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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6

作者:会飞的茄子字数:2375更新:2024-09-27 2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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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该覆盖在国师眼前的白绸不知何时已然跑到他眼前。

视线被遮盖,其他触觉便变得尤为敏感。他任由男人啄吻着自己的喉结,耳边是放大的喘息声,有他的,也有对方的。

他所瞧不见的前方,云清昼微微眨动着那双本该瞧不见的银色眼眸,眼中墨色翻涌,似痴似狂,仿佛要将那雪白的陛下揉进自己的血肉中。

日光下,他的陛下就犹如一捧柔软的初雪,被捣碎,被融化,终于变成一汪春日的溪流,可以摆成任何绮丽的形状。

一轮云雨将歇,另一轮又在交缠的唇舌中拉开序幕。

正是情浓得难舍难分之时,脑海中的系统骤然发出尖锐的警报声:【警告!主角受生命值即将为零!】

沈在心眼中的迷离欢愉褪了个干净,他猛地踹开身前即将再次进入的男人,一把扯下眼前的白绸,随意穿好衣裳,不待他呼唤,张全惊慌失措的身影便连滚带爬地闯了进来。

“陛下!天牢出事了!”

说着他不慎瞧了眼衣不蔽体的国师与衣裳凌乱的陛下,连忙垂眼避开。

云清昼倒是不慌不忙,只是从他冷淡的眉宇间依稀可探寻出几分被打扰的不悦。

他先是将陛下的衣袍整理好,再有条不紊地穿上那身繁复的国师服制,气质清冷出尘未曾有丝毫改变。

沈在心眸中还带着情事后的潮意,眼尾更是绯色未褪,一路走出去,众人皆低头不敢看,唯恐看入了迷冒犯了天家威严。

*

还未至天牢,远远便瞧见一道倩影委屈巴巴站在门外,见到圣驾便跪下,酝酿已久的措辞尚未说出口,那人便大步走了进去,一个眼神也不曾给自己。

一想到陛下是因为容澈出了事而急忙赶来,心间便有如万蚁啃噬,分外让人煎熬。

一路畅通无阻走入天牢最深处,周围的狱卒跪了一地,沈在心垂眸扫了眼犹如血人,昏迷不醒的男人,黑眸暗沉一片,“将人带走。”

连忙有侍从小心翼翼将人背起,亦步亦趋跟在陛下的圣驾后面,一路回了养心殿。

容澈身负重伤命悬一线,暂时被安置在养心殿偏殿养伤,沈在心坐在偏殿外室的椅子上,瞧着宫人一盆盆血水往外端,脸色更是难看。

【当前主角受生命值:0.1%】

离世界重启只有一步之遥。

只差一点,他多年来的谋划又要一场空。

沈清雪跪在帝王前方,见对方始终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向来娇惯的她又是煎熬又是委屈,她不过是惩戒了一个妄图逼宫的贱人,那人怎么可以这般对待她?于是忍不住开口道:“皇兄……”

冷厉的目光蓦地从上方扫来,她被那气势吓得顿时失了声。

“朕最讨厌两种人。”沉默须臾,沈在心终于淡淡道:“一是面前一套背后一套的虚伪小人,二是无视朕的警告,忤逆朕的乱臣贼子。”

说着,他轻飘飘扫过面色发白的少女,轻笑:“而你两头都占了,朕实在是想不到还有什么理由放过你。”

沈清雪虽说有些小聪明,但终归是个将将及笄的小丫头,顿时就慌了神,支支吾吾就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让陛下原谅她,倒是她身旁的嬷嬷瞧不下去,连忙跪下帮主子求情,“陛下,郡主年幼不懂事,若是靖王殿下还在,定不会像如今这般闯出滔天大祸,还请陛下看在郡主年幼丧父的份上,饶过她……”

“若不是因为皇叔的功劳摆在那,你以为朕还会容许她跪在这?”沈在心似笑非笑道:“不过李嬷嬷说得对,郡主无人管教,迟早闯出大祸,长兄如父,所以朕才要替皇叔管教一二。”

听帝王如此说,李嬷嬷却骤然松了口气,知道这是逃过了一劫,同时又忍不住叹气,自家这位小郡主,喜欢谁不好,偏偏看上了这位喜怒无常的帝王。

她看得很清,虽说这位陛下对郡主没什么兄妹之情,但若是郡主想招谁做夫婿,只需说一声,便可得偿所愿。

“回你的甘泉宫好好呆着,没有朕的命令,别再来碍朕的眼。”沈在心居高临下望着她可怜兮兮的脸,冷笑道。

若不是他不想和一个丫头片子计较,坏了他的好事,少说也得一顿打。

沈清雪自知真实面目暴露,不敢多言,只是转身离去时,目光触及到内室塌上那一片脏污的衣角,眸中顿时阴沉下来。

哼,这回算容澈命大,下次就不一定了。

【主角受当前生命值:10%】

脑海中系统的话刚落,太医院便从内室退了出来,恭敬地跪在陛下脚边,道:“陛下,容贵妃伤势虽重,好在救治及时,再休养个数月便能醒——”

沈在心轻笑一声打断他的话,黑眸中深沉冰冷的神色让人胆寒,“朕只让你保住他的命,至于其余的,院首大人还是将心思用错了地方。”

他愿意救容澈不过是被系统法则逼迫,并非代表他对一个敌国质子有多少感情。

毕竟背叛过自己一次的人,谁知道他会不会再背叛第二次?最让人放心的,永远是死人。

如今容澈躺在床上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倒是和死没什么差别了。

院首连忙俯身作揖:“臣遵旨。”

最后再偏头回望了一眼屏风后昏迷的人影,沈在心嗤笑一声,转身离开了偏殿,是以他并未瞧见,一滴清泪自昏迷之人眼角滑落,没入鬓发消失不见。

容澈模糊间竟听见了室外那人的话,脑海中支撑着自己的那根弦就这般措不及防地断裂开来,任由黯然的灵魂朝着深渊跌落下去。

一片黑暗中忽然浮现出点点白光,容澈恍惚之间好似又瞧见那人少年红衣打马而过,神采飞扬不知迷了多少人的眼。

那年恰逢西陵宫变,西陵皇不知所踪,宦官扶持傀儡篡位,而他被父皇的亲信带着从密道逃出了宫,谁知半途被宦官党羽察觉,暗卫拼死换他逃脱升天,一路流浪到了南明,狼狈不堪,一身破烂衣裳,与乞丐无异。

他从小机敏,将那身乞丐装扮当做保护色,谁知某日上街,与马上那人对视的一眼,却让他自惭形秽。

少年一袭鲜艳红衣坐于马上,红色流苏抹额下黑眸明亮透彻,居高临下望来的眼神轻慢又不屑,却依旧好看得紧。

“哪来的小乞丐,本宫的马也敢冲撞?”

少年的音色清冽如珠玉,却又带着一丝绵软醉人的勾人意味。

容澈就那样呆呆地望着他,连鞭子甩在身上都无所察觉。

只见那一眼,他心中好似就有一团火,要将高高在上的那人搂进怀中压在身下方能平息。

而此时此刻,他好似已得偿所愿,却又一无所有,他是一个被所有人遗弃的人。

意识清醒的最后,是那人脚步声逐渐远去,而他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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