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感到快乐,还是看着她的抵触感到快乐?
不管哪个,都让她无法接受,甚至几欲干呕。
“是这样……”他此刻的语气出奇得有耐心,手上却没那么克制,他将应鸾再次按到了床上,垂头看着她。
应鸾摔在柔软的被褥上,下意识地屈起了膝盖,想要踹他,但是他却极快地握住了她的脚踝。
他弯下腰来,在她的膝盖上轻轻舔了一下。
即使那样不敏感的部位,当那块玉划过她的肌肤时,她还是同时感受到了冷和热两种温度。
冷的玉,热的舌。
应鸾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感觉怎么样?”陆宴行抬起头来,看着她的眼睛,“至于其他地方,我们可以再尝试一下。”
“从这里,到这里,再到这里。”
他的手在各个部位一次点着,
“我会让你开心的,我会让你理解快乐的真正含义。”
疯子……应鸾挪开遮在眼睛上的手,她此刻一点其他想法都没有。
她想甩开他的手:“你给我滚。”
“为什么呢?应鸾不想试试吗?”他再一次凑近她,“我会像你证明我会比他做得到更好……我更有待在你旁边的资格。”
她听着这段不可思议的对话,试图理解陆宴行的行动,但是她发现自己完全理解不了。
应鸾问道:“所以呢,你做这些就为了这个?”就为了这种事?
陆宴行垂下眼睛,似乎很认真地思索了一下:“对,但也不全是。”
“那你到底想要什么?”
他说:“我想要你爱我,应鸾,像以前那样爱我。”
应鸾看着他的眼睛,此刻他的目光颤抖着,金色的眼球上浮起了一层淡淡的水雾。
善于撒谎的人,原来说起真话来也会动情。
她想笑,于是露出了讽刺的表情:“你离我远点,我就会'爱'你了。”
“可是……”陆宴行似乎真的把她这句玩笑话听进去了,“我没有办法离开你,因为你要是不在我身边,肯定就在别人身边了。”
他勾起她的手指:“我只是想让你爱我。”
应鸾继续说:“你放我离开,说不定我还能对你有点好感。”
陆宴行认真摇头道:“我放你出去,你还会回来吗?”
不等应鸾回答,他已经说道:“不,你不会了。你把我们的过去抛下了,也把我抛下了。”
“是你先抛下的!”应鸾说,“或者说你从来没有投入过!”
她的耐心已经逼近极限,连语调都忍不住高了起来:“你到底爱我什么?又爱在哪里!你爱的不过是谎言架构起的幻影!”
“我……”陆宴行的脸色立刻变得苍白。
“你爱的是你自己。”应鸾气喘吁吁地说,“除此之外不爱任何人。”
“不是,不是这样……”他慌忙解释道,“我也爱你啊,应鸾,我也爱你。”
所有人之中,他最爱的就是她,他不能没有她的。
“那你就放我离开!”
陆宴行不语。
她怒道:“你看看你自己的样子!曾经的那个学长去了哪里?你现在又是什么摸样!”
她看着陆宴行的表情肉眼可见地褪去,连一贯的笑容也收了起来。
他站起身来,面无表情地说:“你需要休息了,应鸾。”
应鸾却依旧怒视着他。
“对,对。你需要休息。”他像是在劝慰自己似的,连说了好几遍,“休息一下,过几天就好了。”
过几天他会再给她输入一点记忆,等他的存在压过另一个人的时候,她总会更爱他的。
只是因为这个,只会是因为这个,不是因为别的……
他几乎是狼狈地从她身边离开,合上了门,只留下应鸾一个人在房间里。
听到他的脚步声远去,应鸾才坐起身来。
她走到门口,试图推门,毫不意外地发现果然被锁上了。
她现在没有力气撞门,只好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窗户。
她走到床边,向下看了一眼,突然庆幸自己特殊的癖好,当初租了一个又小又破的小区,住的楼层也不过只有七层高而已。
如果自己能从窗户翻出去,再跳到六层楼的窗台上,而后顺着爬梯下去的话……
她还在制定的着计划,门却突然又被推开了。
陆宴行站在门口,因为开门带起了一阵穿堂风,应鸾透过纷飞的发丝,看向门口的人。
他手里端着盘子,问:“你要去哪?”
应鸾不说话,她的行动已经表示了。
“放弃吧。”他走到她的旁边,替她阖上了窗户,“即使我不在这里,也会知道你在做什么。”
应鸾对他的监视早有防备,却没发现即使是这种情况他也会看着她。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走?”
“……先吃饭吧。”他将盘子放在桌子上。
她站在原地,一动未动,而是冷眼看着他的动作,讽刺道:“你在里面下药了?”
陆宴行被戳中,依旧回避这个问题:“那应鸾吃还是不吃呢?”
“吃啊,为什么不吃?”应鸾说,“不吃会死,吃了只会没有力气而已,你说我选哪个?”
他完全没有给她选择的余地,应鸾也不为难自己,坐下来大口大口吃饭。
期间,她感受到他的目光在她的头顶上停留,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
她吃完了所有的饭,擦了擦嘴,毫无畏惧地看着他:“想什么呢?”
“我在想……”这样不对。
这样不对,如果应鸾一直以这个态度对待他,那他该怎么办?
这样是不对的……这让她想起来不行,必须再把其他人忘掉。
可是,他该怎么下手呢?
他不说话,应鸾便将所有碗筷一摔,翻身上床,用被子盖住了自己:“说不出来就别说了,我要好好休息。”
陆宴行依旧维持着那种呆滞地状态,关上了门。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都是这样过的。
应鸾吃了睡,睡了吃,闲着没事就拉伸一下自己。而陆宴行则不知道在干什么,总是守在家中。只要她有一点逃跑的预兆,他就会推门进来。
无论她在哪里,包括在卫生间。
他也不说话,应鸾就不说,她甚至已经习惯了这种监控,并从彻底学会了无视它的存在,就像无视他本人一样。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久。
直到某天夜里,应鸾感受到旁边有一道清浅的呼吸声,她猛地睁开眼睛,看到陆宴行正站在自己的床边。
她大喊道:“你干什么?”
大半夜不睡觉,跑到她旁边看着她。
他的身体在黑暗中站立着,一动未动,话语却清晰地传过来:“陆振死了。”
“什么?”应鸾以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