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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就好似……预示之梦。
刘非再也支撑不住,头一歪,陷入了梦境之中。
【嘭——!!】
【“果然是反贼!给我拿下!”】
【客栈的舍门突然被踹开,一伙犹如山匪般野蛮的官兵冲进来,手执长刀,呵斥道:“就地正法,一个不留!杀!”】
【官兵突然杀进来,梁翕之从睡梦中被吵醒,大喊一声:“太宰小心!”】
【一抹银光朝着刘非刺来,刘非向后退了两步,嘭一声撞到了榻牙子,身子一歪直接倒在榻上。】
【嗤——!!】
【一声闷响,温热的血迹喷洒在刘非的面颊之上,却意外的没有痛苦。】
【刘非慢慢睁开眼目,对上了梁错一双赤红的双目。梁错的心口被长刀破开了一个巨大的窟窿,当胸穿过。】
【“快走!”梁错艰难而沙哑的挤出这两个字,一把推开刘非。】
【“想跑!?全部格杀勿论!”官兵大喊着,想要斩草除根。梁错却一把握住那官兵的刀刃,不让官兵将刀刃抽离他的胸腔,死死抓住,呵斥道:“刘非!快走!”】
【滴答——滴答——】
【那是梁错的血迹,敲击在屋舍地板上的声音……】
“嗬!”
刘非猛地睁开双眼,一眼便看到了正在沉睡昏迷的梁错。
四周寂静无声,客栈的屋舍中,燃烧着微弱的烛火……
刘非立刻站起身来,拨醒梁翕之,道:“快起来!典军的追兵要来了!”
“甚么?!”梁翕之倏然清醒过来,睁大眼睛:“追兵?!在何处?!”
刘非来不及解释,也无法解释,道:“快,这个地方不能久留,追兵马上便到,咱们必须立刻离开。”
“可、可是……”梁翕之着急的道:“晁青云还没回来!”
刘非艰难的背起昏迷的梁错,道:“先下楼。”
因着刘非的语气十分笃定,梁翕之没来由的深信不疑,立刻帮助刘非背起梁错,二人快速下楼,正好在楼梯拐角遇见了喂马归来的晁青云。
“郎主?”晁青云奇怪的看着他们。
刘非言简意赅的道:“快走!”
晁青云没有多问,众人一并来到马厩,将梁错扶上马车,晁青云赶车,干脆利索的离开了客栈。
嘭——
他们前脚刚走,还未走远,便听到一声巨响,光火冲天,一队官兵破开客栈大门,大声呵斥:“捉拿通缉反贼,谁也不许动!反抗者格杀勿论!”
“搜!”
“去楼上,给我仔仔细细的找!”
“见到反贼,立刻就地诛杀!”
马车粼粼的离开客栈,梁翕之打起车帘子,惊讶的道:“追兵还真的找来了?可他们是怎么找来的?咱们分明已然乔装改扮,按理来说,不应该啊。”
刘非眯了眯眼目,没有说话,道:“快些赶路罢。”
众人没有再找落脚的地方,天明一开城门,立刻便离开小城,横穿而过,直奔丹阳城去。
梁错的发热慢慢退去,幽幽转醒,道:“朕……这是在何处?”
梁翕之道:“你醒来的还真是时候,都不知昨晚有多惊险!”
他又蹙眉道:“典军的追兵咬着咱们不放,你说丹阳城门口会不会也设下关卡,若是仔细盘查,咱们根本进不了城。”
他的话音刚落,马车便停了下来。
梁翕之打起车帘子,道:“怎么不走了?”
晁青云道:“郎主,前面城门盘查的很仔细,咱们怕是进不去丹阳城了。”
“甚么?!”梁翕之定眼往前一看,还真是,盘查的十分严密。
梁错沙哑的道:“乌鸦嘴。”
梁翕之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
梁错虽然醒过来,但十足虚弱,似乎觉得有些疼痛,但没有吭声,一直强忍着。
晁青云道:“郎主,如不然先到晁某的住处歇脚,晁某的茅屋虽然简陋,却在城外,无需进城,距离此处也不远。”
刘非看着梁错惨白的脸色,点头道:“好罢。”
晁青云驾车,没有进入城门,而是调头往远处而去,很快便来到了茅舍附近,他的茅舍设有奇门遁甲之术,便是典军的追兵找过来,也需要一段破解阵法的时间。
马车刚到茅屋前停下,众人还未来得及下车。
“郎主!”
一声清脆的嗓音传来,夹杂着浓浓的惊喜。
刘非打起车帘子往外一看,是方思。
“方思?”刘非道:“你怎么在此处?”
方思之前跟着刘非来过这里,因此记得路线,他小跑过来,激动的道:“郎主!方思终于找到你了!”
方思一时间没看到梁错,因此也没有顾虑,一头扎进刘非怀中,紧紧抱着刘非的腰身,道:“郎主!典军的人一直在找郎主,丹阳城里也布满了他的眼线,方思知晓郎主根本无法入城,便在这里等待郎主,想要碰碰运气,没想到真的叫方思等到了郎主!郎主你没事罢?受伤了没有?”
刘非笑了笑,轻轻摸了摸方思的头发,道:“无妨,没有受伤,只是陛下……”
一说起梁错,方思这才觉得自己失态,但又不舍得放开刘非。
“咳咳!”便在此时,马车传来一声做作的轻咳,紧跟着打起了车帘子,梁错挑眉道:“原是刘卿的随侍啊。”
方思没想到梁错也在,赶紧松开手,道:“拜见陛下。”
方思是从城中来的,肯定很了解城中的情况,梁翕之道:“奔波了一路,别站在这里说话了,咱们快进去坐一坐罢,累死孤了!”
方思却着急的道:“不能进去!”
“为何?”梁翕之奇怪。
方思方才见到刘非,一时欢心,竟是将正经事儿给忘在了脑后,连忙焦急的道:“典军的兵马,还在追查陛下与郎主,我出城之时,便见到他们的人马也在城郊搜寻,很快便会找到此处。”
梁错冷笑一声:“这典军,怕是要置朕于死地。”
刘非蹙眉道:“城中严防死守,城郊也不安全,看来依现在的处境看,咱们是无法入城的。”
倘或梁错没有受重伤,或许还可以硬碰硬的入城,但如今梁错重伤在身,绝对不能和他们硬着来。
梁翕之道:“那可如何是好?这个典军,奸诈的紧,他怕是早就料到了咱们要入城,所以故意设局等着咱们呢,可若是不入城,羣臣只听典军的一面之词,孤反叛刺杀的罪名,岂不是、岂不是坐实了么?”
刘非眯了眯眼目,似乎在寻思甚么,沉默良久,突然对方思道:“方思你过来,帮我办件事儿。”
方思立刻上前,刘非对他耳语了几句话,方思不疑有他,点点头,道:“是,郎主,方思这便去传话,一定将郎主的话带到。”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