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
“太医,快,给她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灵儿则是慌乱的走过来,开始要求太医把脉。
她自己调配的毒药,她自己心里有数绝对不会发生第二次吐血的情况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疼……好疼啊……
胸口的地方好像要被撕开了一样的疼!
我自从重生回来之后,身体就一直都被死气围绕着,已经好久好久都没有感受过疼痛了。
这样的感觉突然波涛汹涌的袭来,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
“不好,二小姐这是被人给诅咒了!”
“有邪祟!”
国师忽然叫了一声,紧接着手舞足蹈的就开始画符,符咒很快就在他的手中自行燃烧,紧接着,朝着外面飘过去。
他立马带着一群人跟着一起追出去,一直追到了姜槐的院子,就见那化成黑灰的符咒,轻飘飘的落在了谢玉曦的身上。
“啊!这是什么!”
“什么东西!”
谢玉曦被这突如其来的东西吓得不轻,疯狂的开始拍打。
可是那些黑灰却落在她的身上,再次燃烧起来。
“啊!”
谢玉曦被吓得哇哇大叫。
“哥哥救我!”
姜槐几乎是没有半点犹豫,赶紧脱下自己的外袍,盖在了谢玉曦的身上,紧接着面色不善的看着国师:“你在搞什么?”
眼看着自己的太子妃现在被另外一个男人的衣服包裹,还被他抱在怀里,卫晏的脸色变了又变,看着姜槐的时候,已经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了。
目光触及到卫晏带着杀气的眸子,姜槐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实在是过分了一些。
急忙忙的后退,把谢玉曦身上的衣服扯下来:“太子殿下见谅,臣不是有心的!”
太子?
谢玉曦听见卫晏来了,立马变了一副脸色,就好像是受到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直接从床上磕磕绊绊的下来一把抱住了卫晏,开始哇哇大哭。
“太子哥哥,你可算是来了,曦儿都要活不下去了!”
“太子哥哥救我!”
原本卫晏还因为她跟其他人太过亲密有些不高兴,但是现在切切实实的抱着她,心中的不满全都消失不见,甚至隐隐约约还带着几分贪婪。
“到底是怎么回事?”
卫晏把人搂在怀里,不满的看向了其他人。
谢玉曦就这么靠在他的肩膀上,哽咽着说道:“其实也不是妹妹的错,她想要我的院子,我应该痛痛快快给她的,可是那些海棠树都是小时候太子殿下亲手为我栽种的,我实在是不忍心让这些海棠树化为灰烬!”
说着说着,谢玉曦再一次泣不成声。
她立马跪在地上祈求的看着跟过来的谢夫人:“娘,我求求你,你劝劝妹妹吧,我什么都可以给她的,真的,只是那些海棠树,那是太子哥哥给我的!”
一边说一边开始重重磕头。
从前,谢夫人对这个女儿可是无比的疼爱的,只要是她想要的东西,谢夫人都会竭尽所能的满足,可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会被自己最疼爱的女儿背刺!
她也没有想到自己最疼爱的女儿会在太子面前,让自己这么下不来台。
“曦儿,你好歹也是大家闺秀,遇见什么事情,就这么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谢夫人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看来还真是平时我惯坏了你,快起来吧,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慢慢说就是了。”
“你妹妹现在口吐鲜血,命悬一线,所以你最好还是不要在这里胡闹了。”
什么?
谢玉曦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对自己百依百顺的母亲竟然也会有这种板着脸,训斥她的时候?
跪在地上满脸错愕的看着谢夫人:“娘?”
“国师,你还是说,阴儿的病,该怎么办吧?”
九皇子站在一旁,看着火候差不多了,再次开口。
国师甩了一下手中的拂尘,随后淡淡说道:“其实也没什么难的,只需要大小姐在二小姐床前跪满十二个时辰,就可以了。”
听到这话之后,谢玉曦腾地一声站了起来死死的瞪着国师:“荒谬,你疯了是不是,我怎么可能给她下跪!我是她姐姐!亲姐姐!”
“之前大小姐身子不舒服,二小姐连水牢都去了,又受鞭笞多日,如今是大小姐该回报二小姐的时候了。”国师面无表情,可是说话的语气,却不容置疑。
谢玉曦也知道自己的爹娘靠不住,哀求的朝着卫晏看过去:“太子哥哥?我是你的太子妃啊,怎么能给九皇子妃下跪呢?”
“谢小姐说笑了,你这不是给九皇子妃下跪,你这是在给九天玄女下跪,给天神下跪,哪怕尊贵如我们,也是心甘情愿的。”
九皇子的声音依旧是清清淡淡的,只是明显能够感受到他的讽刺和坚定。
这倒是让卫晏有些意外。
他本来以为这门亲事,九皇子是很不喜欢的,但是却万万没有想到,他不单单是欣然接受了,现在还对自己的未婚妻诸多的维护?
好,好啊!
看来,这得天女者得天下这话,他还真的是听进去了。
“既然如此,那曦儿你就委屈一下吧,我会给你准备最好的大夫,不会让你太辛苦或者是留疤的。”
卫晏面无表情,想都没想,就牺牲了谢玉曦。
他这样的人,最爱的其实只有自己,至于其他,那都是别人。
别人的利益怎么能比得上自己的利益呢?
“太子哥哥?”
谢玉曦满脸都写着震惊。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前一秒还把自己捧在手心的男人,现在就对她这么无情?
他不是口口声声说爱她的吗?那为什么会这样?哪里有这么下贱的爱啊!
“去吧。”
卫晏轻轻的笑着,看似温柔,其实是威胁。
眼看着自己的最后靠山都不帮着自己了,谢玉曦也算是认清了现实,再这么闹下去,对她是半点好处都没有的。
最后就只能是擦擦眼泪,惺惺作态:“既然妹妹非要如此,那我自然是没有意见,为了妹妹,我愿意的,我心甘情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