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行找了一些社会人士报复了他们之后,他们也并不是没有察觉他在其中作梗,所以找了一位家境困难的同学跟踪他,并承诺可以给他好处。”
“他就是拍摄视频的人。”
“没错。”
应鸾接着问:“那你是怎么拿到这段视频的?”
陆逸瑾略微思索了一下:“这个嘛……曾经有人将它发到了我的邮箱里,说请我帮帮他,但是我再回复他的时候,却杳无音讯了。”
应鸾不得不承认这件事的走向实在是太蹊跷了。
拍视频的人找陆逸瑾帮忙?那为什么没有下文了呢?
“你也怀疑这其中有猫腻,对不对?”陆逸瑾笑了,“我也怀疑。所以我开始调查这件事,怎么查也查不出来名堂,直到查到了这家咖啡店上。”
应鸾还以为他说错了:“这家咖啡店?”
陆逸瑾嗯了一声。
应鸾再次追问:“我们现在正在的这家?”
“对,这家咖啡店其实是陆宴行开的。”陆逸瑾轻轻点了下头,“刚刚和你说话的女店员,你觉得她长得像谁?”
应鸾坐直身体,越过他的肩膀,观察着柜台后正在做咖啡的女店员。
她的五官和那位拍视频的男生几乎一模一样。
应鸾一时间有些发愣。
陆逸瑾知道她看出来了,才说:“没错,她是那位拍视频男生的妹妹。”
应鸾却心头一颤,不,不止是这样。
她见她的第一眼觉得眼熟,不是因为视频里的男生,而是她见过她本人。
她的大脑飞速运转,几乎是立刻想到了学院里的某个雨夜。她站在二层楼上,看见一位单薄瘦弱的小姑娘将感谢信递给陆宴行,珍而重之道谢的场景。
她是那个小姑娘。
陆逸瑾没察觉到她的表情,接着说道:“我派人调查过她,她与线人说,她家境贫穷,只有她和哥哥相依为命,只不过哥哥学习很好,生活也算是过得有盼头。但不幸的是,哥哥前几年得了一种罕见病,多亏了是陆宴行帮她一家找到了医院,还主动出了医药费,才让她哥哥多活了好几年。”
应鸾几乎可以确定,她就是当初感谢陆宴行的小女孩。
但是陆宴行转身却把她的感谢信撕得粉碎。
她的大脑几乎是一片空白,一个她不愿意相信地念头在她脑海中慢慢浮现。
陆宴行并不需要那位小姑娘的感谢,而且有些厌恶她。
为什么会这样?
应鸾面色苍白地看着陆逸瑾:“你继续说。”
陆逸瑾说:“为了补贴家用,陆宴行还推荐她到这家咖啡店打工,这家咖啡店就是陆宴行名下的,他这么安排,即使她没有成年也能依旧在这里工作。她就这样半工半学,补贴家用。但很不幸的是,她哥哥去年还是去世了。去世之后,她依旧在这里工作。”
“然后呢?”
“她很感谢陆宴行,因为陆宴行支付了她哥哥的医药费,延缓了他的死亡时间,还帮她找了一份工作,解决了她的上学问题。”
陆逸瑾轻轻感叹道:“多么善良的一个人,多么完美的一个故事,听起来太美好了……”
他轻声开口:“但你认为陆宴行是以德报怨的人吗?他是那种别人欺负他,他不仅不记恨,还善待他本人、善待他家人的人吗?”
不是,绝对不是。
不需要陆逸瑾说,她都能察觉到这其中的怪异之处。
陆宴行绝对不是不念旧恶的人,以他的性格,那些曾经欺辱过他的人,他一定会留有后手,并且找到机会暇眦必报。
就像他对楚维礼的防备和杀心一样。
陆逸瑾观察着她的表情,略略抬起头来,紫色的眼睛透露出一股明亮的锐意,看向她的目光也毫无遮掩:“你也不这么想,对不对?”
应鸾刚想说什么,吧台却响起一道明亮的嗓音:“小姐,您的咖啡好了!”
丝毫不知道自己是她们讨论焦点的女店员快步走来,将已经包装好的咖啡放在她和陆逸瑾的桌上:“不好意思,让您等得有点久了。”
“没事。”应鸾对她说。
她本想接着刚才的话继续说,一旁的女生却没有离开,而是站在她身边,神色不自然地看着她。
于是她问:“还有什么事吗?”
女生看着应鸾:“小姐,冒昧请问,您和这位先生是什么关系?”
她的语气非常正义凛然,看着她的表情也很是严肃,好似是来惩恶扬善的一样。
陆逸瑾则问:“这个也要登记?”
“不,是我个人好奇而已。”女生却依旧看着应鸾,“我知道应鸾小姐是宴行哥的妻子,但是我在吧台那边看了很久,觉得这位先生对您似乎有些……不正经。”
她的话引得陆逸瑾哈哈大笑。
“看来是把我当小三了。”陆逸瑾一边笑一边说,“你不认识我吗?”毕竟他在媒体上也算是非常有名了。
店员瞪圆了眼睛:“抱歉,我不认识。”
“你认识陆宴行,但是不认识我?”
“不认识。”店员有些莫名地看着他,“您是什么很有名的人吗?”
“好了好了。”应鸾开口道,“他是我朋友陆逸瑾,陆宴行的哥哥。”
店员震惊地“啊”了一声,然后脸色迅速涨红,露出羞愧的表情:“对不起,原来是宴行哥的哥哥,我还以为……”
她的弯下腰来,为她刚才的鲁莽连连道歉:“我没认出来,实在是不好意思。”
应鸾连忙开口安慰她:“不是什么大事。”
“我居然对宴行哥的家里人这么没礼貌。”店员又连鞠了好几躬,“真的是非常抱歉!”
“真的没关系。”应鸾看伸手去扶她,如果她不能转移话题,恐怕小姑娘今天要羞愧死了。
于是应鸾说:“我来这,也是想见见你的。”
“见我?”她抬头看着她。
“对,陆宴行经常和我提起你,所以我就想来见见。”应鸾说谎,“我想问问……你现在的生活还好吗?”
“还好。”她回答,“哥哥走了之后,我一个人也不需要开销什么,有空就来这里打工。宴行哥还经常给我很多奖金,所以我过得特别好。”
“嗯……那就好。”应鸾想着措辞,“你检查过身体了吗?你哥哥的病那么严重,是不是遗传的原因?”
“不会的,我身体很好。”店员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哥哥得的是一种罕见病,是突发性的,和遗传基因无关。我们都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得上了这种病,但是跑遍了很多医院都治不好,他曾经一度陷入昏迷,最后还是宴行哥主动提出要帮我们。”
她叹了口气:“没有宴行哥,哥哥肯定早就死了。多亏了有他的帮忙,才让他活了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