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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欢的兵马与粮草,我都要。”
梁翕之眯眼道:“太宰的意思是……?”
刘非道:“赵清欢丢尽颜面,落荒而逃,他的部将此时必然只顾着丢脸,根本无所准备,劳烦曲陵侯点兵,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梁翕之抚掌道:“好!好法子!孤这就去!”
梁翕之没有废话,他身边就带着兵马,毕竟宴无好宴,肯定要有所戒备,如今这些兵马便派上了用处。
梁翕之翻身上马,一摆长枪,道:“曲陵军随我来!”
踏踏踏踏——
马蹄声大造,尘土飞扬,梁翕之领着精锐直扑而去。
梁错微微眯了眯眼目,道:“刘卿似乎……早就察觉到了赵清欢的意图?”
刘非将表情收敛起来,拱手道:“臣哪里能提前知晓赵清欢的意图?不过是有所戒备,时时刻刻不敢松懈罢了。”
梁错多看了刘非一眼,并没有再追问下去。
“杀——!!!”
赵清欢一行人狼狈而逃,准备回到屯兵营地,哪知便在此时,突听身后杀声震天,回头一看,先是看到了飞扬的尘土,冲天的火光,翻滚的尘土中隐露出无数的甲兵。
“曲……曲陵军!”
有人认出了曲陵军的介胄。
“怎么回事?!”赵清欢惊恐的大喊。
“杀——!”
杀声震天,海浪一般扑来。
赵清欢根本没有防备,加之他从未领过兵,瞬间便慌了:“快!快拦住他们!别让他们过来!”
“拦住他们!”
“我的兵刃在何处?”
“糟了,方才离开的太过匆忙,兵刃落在席间了!”
“曲陵军杀过来了,这怎生是好?!”
方才燕饮之上,赵清欢丢尽了颜面,身为部员的将士们更是觉得没脸,监军都跑了,他们便赶紧追赶,好些人一时间竟忘了取兵刃,如今看到曲陵军杀来,这才发现两手空空。
梁翕之带头冲在最前面,唇角绽放着势在必得的笑容,道:“给我杀!俘虏有赏!”
“是,侯爷!”
赵清欢不会武艺,他也是文臣,吓得催马快跑,疯狂的往营地冲去,本以为进入营地便可以高枕无忧,哪知他跑到营地跟前,便见到营地里也是一片火光冲天,混乱不堪。
“是梁军!”
“快,着火了!扑火啊——”
“粮草着火了!”
梁翕之带兵追赶赵清欢,晁青云也没有闲着,从侧路杀到赵清欢的屯兵大营,赵清欢和几个主将都不在营中,晁青云收割营地像是割韭菜一般,能俘虏的俘虏,能带走的粮草带走,带不走的也绝不给赵军留下分毫,一把火烧光。
赵清欢眼看着营地熊熊燃烧的烈火,前面是晁青云的兵马,后面是梁翕之的兵马,前有狼后有虎,而自己的兵马犹如散沙,混乱一片,根本无从抵挡。
赵清欢吓得六神无主,便在此时,突听踏踏踏的马蹄声,又有一股火光快速扑来,赵清欢惊恐的看去,还以为是增援的曲陵军,定眼一看,却仿佛看到了救星。
是北宁侯赵舒行!
赵舒行带着人马扑来,道:“快救人!”
赵清欢如同见了亲人一般,快速打马奔去,大喊着:“侯爷!侯爷快救我!救清欢啊!”
梁翕之一看到赵舒行,唇边划开冷笑,也不顾其他人了,冲着赵清欢追去,紧逼不舍。
飞马狂奔的梁翕之,一身银甲,月色下银枪凛凛,仿佛是黄泉中爬出的恶鬼,伸手向后一勾,猛地拉弓搭箭。
铮——!!
“啊——”赵清欢惨叫一声,冷箭擦着他的脖子飞过去。
铮——
又是第二声,眼看着赵清欢避无可避,迎面而来的赵舒行快速一扑,直接将赵清欢扑下马背,抱着赵清欢翻滚出去。
哆!
箭矢又是擦着赵清欢掠过。
二人摔在地上,赵舒行与赵清欢都不会武,赵舒行的胳膊软塌塌的,不知是不是之前脱臼的后遗症,似乎被撞得无法动弹,一时间爬不起来。
赵清欢也摔得七荤八素,惊恐的瞪着即将射出第三箭的梁翕之。
“侯爷且慢。”晁青云冲过来,一把握住梁翕之的箭镞。
梁翕之第三箭受阻,皱眉道:“做甚么妨碍孤?!哦——你怕是心疼了,怕孤杀了你的老东家,是也不是?!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不是你的老东家,是你的老相好呢!”
晁青云面容镇定,道:“侯爷难道忘了陛下与太宰的嘱托,只需吓一吓赵清欢便好,不可伤他性命,还要留着他的命,让他与北宁侯内斗。”
“哼!”梁翕之不甘心的放下弓箭,道:“用你说,孤自有分寸。”
便是这个空当,赵舒行已然挣扎着爬起来,托着自己软绵绵的手臂,忍着一头的冷汗,吃力的架起赵清欢,道:“快走!走!”
“侯爷!侯爷!”赵清欢惨叫着:“清欢的脚扭了,好疼啊……怎么办!”
赵舒行一条手臂动不了,忍耐着剧痛,拼命架起赵清欢,二人踉跄的向前跑去。
“侯爷!侯爷——”赵舒行兵马赶到,快速冲来,扶住踉跄的赵舒行,将他二人保护起来。
晁青云看了一眼迎面而来的增援,全都是赵舒行的部将,看来赵舒行也听说了赵清欢燕饮的事情,若不是他留了个心眼来增援,此时此刻赵清欢已然被俘虏了。
晁青云低声道:“侯爷,收兵罢。”
梁翕之十足不甘心,面容有些纠结。
便在此时,梁错与刘非的部队慢条斯理,甚至闲庭信步而来。
刘非悠闲的骑在马背上,微笑道:“北宁侯,几日不见,气色不错?”
赵舒行这哪里是气色不错?他被放回去这些日子,粮草消耗殆尽,军队本就是一日两顿,如今为了节约粮食,已然变成了一日一顿,赵舒行向朝廷讨要粮草无果,只能东拼西凑的自己去收购粮食,十足的拮据。
如今赵清欢好不容易来了,却出了幺蛾子,带来的粮草不是被烧,便是被抢,最后的希望也付之一炬,到底哪里好了?
刘非朗声道:“多谢北宁侯的粮草,今日便到此为止罢。”
赵清欢眼眸一动,道:“刘非为何要多谢你!?”
赵舒行的部下刚刚救了赵清欢,听他他这般质问自己的主公,不悦的道:“幼皇子这是何意?!难不成是怀疑我家主公?侯爷刚刚拼死救你,你又不是没看出来?若不是侯爷拼死相救,皇子此时怕已经被射成肉泥了罢?!”
“再者,粮草是幼皇子你自己个儿丢的,还能怨得着我家主公不成?”
“幼皇子只是崴了脚,便如此娇气,我家主公手臂断了,还要拼命相救幼皇子,幼皇子此番言辞,难道不怕令人寒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