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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也都很有善心,像马春花、接生婆几个长辈女性,几乎天天往夫妻俩家里跑,生怕他们出点什么事却没人发现。
这就是这段时间,马春花发现年轻的妻子非常不对劲。
她的疯的确是传统意义上的‘疯’,比如前一秒还在正常说话沟通,下一秒突然停住,全身上下都变得僵硬起来,然后等大眼,开始大喊大叫,她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失去理智的大脑已经无法支撑她说出人类能听懂的话语,然后就是疯狂自残,拿头撞墙、挠脖子、甚至用拳头大力地敲打鼓起的肚子……
当有人去阻止她的时候,她才会攻击别人,接下来就是无差别地攻击,直到发疯结束,要么虚脱地停下来,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绝望地号啕大哭,要么直接体力不支晕过去。
马春花的记忆力里,年轻的妻子是一个可怜的女人。
她为了孕育肚子里的生命,用尽了一切——包括生命。
孩子出生在冬天,是一个暗黑无光的黑夜。
只有那天,马春花不在,她发烧感冒,病得爬不起来炕,就没有去。
第二天就听说,女人和孩子都死了。
这并不是这个故事的结局。
因为没过多久,年轻的丈夫也上吊自杀了。
他的死为这个故事,划上了一个冰冷的句号。
……
说完这个故事,马春花安静下来。
这件事跟彦洲和夏稚有什么关系?其实她还没说完,但从玩家的角度重新回忆‘马春花’记忆深处的故事,还是给她带来了无与伦比的震撼。
阴冷爬上背脊,如同被毒蛇盯上的感觉令她头皮发麻。
张了张嘴,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说下去。
“等一下。”
这时,赵天冷不丁反应过来:“按照你的说法,我们当时也应该记事了才对,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因为被压下去了。”马春花说:“不要怀疑我,我只忘记了一段时间的事,而不是忘记了所有,这件事是龙三亲自办的,理由很简单,因为女人生了个……”
“怪物。”
“怪物?”
“嗯。”马春花表情有些难看,“接生婆说……是那个小怪物,吃了她的内脏,她才死掉的。”
赵天皱眉:“这是‘你’问的?”
马春花:“对,‘我’后来去打探的,毕竟照顾了他们一家那么久,肯定不能一点感情都没有。”
赵天:“我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就算真的有意隐瞒,也不可能瞒的这么严实吧?那会我多大,十七?十八?”说着,他看向彦洲:“他比我还大了三岁呢,怎么也有二十了。”
“不准确。”彦洲说:“十几年前,这个时间本身就是模糊的,毕竟十一年算十几年,十九年也算十几年。”
赵天无话反驳。
马春花:“按照你们的年纪推算呢?”
彦洲想了想,说:“只能说,在十五年前左右。”
现在的他二十八岁,而他父母的日记里,最后一年的记录在十六年前,也就是说,十六年前还没有山贼入侵。
马春花想了想:“假设按十五年算,那时候你十三、十四岁?”头一转,看向赵天:“你也就是十岁左右,那对夫妻应该比你大了八九岁的样子,因为山贼入侵后没多久,他们就结婚了。”
难算的就是,现在有两个模糊的时间点,一个是旱灾,一个山贼入侵。
旱灾一定在山贼入侵之前,但是因为没有具体的时间,所以无法推算两件大事发生时相差几年。
偏偏是那段时间,在场的唯一一个应该记得所有事的长辈——马春花,她因为意外失忆了。
这就是游戏的公平性吧。
“所以这件事跟彦洲和夏夏有什么关系?”赵天把跑偏的话题拉了回来。
马春花顿了顿,突然看向一直无声的夏稚,问:“他昨晚没有真的对你做什么,对吧?”
夏稚刚刚消下去红的脸颊上再次聚集热气,他点了点头,“没做。”
“那就好。”马春花说:“不然我真的担心……你也会怀孕。”
夏稚:?
彦洲:?
赵天:“……这个游戏本也太超前了。”
第120章
男人怀孕这一说法简直耸人听闻。
别说是胆小的夏稚了,就连彦洲和赵天听了都忍不住皱起眉头。
傻子也知道,所谓的怀孕肯定不是正常孕育。
马春花意有所指,加上这段陈年往事,只是稍微转动脑瓜,就能从中找出一条完整的逻辑线。
“你是说……”赵天啧了一声,语气里仍是怀疑居多:“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她丈夫的?”
既然彦洲被控制后对夏夏做出那样的事,那女人的丈夫如果也被控制了呢?
不知名的生物占据了他们的身体,并对同床共枕的人做着最原始的交丨配活动,而之后,妻子怀孕,精神却崩溃,最后自己和孩子都没有保住,接生婆更是直言,那婴儿是一个食人血肉的小怪物……
“我不敢确定。”马春花说:“其实,‘我’有去找过那个被扔掉的婴儿,只是想要得到一个答案。况且当时是冬天,随便把一条生命扔在荒郊野外的树林里,任谁都不会忍心的。但遗憾的是,我什么都没有找到,而且大家都默认那个孩子已经被冻死,或者是被山林里的野兽吃掉了。”
“孩子是谁扔的?”
“女人的丈夫去扔掉的。”
“然后他就死了?”
“嗯,没过多久就自杀了。”马春花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但其他人没有怀疑的原因是他很爱他的妻子,这场惨痛的悲剧中,他对妻子的爱应该大过了那个婴儿。他很自责,在妻子死后很多天都没有出家门,我们去探望他,他只是苦笑着,说全都是他的错,虽然没疯,但也离崩溃差不远了。所以发现他被吊死在家门口的时候,人人惋惜,却不意外。”
有些人甚至觉得,他已经解脱了。
一切好像都说得过去。
但怪也是真的怪。
“可是人已经死了。”赵天说:“我们现在想要求证也没有门路,与其乱猜,不如干点实事。”
彦洲看了他一眼:“你有什么计划?”
赵天笑了笑:“我哪有什么计划,还是听你们的吧。”
“大家都是聪明人。”马春花接了一句:“别在这里搞领导人那一套,有什么想说的直接说,活下去就多了一个朋友。”
赵天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请了清嗓子,道:“想要知道你的推测是不是真的,就让他们俩再试一次不就好了?”
夏稚惊了,连音量都提高了不少:“试什么?”
彦洲也不赞同地看着赵天。
赵天耸了耸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