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这是《牧马人》的作者老许，也叫程学民！”彰德宁见了赶紧打招呼，又是介绍道，“老许，这是我们燕京文学的组长编委周燕茹周老师，你也可以跟我一起喊她老周！”
“周老师你好！”程学民赶紧起身，跟其打招呼说道！
“周阿姨你可别害我啊！我家学民真的是背着我妈写的稿子，这要是让她知道了，我们夫妻两个真的完蛋了！”
显然冯家幼不太认识彰德宁这个年轻新人，但是对周燕茹很熟悉，直接喊周阿姨啦！
“你个小妮子啊！早听你在陕北就把自己嫁了，我都有点不太敢相信！她顾雪晴的掌上明珠，会让她在陕北嫁了？！”
周燕茹显然也是一个吃瓜好手，基本都是圈内同行，以前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住一个院子的！
她也是听老街坊老同事提及，她顾雪晴的女儿在陕北，把自己给嫁了！当时没少让周燕茹吃一惊，觉得不太可能。
可现在眼见为实啊！
人家夫妻一个许灵均一个李秀芝，双双来她们燕京文学投稿来了！
“周阿姨你也笑话我啊！”冯家幼嘟囔着嘴，难得腼腆了一下。
“没有没有！家幼我是看好你，比你妈肯定是要胆大强！”周燕茹跟着走过来，继续说道，“你爱人很厉害，《牧马人》写的非常好，我们燕京文学准备头版头条全力推他！”
这是主编李青泉定下的基调，趁着沪上文艺发表的《伤痕》余韵还没过去，他们燕京文学准备再次发力，将《牧马人》推出去。
“头版头条啊！？”
冯家幼当然不是真生气，等听到燕京文学竟然这么重视《牧马人》，整个人也瞬间逼慌了，连连说道，“周阿姨真要这么推？你可千万别告诉我妈，牧马人是她女婿写的啊！”
“不行不行，要不周阿姨你把《牧马人》退给我们？真的，我妈知道真的会打死我的！”
也有女人逼慌的时候！
当初她是怎么反骨怂恿程学民背刺她妈，不投她妈的《十月》投《燕京文学》的？
现在听到人家燕京文学要大力推《牧马人》，整个人瞬间逼慌，也有害怕的时候啊！？
“家幼，这个《牧马人》是我们主编定版定调的，退稿是不可能给你们退稿的！”周燕茹门清了她们夫妻的底细后，也算心里有数，笑着说道，“大不了就是不让你妈知道呗！”
“反正以后你们有稿子，就投我们的燕京文学，我跟你保证肯定不会让你妈知道！就是她亲自上门来威逼利诱，我们打死也不说！”
嗯，就这一点，好像能吃他们夫妻一辈子，是不是不太厚道啊？！
“我的个天啊！他写的《牧马人》真的有那么好吗？周阿姨你们其实没必要头版头条的，给他发表给稿费就行的啊！”
真不想出那个名啊！
本以为，能上燕京文学发表赚稿费，就可以了！
偷偷的发表偷偷的拿这一波稿费，小打小闹也不至于被她妈发现。
可是燕京文学这边倒好，要直接头版头条的推《牧马人》，这是要把她们夫妻往火坑里推的节奏！
“太好了！老许这篇《牧马人》写的太好了，我们老李估计其影响力，可能要赶超《伤痕》跟《班主任》，所以才定的头版头条！”
周燕茹跟着解释了一句，她们燕京文学确实高度重视看好这篇《牧马人》，是真的打算好不吝啬的推它。
却是听得冯家幼都感觉天都快要塌了，这明明在往狠里夸她男人写的好，是要把他男人往出名方向推，明明是对她们好，可为什么偏偏高兴不起来啊！？
一旁的白玲听到她们周组长的再次豪夸肯定，就更加的酸味了，本来这篇稿子这个作者，都是她的她的啊！
她就被她妈逼去相亲耽误了半个上午的时间，就与这么一篇头版头条大作，擦肩而过了！
“咳咳！”程学民在一旁听着，等周燕茹说到这里，他同样跟冯家幼一样，怕被他那丈母娘知道。
可投出去的稿子泼出去的水，程学民没打算收回他，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现在他最关心的是稿费，是钱啊！
当即咳嗽了一下，轻轻的插了一下嘴，问道：“那周老师，这个头版头条的稿费该怎么算啊？！”
“千字五块！我们燕京文学一向鼓励年轻人新作者投稿，在稿费方面扶持比你丈母娘的《十月》要好不少！”
提到稿费了，这就说明不会再要求退稿了，不等周燕茹说话，生怕到手的稿子就这么飞了的彰德宁，赶紧在后面抢答了一句！
虽然他们主编确实定版定调，头版头条了，但人家作者非得要求退稿不发了，她们燕京文学也没有办法的啊！
现在听这位老许同志问及稿费，可不得赶紧把她们燕京文学的优势，赶紧说出来啊！
“也是千字五块啊！？”程学民闻言，脸色明显的垮了点！
对千字五块的稿费不满意？！
听这语气，周燕茹脸色同样一惊，跟着赶紧说道：“千字五块是我们燕京文学对年轻新作者的扶持价，学民你的情况……我可以做主按千字六块的稿费给你结算，牧马人写的确实好，值这个价！”
“当然以后你要是有新作可得继续投我们燕京文学，到时我们按新版国家稿费规定，按老牌知名作家的顶格价，千字七块给你结算稿费，怎样？！”
《十月》那边有个丈母娘，她们燕京文学可没有优势，只能在稿费方面勾住他，但可能也不是长久之计，能勾多久就勾多久吧！
这前提是，确实不能被她那丈母娘知道，否则这位老许女婿，可不得被他丈母娘绑到《十月》去，打长工啊！？
“那周老师你要这么说的话！我这里正好写了个新稿子，你帮忙看看能不能两篇稿子，全部按老作者的千字七块算！”
程学民得寸进尺，当场把他新写的稿子拿出来，也幸亏准备了一篇新稿。
“又有新稿子？这么快！？”周燕茹闻言脸色一愣，疑惑的接过稿子，开始看起来！
彰德宁跟白玲两个小编辑闻言，同样也错愕万分，纷纷跟着凑了过来，也好奇能写出《牧马人》的老许，又写了什么大作？
时间一秒秒过去，时间一分分过去，整个编辑部的其她同事，也察觉到了气氛不对，纷纷凑了过来！
差不多半个多小时后，周燕茹脸色极其复杂的跟程学民说道：“学民你们两个等我一下，我去找老李！”
说完便赶紧起身，出了编辑室，去了隔壁办公室！
“老李就是我们大主编李青泉李老师！”彰德宁又是介绍了一句。
在李青泉的主编办公室也是等了半个多小时，见老李总算看完了，周燕茹这才紧张的问道：“老李，怎样！？”
燕京文学的主编李青泉先让周燕茹别急，而是拿起旁边的电话，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只见李青泉开口说道：“老刘，这次我们燕京文学真的要好好感谢你，回头请你吃饭！”
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没头没脑的让对方去猜！
“这……老李你是给《十月》的刘欣武打的电话！？”周燕茹似乎听出了点味道，懵懂的问了一句。
“我们不该谢谢他们吗？”李青泉笑着回了周燕茹一句，说道，“走，一起去见见顾雪晴她的好女婿，接连两篇大作，我都为程学民同志感到担心，他那个丈母娘啊……”
“那老李你还给刘欣武打电话，我看你是幸灾乐祸看戏不怕事大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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