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晏是东宫太子,所以大家自然都是以他唯尊的。
我没有说话,直接跟着小沙弥,朝着后院走去。
这里是相国寺,自然是有可以给客人休息的地方,只是因为我身份特殊,又是个女子,所以跟他们住在一起不方便,方丈特意给我安排了一个最偏远的小院子,这里几乎就是与世隔绝,不会影响到任何人,也不会有什么不方便的情况发生。
“女施主,就是这里了,小僧就不陪你进去了。”
小沙弥低着头,耳尖红红的,明显是不敢看我。
我脸上的疤痕现在已经淡去了很多,露出了原本的美好,他长期在寺中修行,所以自然是没有见过太多女子。
哪怕我的脸还不算是完美无瑕,但是也足够他害羞了。
我推开门走进去,屋子里就是简简单单的摆设,不过倒是收拾的十分干净,这里跟我在丞相府的住处比起来,好了不是一星半点。
我嘴角微微扬起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这之前还在想,去哪里找那么多至纯至阳的男子,却没有想到这一趟,倒是成全了我了。
只要把这里的男人全都睡一遍,那么我体内的死气就可以彻底驱除,到时候自然可以真真正正的活过来了。
想到这里,我嘴角微微扬起,一阵的满意。
等从这里出去,我就跟谢家彻底没有关系了,到时候自立门户,自由自在的过日子多好。
想到自由,我都有些迫不及待起来。
“你想的,还挺美的。”
突然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我吓了一跳。
睁眼看过去,就看见了坐在角落里的老道士。
这就是给了我一条命的老道士。
我看见他,心里总是欢喜的,笑了笑低声说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在这里,当然是因为你。”
“你可知,为什么你生下来就要受折磨?”
老道士坐在那里,挑眉看着我。
我摇摇头:“不知道,以前的时候很想知道,可是现在,我马上就要自由了,所以不想知道了。”
“你不会自由的。”
“你跟谢家的气运捆绑在一起,从你生下来开始,你就注定要活在阴沟里面了,因为谢家把你献祭了出去,以此来保证谢家的繁荣昌盛。”
“所以谢家不会放过你,除非,谢家灰飞烟灭。”
老道士说这些话的时候,甚至都没什么表情变化。
可是我却觉得自己好像是掉入了一个圈套里面,最关键的就是,我觉得自己现在十分危险,毛骨悚然。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帮我,你到底图什么!说!”
我站起身来,步步紧逼。
“若不是我,你现在在哪里?”
老道士有些奇怪的看着我。
我所有的疑惑,在这一瞬间,被压了下来。
对啊,如果不是他,我现在还是一个死人呢!
想到这里,我也冷静下来。
“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你说吧,要我做什么?”
我重新找了个位置坐下。
如果说之前还有什么不懂得,现在基本上也都能明白一些了。
我对着老道士,笑了笑。
也是时候,该聊一聊我们之间的条件了。
他似乎是很满意我的表现,点点头开口说道:“你死而复生,逆天改命,已经是有违天道,若是想要好好活下去,就必须积攒功德,并且体内阳气不能断,以后每个月至少要跟三个符合条件的男人欢好,不过到时候,你可以重复使用同一个人。”
“这积德行善,也是分大小的,因为你缺的多,所以要补回来的就更多,你可明白?”
老道士看着我,眼里是悲天悯人。
可是我却觉得通体发寒。
也就是说,我这辈子都要捆绑在男人的床榻之上,也就是说,就算我完全活下来了,也根本无法真的自由。
我有些绝望,又有些懊恼。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就老老实实的去死了,现在活又活不好,死了还舍不得,进退两难,痛苦不堪。
“那我要怎么弥补?”
我有些颓废的坐在那里,叹了口气。
“助天下安定,便可补回来。”
“到时候,你自然可以好好过日子。”
老道士站起身来,他看着我的时候,眼神中是蛊惑,是诱导。
“哈哈哈!”
我直接大笑出声。
好笑,实在是太好笑了。
我是真的没有想到,这天下安定还要我一个小女子去帮忙?
我是个什么东西?
“老道士,你还真的是高看了我。”
“天命予你,你不得不接。”
丢下这话之后,老道士还给了我一瓶药丸,转身就走了出去。
我捏着那药丸,脸色变了变,最后坐在椅子上,仔仔细细的看着这药丸的使用说明。
过了一会,我算是看明白了,这是治疗外伤的药,并且可以让我不留疤痕。
不得不说,这个老道士虽然是个骗子,但是对我也还算是不错的,这东西还真是我最需要的。
“砰!”
我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暴力踢开。
紧接着,沈兰璋满脸怒气的走了进来,直接给了我一个耳光。
“谢玉阴,你怎么可以如此恶毒!”
我的脸偏过去,又自己拧了回来。
看着他这个愤怒的样子,反倒是有些好奇:“沈兰璋,你没事吧?我刚来,怎么就恶毒了?而且我可是为了你的曦儿,才来受苦的,怎么就下贱了?”
“你还敢说!”
“你以为你对曦儿做了什么,我不知道是不是?”
“曦儿可怜你,你却推她,害的她掌心都磨破了,你怎么这么坏?”
沈兰璋振振有词。
掌心磨破了?
我听见这话,忽然笑出声来。
“哈哈,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伤呢。”
说着我直接脱去了自己身上的外袍,露出大片雪白肌肤以及上面错综的红痕和伤痕。
“沈兰璋,你瞎了吗?”
“这上面每一条每一道,都是因为谢玉曦!”
我冷冷的低吼。
沈兰璋看着眼前这幅身体,体内的燥热再次起来,他有些憎恨这样的自己,他不能接受,自己对这么一个下贱的女人,三番五次的有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