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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起伏:“你可以随时看穿我。”
应鸾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胸口上,手扣在门把手上,却始终没有按下去。
她不是相信楚维礼说的话,只是他现在看着她的表情,非常需要她。
她没有办法忽略这种期待。
于是她收回手,却主动退了一步,和他保持了一点距离:“我那里有外套,你要是不舒服的话,可以穿上。”
楚维礼点了点头,乖顺地将外套穿上了,然后沉沉地闭着眼睛,似乎在调整自己的呼吸。
“你还好吗?”应鸾皱眉看着他。
“我不太好。”楚维礼说。
“那……喝点热水?”应鸾把那杯水向前推了推。
他却突然开口:“你抱抱我吧,抱抱我就好了。”
“……我不抱你。”他要是突然发疯怎么办?
楚维礼“啊”了一声,随后一本正经地看着她:“那你咬我吧。”
应鸾瞪他:“你有毛病?”
“我也很想咬你,但是那样的话,你会很痛,你痛的话我也不开心,所以还是你咬我吧。”
“我不咬你!”应鸾感觉自己的耐心已经逼近极限了。
“那你让我抱抱。”楚维礼再次张开双臂,他深谙天窗效应的道理,自己的愿望不被满足,那就提一个更离谱的愿望,前一个愿望就显得没那么离谱了。
他眨了眨眼睛:“或者你抱我也行。”
应鸾咬着牙,没拒绝也没答应。
“好吧。”楚维礼叹息一声,而后趴在桌面上,“我们都好久没见了,我很想你的,应鸾。”
他抬起眼,蔚蓝色的眼睛反射出头顶的灯光,看起来非常的细碎:“但是你从来没有想起过我。”
第50章
“我……”应鸾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目光立刻变得飘忽起来。
“我的确忘记了很多事情,包括你,也包括其他很多人。”她想说自己不止忘记了他一个,但没想到楚维礼听了这话,表情似乎更痛苦了。
他的头侧向她看不见的一边,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不出声也不抬头。要不是应鸾听到了他的呼吸声,都以为他直接背气过去了。
过了好久,他才说道:“你说话让我的心好痛。”
应鸾沉默。
得不到她的反应,楚维礼又哀嚎了一声:“我心好痛!”
“那……对不起?”
“别说对不起,我也有错,我——”他似乎还想再说什么,最后只能无奈地叹一口气,“你不咬我,也不抱我,那给我点药片吃吧。”
应鸾没听懂:“什么?”
“药片,能抑制潮热期的那种。”楚维礼说。
应鸾又后退几步:“你要是觉得控制不住,我这里有麻醉剂。”
“不是!我控制得住!只是有点不舒服。”楚维礼摸了摸耳骨的耳钉,这个动作也能让他缓解焦虑,“这是我自己的习惯,当时还是你教我的。如果感觉难受的话,嘴里有点东西就好受一些。”
“吃那么多药片不好,我给你弄点糖吧。”
应鸾从桌子里掏出一把薄荷糖,直接丢给他。
楚维礼打开包装将糖放进嘴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薄荷与青柠的香气。
应鸾皱眉:“我又闻到你的信息素了。”
“因为我们联结过,闻到是正常的。”楚维礼嘴里有糖,说话比较含糊,“你没闻到过陆宴行的信息素,这才是不正常的。”
听到这里,应鸾猛地将抽屉合上,发出啪的一声响。
楚维礼听到声音,抬头看着她。
应鸾深呼吸一口气:“你知道陆宴行。”
她刚才怀揣着一点隐秘的期待,或许楚维礼根本不知道陆宴行的存在,自己和他接触的时候隐瞒了自己已婚的事实,当她说出自己现在已经结婚,楚维礼说不定自己就会放弃了。
毕竟在帝国,破坏他人婚姻会受到严厉的处罚,没有人想无缘无故地蹲监狱吧?
“我当然知道。”楚维礼说。
提到这个人,他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但是整体的表情却依旧是笑着的。
陆宴行在他眼里和死人没有区别,但是这个死人目前却在鸠占鹊巢,让他非常烦躁。
他一定要杀了陆宴行,这是他很久之前就说过的,而他很少有食言的时候。
在联邦监狱里,他知道是他在搞鬼,甚至那个偷袭船只的巨蛇估计和他也脱不了关系。
回到帝国之后,他也在陆宴行的工作上给他使绊子,利用皇帝的疑心让他在研究所处处掣肘。
但这些有什么用?
楚维礼嘎嘣嘎嘣地吃着糖块,面无表情地想着。
独胜的结果如果不是以敌人的死亡为代价,那他就不算赢的彻底。他想要应鸾,还想让他死,最重要的是如何合理合法地杀死他,而不是动私刑。
他不介意动私刑,只不过应鸾肯定介意。她有原则有道德,这件事又很难瞒住她。她知道之后,肯定会制止,说不定还会因此厌恶他。
怎么样才能以一个她和他都能接受的方式处理掉陆宴行呢?
这个问题就变得很棘手。
最重要的是应鸾现在并不信任他,反而更信任那个死人多一些。
头疼。
楚维礼嘶了一声,清凉的薄荷味立刻从他的舌尖倒灌到喉咙。
他盯着应鸾,目光追随着她的动作,用重复且机械的咀嚼缓解身体上中的不适。
应鸾此刻站在他面前,因为情绪激动,身体微微起伏着:“你知道他,也知道我现在有家庭,你还——”
她话说一半就说不下去了,因为出轨从来不是一个人的问题,这从来不是他引诱,她就能答应的事情。
她指责他的话,何尝不像是针刺一样对着自己。
“我知道,是因为你从来没跟我隐瞒过,你之前对我说过,你这辈子都不会再喜欢他那样的人。”楚维礼一字一句地说,“你说过,你只会喜欢我,只会爱我。”
“我……”
“但是你现在反悔了。”楚维礼盯着她的眼睛,将她眼内的退缩看的一览无遗。“你想回去找他。”
应鸾看他表情已经回应了他的问题,她不仅这样想,而且这样做了。
她离开他的时候,的确回去找他了。
而之前他戳破他们关系的时候,他就看到了她眼中的惊慌、后怕以及拒绝。
他知道她讲究道德,为人处世非常有原则,她想结束这段关系,就如同除掉她洁净衣服上的一个污点。
但该结束的明明不是他,而是陆宴行。
楚维礼嚼着糖块,一边脸颊鼓起,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过了许久,他才问道:“你们现在结婚了?”
“当然。”
“你怎么可能和这样的人结婚……”他露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