糟糕,但是周围的人看他出现时的眼光却不怎么平静,就好像在问:你难道不应该在医院里躺着吗?怎么会突然出现?
那种感觉,就好像笃定他经历过什么不好的事一样。
起先夏稚还不理解,虽然他经历的确实不算好事,但其他人又用什么标准来衡量‘好事’与‘坏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