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兰璋是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父亲会对自己说出来这样的话!
他的脑回路不能支持他想到这其中到底是为什么,但是他的脑回路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女人,这都是谢玉阴的错,不把这个女人挫骨扬灰他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在沈兰璋看来自己的一切一切全都是被谢玉阴给毁了,自从两个人有了肌肤之亲之后就再也没有过好事,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一个灾星!她就该死!
只不过沈兰璋现在在家里的处境不太好,所以就想着自己还是应该老实一点,省得到时候真的被丢出去了。
他不情不愿的去找了母亲:“娘,我是真的不喜欢兵部尚书的小姐,你还是给我换一门亲事吧?”
沈兰璋虽然心心念念的都是谢玉曦,但事实上他心里很明白自己跟谢玉曦永远不可能结为连理,既然如此,他早晚都是要娶亲的,心里对这个也是有所准备的,但是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的爹娘千挑万选的竟然给自己挑选了这么一个悍妇?
沈母之前一直都是对这个儿子疼爱有加的,但是这段时间,她也发生了变化,从前只要提起这个儿子,就都是争光争彩的话,可是现在只要提起这个儿子就会被人笑话,她在玩下面都不知道被其他官眷嘲笑过多少次了。
现在只要是看见这倒霉孩子,沈母就觉得脑瓜子嗡嗡的,听见他说这话,更是一阵的恼怒,直接没好气大开口说道:“你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你自己心里是真的一点数都没有是吧?”
“难道你不知道你现在在京城的名声已经彻底毁了吗?能有这样好人家的姑娘愿意嫁给你,你就偷着乐吧,还敢挑挑拣拣的?”
“我告诉你,你最好是给我配合一点,否则的话,后果你自己心里有数。”
沈母说完之后直接不耐烦的挥挥手,让他滚蛋。
这国公府要跟兵部尚书联姻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京城,这件事就算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我听见这个消息之后直接愣住了,紧接着发出了清脆的笑声。
“哈哈哈,好玩实在是太好玩了,这兵部尚书家的孙小姐,那可是个厉害角色,一把长鞭舞的可以说是出神入化!”
“哈哈哈,这个沈兰璋要是真的跟她成了亲,不出三五年就被打死了,笑死我了!”
灵儿看着我这个样子有些不解。
“这孙小姐也算是一个爽快人,配了他,还真的是可惜了。”
我听到这话之后也是跟着点点头,若有所思的开口说道:“虽然我跟孙小姐不是很熟悉,但是好歹都是姑娘家我也应该好好帮帮她,你说是不是?”
“二小姐,你现在这个样子都不能出门,你能帮谁啊?”灵儿有些无奈的看着我。
我的这个胳膊,已经是好了很多了,但是还是做不到行动自如,说起来这都怪卫晏那个变态,要不是他下手没轻没重的我至于这样吗?
想到这里我凑上前去,有些好奇的看着灵儿:“我要是没猜错的话这段时间,他们应该疯狂在给东宫找麻烦吧?现在情况咋样了,你倒是给我说说我好乐呵乐呵啊。”
灵儿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事实情况给我说了一下,我听了半天,只觉得无聊的很,说来说去不过就是一些小小的麻烦,都是流言蜚语的事情,对他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啊!
“灵儿,你帮我联系一下谢将军,就说我有事找他。”
“这马上我就要成亲了,嫁过去之前我要给九皇子一份大礼才是。”
我笑的神秘明明知道灵儿在好奇,可是我依旧是一言不发,一个字都没说。
半夜。
我躺在床上,并未睡着,所以我很清楚的听见了谢之蕴进来的声音。
听见他进来,我乖巧的坐起身来,被子死死地裹住了自己的身子。
“将军来了?”
“不是你叫我来吗?”
谢之蕴坐在我的面前,外面很黑,屋子里也没有点灯,所以我根本看不见他的表情,通过语气判断,我觉得这个人今天心情好像是很不好,虽然我不知道他心情为什么不好,但是我觉得最好还是不要招惹比较好。
“咳咳,我也不是平白无故叫你来的,主要是有事找你。”
“我知道你们最近在给太子找麻烦,所以给你提供一下思路,他书房下面有一个刑室,里面关着的大部分都是无辜少女,他手段残忍,每天都要弄死几个的,这尸体就直接丢到了后院的枯井之中了。”
上一世,我可是亲眼看见他折腾死了好几个女人,也是亲眼看见他把那些可怜的女人丢进了枯井之中。
他以为可以毁尸灭迹,却想不到我重生回来了,我怎么能让他好过呢?
“你是怎么知道的?”
谢之蕴有些好奇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这种事情,就连他的情报机构都查不到,那么这么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小姐,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看着他好奇的样子,轻轻地笑了,淡淡的开口:“将军还真的是贵人多忘事啊,难道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什么地方了吗?我之前为了保证姐姐的身体安康,所以经常要被送过去好好折磨一番的。”
“太子是个变态,他手段残忍,可是却又很有分寸,可以让我生不如死,但是却不会真的让我死了。”
上一世,在那间刑室,我经历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导致我现在想起来的时候都还觉得毛骨悚然的很。
我憎恨卫晏,但是却更憎恨那个地方,所以我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要毁掉他的秘密基地,我要他的不堪和残忍,就这么大咧咧的暴露在众人面前。
他是隐秘的是卑劣的,我偏偏就要他走到人前才行。
谢之蕴似乎是感受到了我心里翻滚的恨意,他站起身来走到我面前,伸手摸了摸我的头:“他们为什么虐待你?”
“为了姐姐。”我眼眸低垂,不屑的笑出声来,时至今日,我还是觉得他们的行为十分可笑,他们竟然真的相信折磨一个人就可以治愈另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