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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了:“那你过来好不好?”
应鸾被他突然转变的态度弄得摸不着头脑,但依旧没有放下戒心,握着枪看着他。
他绝望地闭上眼睛,再抬眼时,他已是泪水涟涟,豆大的泪珠从他通红的眼眶低落下来:“是我,楚维礼,是我啊,应鸾……”
为什么不认识我了,为什么不过来抱抱我呢?
为什么要开枪打他,他根本不会伤害她啊……
“对不起……”
他只留下来这样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就直接晕了过去。
应鸾上前一步,接过他骤然倾倒下来的身体,而后将他放在了地上。
狮子看着突然倒下来的楚维礼,哀恸地叫了一声,着急地直打转。
“没事,只是晕过去了,休息一下就好了。”应鸾出声安慰它。
“我以前认识他吗?”她问,“他刚才叫了我的名字?我们应该是认识的吧……”
狮子蔚蓝色的眼睛看着她,没摇头也没点头,楚维礼失去意识,它也没有办法存在太久,只能蔫蔫地趴着。
应鸾没有其他办法,只能无奈地说:“你也休息吧。”
第38章
应鸾走出帐篷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手背上有一点濡湿的痕迹,是楚维礼的眼泪在她手背上留下的水痕。
她想起男人恸哭的样子,通红的眼眶涌出的泪珠,如同雨滴一样砸在她的手背上,心里不由有些复杂。
她叹了口气,将眼泪擦掉了。
门外,负责人正在和薛从仪说话。
看见她走了出来,负责人立刻迎了上来:“应鸾老师,怎么样了?”
应鸾言简意赅地说:“我给他打了麻醉,应该不会再有事了。”
负责人被她这样简单粗暴地解决方式吓到:“啊?你……这么对待他,不太好吧?不管怎么说他的身份——”
“您放心,如果出了什么事,我负责。”应鸾看了他一眼。
负责人立刻眉开眼笑,嘴上却依旧说着:“我们也不是这个意思……我们还是是相信应鸾老师的解决方法的。”
负责人走了之后,薛从礼上来告诉她刚才的调查情况:“老师,你让我去问大家袭击船只的对象,我问了十多个人。大家说法不一,有说是蛟的,也有人说是一条龙,说一条巨蛇的也有……”
应鸾点了点头,刚才她让薛从仪去附近打听一下事故当天的情况,没想到他回来的这么快,办事效率很高。
即使是当事人,看到的情景也不一样,就像是学院的人说是巨龙,后勤负责人说是蛟。
那天的雾实在是太大了,所以大家看到的东西也都不同。
薛从仪看着她:“那我们还要继续查吗?”
“继续问问吧。”她总觉得这件事与阿斯纳尔密林中遇到的巨蟒有关。
那么大的东西,不可能就躲在密林中,更有可能是躲在边界海里,平时就沉眠在海底深处,如今又因为种种原因重新出现,袭击了船只。
但这也只是她的猜想,没有任何证据。
应鸾一边想一边往前走,回头一看,薛从仪居然没有离开,而是亦步亦趋地跟着她,如同一个沉默寡言的机器人跟班。如果她不回头,他恐怕一直会一言不发地跟着。
于是她问:“怎么了吗?”
薛从仪问道:“老师,您刚才是去那里了吗?”他指了指不远处的楚维礼的帐篷。
“去了。”应鸾说,“你好奇这个?里面有一个比较棘手的人,我已经处理好了。”
薛从仪却没有因为她的话而做出什么反应,而是依旧站在原地,仿佛遇到了什么问题。
最后他抬起头来:“老师,我知道他的情况,我可以帮您。”
应鸾笑了:“你是说楚维礼?”
“对,我家里有一个……亲戚,也经常这样,所以我很有这方面的经验。”薛从仪说。
生怕她放心不下,他还多解释了几句:“这是一种先天疾病,很多Alpha都会因为基因纯度太高,控制不了自己,就会进入'狂化'状态。狂化下的人没有理智,没有五感,只能借助外力冷静下来。”
这和楚维礼表现出来得倒是差不多,应鸾问道:“你刚才都听到了?”
“嗯。”薛从仪点点头,“您交给我处理吧,我认识这方面的医生,可以帮助他尽快恢复理智。”
薛从仪口吻严肃,并不像是在骗人,应鸾想了想,交给他处理也不是不行,于是将手上的手环拆下来交给他。
“等你找到了医院,告诉我医生是谁,我……再去看看他。”
再怎么说也是认识的人,虽然他对她的态度很奇怪,她也不想破坏这段关系。
薛从仪深深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
薛从仪来到帐篷中,摸索着打开了灯。
室内一片大亮,他面无表情地向着地上躺着的人走过去。
楚维礼身体的耐药性很强,应鸾也没给他多少剂量,这个时候的意志已经接近清醒,但是他依旧没有醒过来,只是身体偶尔抽动一下,仿佛在和什么作斗争。
薛从仪半跪下来,轻声唤道:“少爷,是我。”
楚维礼没有听见,此刻他的精神力已经全面崩溃,再加上麻醉剂的影响,他已经感受不到外界的任何回应,只是自顾自地在混沌中挣扎。
薛从仪低声道:“得罪了。”
他从口袋中拿出一颗药丸,用手掰开之后,在他的下颌上用力一捏,就将药丸塞到了他的嘴里。随后他利索地拍了一下他的下巴,楚维礼就将药吃了下去。
薛从仪默不作声地在一旁等待,大概过了十分钟之后,他才呼唤道:“少爷,少爷?”
躺在地上的人动了动,随后睁开一双蔚蓝色的眼睛:“我醒了,别叫了。”
他坐起身来,看向眼前和他有几分的面孔,笑了笑:“是你啊。”
“嗯,是我。先生和夫人担心您,知道您回国之后,就让我来找您。”
楚维礼摇了摇头,想将脑袋里沉甸甸的痛感晃出去,结果每动一下脑子里就痛得和针扎一样,只能无奈地抽气。
薛从仪说:“先生新拿到的药,效果更好,副作用也更大,只能麻烦您忍耐一下,等一会儿我们去医院。”
“我知道。”楚维礼说道,“老头子还记得我这个'辱没家风'的人?真是辛苦他了。”
“先生和夫人一直都是很关心您的,连药都做成了您比较喜的片状呢。”薛从仪说。
楚维礼冷哼一声:“告诉他我在联邦监狱没透露什么有用的信息,告诉他们的都是帝国已知的东西,不用担心我变成叛叛徒。”
薛从仪点点头:“明白了。”
薛从仪顿了一下:“还有一件事,就是关于应鸾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