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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行人有条不紊的在灵堂给冯林做着丧葬法事。
一切顺顺利利的,屋外却传来“哐当”一声闷响,紧闭的房门瞬间被人从外面踹开。
一个穿着白背心的大概五六十岁的黑胖老头,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
他刚进入院子,便大声喊道:
“都停下停下,又唱又叫的,吵死人……”
见这个黑瘦老头,灵堂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
都在这个时候,看向了这个黑胖老头。
何芳见状,沉着脸色,走到门口问道:
“村长,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家做丧事,你也要管?”
听“村长”二字,我想到了何芳说,这个村长刁难他们一家的事情。
现在过来,看着也像是捣乱来的。
黑胖村长往前走来,很不爽的盯着何芳:
“做丧事可以,但你不看看现在几点了?还让不让村子里的人睡觉了?”
马大树显然也认识这个黑胖村长,也在这个时候赔笑道:
“周村长,现在不是才九点吗?在城里,也是十点以后不可以吹奏丧乐,现在还有一个小时嘛!”
黑胖村长也没给马大树面子的意思:
“别人家办丧事,搞到几点,吹到几点我不管。但她冯家不行,我家就在旁边,你们在这里吹吹打打,我怎么睡觉?”
听到这话,我感觉这黑胖子是真的霸道。
一副要吃人,就是要欺负这何芳孤儿寡母的意思。
什么叫别人家可以,就冯家不可以?
何芳明显不服气,可碍于对方是村长的身份,也只能压着怒火开口道:
“村长,我家修房子,又没占你家的地,用你家的土。
就因为我家的房子,修得比你家的高,你就处处刁难我们。
现在我老公死了,连丧葬法事你都要刁难,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听何芳这么说,我对比了一下何芳家的房子和前面村长家的房子。
因为何芳家的房子在后面,地势本就较高。
哪怕同为两层小楼,所以比前面村长家的房子,高出了一截。
又不是房子挨着房子,这是一前一后,中间还隔了一条大路。
这样也能扯皮?这村长的确有点霸道……
村长听到这话,满脸的不爽:
“提到这个我心里就是气!
就是你家修了房子,压了我家房子一头,所以你家克死了我儿子。
现在你老公冯林死了,也是活该!
现在在我家背后做丧事,真是晦气……
老子今天把话撂这儿,你们现在就不准吹吹打打。
你们几个给冯家办丧事的,你们最好听我的。
立刻停止做仪式,最好离开冯家,不然要你们好看。
在这青松村,我周友泉就是天,我说了算。
你们报警都没用……”
这个黑胖老头太霸道了,这还指着我们几人开口,要吃人的样子。
“周友泉,你欺人太甚,就是欺负我老公死了,我一个女人在家。”
何芳开口,但也有点无奈。
周友泉虽然年纪大,可也是一米七几的黑大汉,凶神恶煞的样子。
周友泉一副凶狠的样子:
“欺负你又怎么样?
在这个村子,我最大。谁叫你们之前修房子,修这么高的?
你老公死了,就是活该!
死寡妇,以后你没老公,你孤儿寡母在这青山村就没你们容身之地。
还有你们几个做法事的,赶紧滚,不准再这里敲敲打打,打扰老子睡觉……”
马大树和三个丧乐师就是附近的人,靠这个吃饭,这会儿有点尴尬的样子,甚至都不敢站出来反驳。
但我不同,我又不是这里的人。
而且,我就是看不惯这狗村长的嘴脸。
我不管以后他要怎么样,至少现在我在这里,就不能让他这样横行霸道。
我直接就从灵堂里走了出来:
“你特么一条野狗,在这里叫唤什么?
我们在这里做法事,关你屁事儿。
你爱睡不睡,再继续狗叫,老子对你不客气。”
我话音刚落,这个黑胖村长就对我瞪大了眼睛,要撕了我一样:
“臭小子,在青山村敢对我这么说话,你找死吗?”
我不屑的盯着他:
“呵,你算哪根葱。赶紧滚,别打扰我们做法事。”
我狠狠的开口。
拿了雇主的钱,就得给雇主办事儿。
不管是出于雇佣关系,还是人情关系,我都看这个黑胖子村长不顺眼。
霸道专横,欺负人家刚死了老公的孤儿寡母,算个什么男人?
黑胖村长可能在村子里跋扈惯了,见我这么怼他。
非常的生气,甚至暴怒:
“臭小子,毛都没张齐,就知道多管闲事了……”
说完,一副凶神恶煞,要对我动手的样子。
我也不怂,直接往前走了两步。
把我兜里的黄金剪刀拔了出来,捏在手里。
明晃晃的黄金剪刀在手,而且我也气势不弱,往前他走了两步。
我只知道一个道理;弱的怕强的,强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这种浑人,你越怂,他就越是得寸进尺。
黑胖村长本来要对我动手,可突然见我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金剪刀。
而且往他走了过去,一副不怕他的样子,要扎他的样子。
上一秒还一副跋扈嚣张的模样,眼神里瞬间露出了一丝惧意。
见我往前靠近,他又赤手空拳,下意识的就往后退了一步。
但嘴上还是狠狠的开口道:
“好好好,你小子既然你要多管闲事,那你就别后悔。
我保证你,走不出这个村子……”
说完,还用手指指了指我,但没往我靠近。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让我走不出这个村子。”
我也回了一句。
黑胖村长周友泉,只是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看了一眼灵堂里何芳,没有在说话。
随即转身就往院子外走去……
等他离开,我才收起了随身剪刀。
见村长离开,我这对着三个丧乐师开口道:
“咱们继续!他找事儿,我挡着。”
三个丧乐师对视一眼,也再次吹奏起来。
何芳则当场就哭了,同时用着很哽咽的声音对我道:
“谢谢,谢谢你陈先生敢为我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