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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一直保护他的人是彦洲,自己也不是什么狼心狗肺的人,想要去提醒对方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HR222显然对这种情感不能理解,回话时也不算客气:【希望你们俩不会一起死在这里。】
[不要乌鸦嘴,说点好听的。]
【这还不算好听吗?希望你们俩都活下去。】
[……]
好吧,也算是危急关头最好的祝福了。
三人急匆匆上了神山,准备先顺着小路,让马春花完成今天的任务,然后再顺着路向上,看看不能找到彦洲。
见识到那片墓地的诡异后,萧翠芽啧了一声,跟着马春花一起鞠躬,离开时还回头看了几眼,一点都不虔诚。
然而她这副态度也没有遭遇什么袭击,这就显得天天来着诚心供奉的马春花和上次只来了一次就中招的夏稚很是尴尬。
走出一段距离,马春花低声问夏稚:“你觉不觉得,这次它们消停了一点?我都没听到声音。”
夏稚点头:“那个土块耸动的幅度感觉小了点,以前鼓起一个小包,四周滚落土渣,今天好像有点……”有气无力的感觉?
萧翠芽挤进来:“你们背着我说啥呢?”
马春花就说了之前发生的事。
萧翠芽听完一乐:“难道我镇压这些鬼东西?”
马春花扯了扯嘴角,干笑一声。
萧翠芽:“我知道不可能啦,开玩笑的。”
三人走了没几步,远远望见前方黄黑色的封条和一个陈旧的告示牌,还没等他们走近,小路尽头突然出现两道一高一矮的身影。
夏稚只是定神一看,就发现那个高个子的身影是彦洲,他猛地瞪大眼,瞳孔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朝前方用力挥了挥手。
不敢大声喊,毕竟树林里静得可怕,夏稚无法承担打破这份死寂的后果。
前方的人似乎顿了一下,随后以更快的速度朝这边走来。
等他们走到封条那里,众人才发现,彦洲身边跟着一个个头不高的……小孩?
那小孩头顶蒙着一层黑色的破布,几乎把整个头都罩起来了,走路磕磕绊绊,好像还不熟悉四肢的用处似的,彦洲走的越快,小孩的腿倒腾的就越勤,看起来更是东倒西歪,勉强跟上。
起初夏稚并没有看出那小孩的身份,直到一高一矮两道身影走到跟前,夏稚看见那熟悉的破黑布,抑制不住的惊恐浮现。
“他、他!”猛地后退两步,夏稚指着那黑布下的东西,声音颤抖地锁:“是那团奇怪的黑影!”
已经被夏稚知会过的马春花和萧翠芽瞬间如临大敌,也跟着后退几步,连看向彦洲的眼睛里都充满了戒备。
谁知道眼前的男人有没有被夺舍!
彦洲见他们这副反应,就知道这怪物小孩怕不是已经被他们发现了,尤其是夏稚那惊恐到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更是让他确定内心所想。
不动神色地看了一眼还罩着头的怪物小孩,脑海中冒出无数可能性。
“你们知道‘他’吗?”彦洲开口道:“我在山上遇见‘他’,一直跟着我,目前看来……无害。”
无害?夏稚刚准备说出自己遇见这团黑影的地点,就见那小东西突然伸手,在彦洲来不及的阻拦中掀开了头顶的破布——
一颗黑色的羊头冒出来,猩红的眼睛此刻正热切地盯着夏稚。
夏稚被吓得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噎了一下之后拼命咳嗽,眼角溢出眼泪,恐惧犹如倾盆大雨般,把仅有的那点勇气浇了个透彻。
马春花和萧翠芽也吓住了,她们看着怪物小孩连连后退,马春花还好心地拉了夏稚一把,明显做好了转头就跑的准备。
而就在这时,那颗羊头突然口出人言,‘他’指着夏稚,用一种极其兴奋的语调喊道:“妈妈!”
众人:“……”
夏稚: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啊!!!
萧翠芽都结巴了:“他叫你什么?”
夏稚眼角泛着泪花,通红的,看着可怜极了:“不是我!”
萧翠芽:“你、你怎么能当妈呢!”
夏稚急的破音:“真的不是我!”
且先不说这是个羊头人身的小怪物,就、就算真的是个人类小孩,他个大男人怎么生孩子!
此时此刻,在场的四名玩家面面相觑,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过了许久,彦洲率先打破沉默。
“或许,我们应该谈谈。”他有些苦恼地探口气,抬手捏了捏眉心,“你们放心,我还是我。”
马春花犹豫开口:“去哪谈?”在这个阴森诡异的林子里吗?
彦洲:“去一个没有人地方。”顿了顿,他看向脸色煞白的夏稚,道:“你去过了吗?那对夫妻的家。”
夏稚心不在焉地点头,“……这个怪小孩就是从他们家里跑出来的。”
闻言,彦洲略显诧异地看了一眼羊头小孩,半晌才收回思绪,道:“那就去这里。”
-
赵天帮萧明正运完东西后两人一起回了萧家。
在里里外外的人群里没找到马春花,赵天找到萧明正的母亲问了一句,得知马春花竟然带着萧翠芽出门遛弯,惊讶地瞪大眼。
萧明正的母亲秦娜笑眯眯地说:“有嫂子帮忙看着小芽,我心里也放心,不然总怕那孩子……”她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但赵天和萧明正都知道他们怕的是什么。
无非就是萧翠芽还不死心,跑了呗。
两人从主屋出来,赵天一时半会也不知道去哪好,他要是走了,等马春花回来找不到他怎么办?
没有办法,他跟萧明正说了一声,直接去了他的屋,在那里看电视,等马春花回来。那边萧明正忙完也跟着进屋,给他拿了瓶冰啤酒和一袋花生米。
“我不喝了。”赵天吃起花生米:“一会骑车呢,怕出事。”
萧明正应了一声,撬开盖子自己喝。
两三口下肚,他忽的发出一声笑,赵天的注意力从电视节目转到他身上,多看了几眼,问:“笑什么?”
萧明正:“笑我爸妈。”
赵天:“你可别跟我说了,总是不说正事,你当我不爱听八卦呢,一直这么勾着我也难受啊。”
萧明正又喝了一口酒,醉是没醉,说:“小芽都看开了,我一直憋着倒显得小家子气。”
赵天用花生豆砸他:“让你别说了,还说!”
一抬头,萧明正竟然哭了。
他红着眼睛红着鼻子,泪水像不要钱似的往外淌,整张脸都涨的通红。貌似碍于外面有不少客人,他不敢哭得太过分,就这么压抑着哭,看起来更可怜。
别管男人还是女人,赵天最见不得别人在他面前哭了,苦恼地啧了一声,从旁边拿来卫生纸撕了好长一条扔过去。
“你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