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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这是——?”众人看到杜兰德变化成7号的模样,都不由愣了一愣。
熏反应很快,瞬息间就明白过来:“你这是打算将计就计,顶替那个冒牌货,去和斯内尔接触?”
杜兰德点头:“是啊,白送的马甲,不要白不要啊。”
森德洛的战斗法师们擅长瞬间的复制和模仿,长时间的变身反而不是特别在行。
但妖精一族非常擅长变身。
据说很多年前,当时妖精一族还没有被流放,下层宇宙的不少人都将妖精一族称作“捉弄者”,就是因为妖精一族之中有一部分变身方面的大师,以各种以假乱真的变身能力,搞得人焦头烂额,烦不胜烦。
杜兰德现在就是把妖精一族的这一天赋,和战斗法师的复制之力结合起来,完美变成了7号的模样。
夜翼盯着杜兰德变化后的模样,凝视半晌后,点点头道:“确实惟妙惟肖!但你好像忘了一件事:不错,你是成功证明了刚刚那个杜兰德是个冒牌货,但你还没证明你是真的。”
夜翼说完,大殿内再次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盯着已经变成7号模样的杜兰德。
在鉴别那冒牌货的问题上,杜兰德展现出了超出所有人预期的全新的能力。
在场都是来自各个强大主位面的强者,骨子里都有着属于自己的骄傲。
但哪怕是他们也不得不承认:如果不是杜兰德,只靠在场的众人的话,就算最终还是能发现那冒牌货是假的,估计也要一段相当长的时间。
不可能像杜兰德这般,挥手间就把那冒牌货的来历都解析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而对于杜兰德本人:
“虽然气质变了,力量气息变了,能力都好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但这种可靠的感觉,还真的和当初矮人战争时期杜兰德给大家的感觉一样啊!甚至变得更可靠、更让人安心了!他现在可还只是下位神的力量气息啊!”
在场不少人其实已经相信了:眼前这个变成了7号模样的杜兰德,应该就是真的。
但夜翼出于这些年来养成的理性谨慎的习惯,还是觉得:证明假的是假的,和证明真的是真的,是两码事,不能混为一谈。
安德丽亚虽然没说什么,但显然和夜翼是一样的意思,静静看着杜兰德,等待他的答复。
龙蓝儿略一犹豫,开口说道:“哎呀,没必要这样吧。现在看来,这个应该就是真的杜兰德了。除了杜兰德,还有谁能挥手间就鉴别出刚刚那冒牌货的真伪?”
兰子看向她,问:“杜兰德是我的丈夫,确认是他的话,我是要和他睡觉的,万一睡错人了,你负责么?”
龙蓝儿:“……我也觉得,还是谨慎点好!喂,赶紧证明你是真的呀!”
杜兰德忍着笑,说道:“证明假的还有点难度,证明我是真的,反倒简单了。”
是的,在杜兰德看来,鉴别那冒牌货还是有些挑战性的。
证明自己是真的,反而没什么难度。
一边说,杜兰德一边看着刚刚“语出惊人”的兰子。
兰子却是一副认真不苟言笑的表情,显然并不认为她刚刚的“大胆言语”有什么问题。
“清纯邻家的同时,偏又大胆而热烈,这确实还是当初我熟悉的那个兰子啊……”杜兰德心说。
嘴上则微笑说道:“好啦,知道你等得着急了,现在可以出来了。”
话音落下,一道紫色的光芒从杜兰德的胸前闪现。
一袭紫色战袍的刀魂在一阵恼火的骂骂咧咧中华丽登场:“我早说了,让我出面,分分钟就能证明你的身份了,偏要按着我这么久不让我露面!特么么的,杜兰德你这家伙还是和以前一样,让人讨厌!”
杜兰德笑道:“好了好了,这不是让你露面了么?”随后目光扫过全场,最终经过夜翼,落在安德丽亚的脸上,“这样足够证明我的身份了么?”
安德丽亚一直表现得十分安定、从容。
此时她看着刀魂,脸色奇异。
夜翼更是在刀魂现身的第一时间,便冲了上去,近距离盯着刀魂,不放过任何一丝细节。
在场的非森德洛的人员都有些困惑:这怎么就能验证杜兰德的身份了?
夜翼、兰子这样的森德洛出身的战斗法师、还有安德丽亚这个无比了解战斗法师的半妖精却是明白:这就是最好的证明!或者说,这或许是唯一能验证杜兰德身份的方式。
妞妞以森德洛的位面意志的化身的身份,来为杜兰德做担保,都无法百分百说服夜翼等人。
理论上只能由杜兰德本人唤醒的凯瑟琳醒来了,也无法让安德丽亚和兰子确定。
刀魂可以。
这是因为刀魂不只是矮人战争时期杜兰德修炼出的一项“能力”的具象化。
刀魂更是杜兰德在矮人战争时期,对“本我”的不断深度挖掘,最终形成的能力和产物。
地球上的那一支战斗法师如何,暂时不清楚。
但森德洛的这一支战斗法师的修行,归根结底可以归纳为三式:
源自初代李尔蒙斯的“能体式”,负责打好基础。
源自初代梭罗的“真眼式”,负责招式的运用和学习。复制眼也好,拟龙流派也好,都是真眼式的具体运用。
再有就是源于每一名战斗法师自身的“本我式”。也就是在继承传统的同时,不拘泥于传统,认真发掘自身独特的潜力,成为最独一无二的那个自己。
刀魂,就是杜兰德修行“本我式”的修行成果。
他不只是一项人形化的能力。
刀魂本质上,是矮人战争的巨大压力逼迫出来的杜兰德的内心深处的一面。
而矮人战争已经结束了,没人能再复制出一个刀魂。
斯内尔不行,甚至杜兰德本人都不行。
“是他!”夜翼和兰子在仔细确认之后,回头对也走上前来的安德丽亚说道,“确实是杜兰德的刀魂!除了整体力量变弱了许多之外,其他所有细节都一样。”
刀魂骄傲地抬起下巴,臭着张脸说:“什么叫整体力量变弱了许多?好吧我承认我变弱了……但这还不是因为杜兰德他变弱了,连带着我也跟着一起变弱了么!”
夜翼、兰子、还有安德丽亚却哪里还顾得上他。
三女都看向杜兰德:“所以你……你真的是——”
杜兰德微笑:“我不是说了嘛,如假包换。”
刀魂还在那儿喋喋不休。
妞妞和凯瑟琳无比默契地一左一右,悄无声息地来到刀魂的两侧,然后同时出手,击在刀魂的左右软肋处。
刀魂一口气瞬间憋住,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愤怒又莫名地看向一脸若无其事的凯瑟琳和妞妞:“干嘛打我?打我干嘛?”
妞妞左右看了看,问凯瑟琳:“有人说话么?”
凯瑟琳连连摇头:“没有啊,我什么都没听见啊。”
刀魂:“……”
同一时间,杜兰德这边却是已经被兰子和夜翼一左一右,紧紧地、紧紧地抱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