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断了,我现在就算是想要去红云楼也去不了了,反倒是难得的闲了下来。
灵儿这些天一直都陪在我身边,端茶倒水,这丞相府的人自从那天之后就一点动静都没有了,这让灵儿更是寒心。
“不管怎么说二小姐也是他们的亲生骨肉啊!到底是怎么忍心把你自己一个人丢在这里不管的?”
我看着灵儿碎碎念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直接淡淡的说道:“你都跟在我身边这么久了,怎么还没习惯啊?你难道看不出来吗,我在丞相府就是一条可有可无的狗!”
杨若武进门,就听见这话,他微微蹙眉走上前来看着我:“你胡说什么呢?好歹也是你的亲爹娘,一时赌气罢了,怎么会真的一点都不疼你啊?”
我也没有想到他这个时候,会来这里,想了一下随后有些担心地看着他:“青天白日的你就来我这里要是被人看见了,你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知道谢玉阴就是音儿的,能有几个?”
“我虽然是将军府的人,但是来看看你也没什么不可以吧?”
杨若武一边说着还一边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了灵儿。
“这些都是我在军中用的药,效果很好,你记得给你家小姐用。”
“是,多谢将军!”
灵儿立马乖巧的接过来,紧接着转身欢欢喜喜的出去了。
这军中秘药都是不外传的,现在好不容易得到了,灵儿这个小丫头自然是会好好研究一下的。
“话说,你好歹也是皇上亲封的县主,现在还是九天玄女了,怎么把自己混的这么惨啊?”
杨若武一屁股坐在我的身边有些好奇的盯着我。
我一时之间无法从这个人的眼神和语言中分辨出来,他说这话到底是担心我还是在挖苦我?
不过我也不得不承认,跟他相处的时候,其实我是最轻松的,因为我们之间现在起码还没有任何的利益牵扯,他也算是我比较熟悉的一个人,所以我并没有多说其他,只是低着头,难过的垂下肩膀。
杨若武虽然有过不少女人,但是却没有这种坐下来陪这女人好好说话的经历,他本来是打算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气氛的,但是却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把人给整哭了?
他凑上前去,仔仔细细得看着女人,生怕她是真的伤心难过哭出声来,可是却万万没有想到,她只是难过,并没有流泪。
“看什么?”
我发现他仔细看我,莫名有些恼怒,有什么可看的?在床上看的还不够多吗?
我身上哪一寸皮肤是他没有亲吻过的?这个时候跟我装什么不熟悉呢?
“还是第一次看见你这么张牙舞爪的样子呢,挺可爱的。”杨若武伸手,摸了摸我的脑袋。
他是武将出身,身形伟岸,就连手都好像是蒲扇一样大,盖在我的脑袋上像是一顶帽子。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顺势搂住了他的胳膊,就这么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心情有些沉闷,小声地说道:“我就这么抱抱你,可不可以?”
“你胳膊断了,不应该乱动的。”
“你不动我就不动啊。”
我还是癞皮狗似的,靠在他的肩膀上,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种事情本来我早就已经习惯了,可是现在靠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他身上的气息,莫名有了一种安全感不说,还有些委屈。
眼泪就这么一滴一滴的落入了他的衣服之中,越哭越凶,声音也是越来越大。
杨若武本来寻思着自己好好坐着也就算了,可是却万万没有想到这姑娘竟然越哭声音越大了?
不是,等一下,这鼻涕眼泪什么的,怎么全都擦在他一个人的身上了?
“我说,你这就有点过分了吧?”
杨若武实在是忍无可忍了,说了一句。
我本来哭的很投入的,但是现在听见这话之后又没忍住笑了。
一会哭一会笑的,弄得杨若武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的,主要是他平时跟女人打交道的方式都很单一,基本上都是光着屁股的,像这种情况这还真的是第一次呢。
“谢玉阴啊,你说你到底是个什么人呢?”杨若武有些好奇的看着眼前的小姑娘,莫名问了一句这样的话。
我看着他这个样子,轻轻地笑了笑,凑上前去,亲了他一口:“还能是什么人?反正是你的人!”
说这样的话我本来就是想要调戏他一下,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他倒是一点都不客气,就这么狠狠地搂住了我的腰,反客为主,在我的唇上辗转反侧起来。
我没有反抗,娇娇软软的就这么靠在他的胸口:“你这样万一我喜欢上你了,怎么办?”
“你这样的女人,会喜欢上谁啊?”杨若武没忍住,笑出声来,他勾了勾我的鼻子:“小丫头你不会以为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吧?”
我丝毫没有慌乱,只是笑呵呵的看着他,随后淡淡的说道:“那你觉得我在想什么?”
本来杨若武觉得这女人接近自己,都是蓄意为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被她这么盯着看,竟然完全没有了任何的其他想法,直接低头亲了一口:“应该是在想我吧?”
“是啊,是在想你,更想你的……”我的手,在他的腿上不安分起来。
杨若武自然是想的,可是目光触及到女人断了的手臂上面,最后还是强行忍住了这种冲动,一把抓住了作乱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胸口,笑呵呵的说道:“下次,下次补给我!”
听到这话我明显是愣了一下,我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竟然也有这么细心的时候,莫名就觉得胸口的地方暖暖的。
我抬起头来,在他的唇边落下一吻,随后一路朝下。
虽然他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对我做什么,但是我也不会让他受委屈,很快我就看见了他眯着眼睛享受的样子,之前的克制,全都烟消云散。
完事之后,我就这么靠在床上,看着脸色绯红的男人,笑了:“怎么?没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