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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作为外来之人,不能贸然进入世界,唯一的办法就是夺舍普通人,或者融合鬼怪的魂魄。】
只是千年厉鬼,听起来就不像什么可以随便被人摆弄的鬼,此世界灵气稀薄,云时又不能随心所欲运用灵力,哪怕他对灵魂融合颇有心得,也没能完全消灭厉鬼的意志。
而现在,云时好不容易将宁无尘那些分魂完全融合,又出现了失控的情况。
交谈间,厉鬼又已进闪现到沈在心眼前。
千年厉鬼的实力,远比沈在心预料的强,尤其是融合了云时的灵魂后。
所以这一次,沈在心没能躲开。
“王妃?”
沈在心:“?”
厉鬼小心翼翼执起他的手,目光落到他指间那枚古朴的戒指上,“这是吾给未来王妃的聘礼,可以驱使吾手下所有阴兵,你定是吾的王妃。”
客厅里没有开灯,厉鬼那双死寂的异瞳却显得格外炯炯有神。
152:【得亏是千年厉鬼,这年头,凭着那些什么拔不拔出得出剑啊、戴不戴得上戒指来认老婆的人都会被当做神经病抓走的。】
【数据显示,这种认死理的人或鬼,眼睛里中往往都会带着看似是自信,实则是傻气的炯炯有神。】
不待系统说完,沈在心身前的厉鬼就‘噗通’一声双膝跪地。
“是吾眼瞎差点误伤王妃,王妃莫气。”说着他便用鬼气幻化出一条黑色皮鞭双手呈上,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沈在心瞧,与方才刚刚苏醒时的冷厉凶狠截然相反。
见王妃沉默不语,那艳丽精致的面容上更是一片冷漠,丝毫没有接过鞭子的意思,厉鬼不由得心中一急,连忙低头在他鞋尖落下一吻。
将他小心翼翼的讨好看在眼里,沈在心不由得轻笑一声,素手抬起他的下巴,居高临下打量着那双熟悉又陌生的异瞳,“怎么,谁戴了你的戒指,谁就是你的王妃?”
那他随便去街上找条狗套上这只戒指,难不成也要被厉鬼带回去当王妃?
“戒指上有吾的心头血,早已生了灵性,继承了吾的意志,绝不会错认,王妃就是王妃。”
厉鬼又吻了吻他的手背,“吾的王妃,吾名邬漠,你可以——唔!”
沈在心不知何时接过了他手中的鞭子,不待他说完便一鞭甩在他的胸膛上,嗤笑道:“王妃也是你能叫的?叫主人。”
胸口一阵刺痛后,随之而来的是奇异的酥麻,邬漠抬头望着他,眼中丝毫不曾有被冒犯的愤怒,好似还因为他这一鞭子的亲近感觉到了兴奋。
“主人。”
第48章艳鬼的阳气储粮仓(17)
沈在心轻哼一声算是答应,他转身坐到沙发上,身后的厉鬼立马起身跟了上来。
他微微抬了下手腕,一根泛着微弱红光的红线一路蔓延至门外,如同某种藕断丝连的羁绊。
邬漠做了千年的鬼,玄门的那些小手段他自然一清二楚。
竟然有人类妄图用一根红线就困住自己的王妃,简直不可饶恕。只要杀了供奉心头血的人,他的王妃自然就可以和他一齐离开这,过了鬼门回到酆都去过神仙眷侣的生活。
如此想着,邬漠当即不再犹豫,化作黑雾就要朝外解决掉那个阻碍,却被沈在心揪住了黑雾的小尾巴重新扯回来。
“乖一点。”
邬漠重新化作人形蹲在他脚边,委屈地抿了抿唇,“比起吾,你是不是更喜欢那个人类?”
沈在心还未搭话,厉鬼的神色便骤然变幻,暗红的左眼重新变为蓝色。
“门外的人,应当就是主人本世界的任务吧?”就和当年的他一样,不管任务成功或失败,最终都要被抛弃。
“既然知道,就不要做多余的事。”沈在心伸手抬起他的下巴,指腹刚刚触碰到那冰凉的唇,便被对方湿润的舌头牵引着带进了唇齿中。
“主人,乖狗很想你。”云时定定地望着他,眼底清晰地映照着他绝美的容颜,似乎怎样都看不够。
主人与千年前并未有任何不同,一如既往让他着迷。
只有一点不好,身上总是沾染着一些野狗的气味。
好想将外面那两个男人解决掉,可他知道,气运之子一旦确认死亡,他就要被迫再次与沈在心分离。
他等了这么久,怎么能容许?
如此想着,那双异色瞳眸中墨色渐浓,他欺身向前凑近沈在心,两人没有温度的胸膛相贴,脑后倾泻的墨发有几缕落在沈在心未来得及收走的手腕处,更衬得皓腕如初雪,柔软而洁白。
在没感受到沈在心的抗拒后,云时更进一步,两鬼鼻尖相贴,时隔千年的重逢之吻即将上演之时,只听得从门口传来大门摔在墙壁上的一声巨响,继而是一道清冷的嗓音:“主人今日耗费了这么鬼气,阳气还够用吗?”
感受着胸膛间推拒的手,云时只好垂眸敛下眼中的冷意,不舍地退开。
林清鹤缓步朝他们走过去,见沈在心笑着朝自己望来,瞬间忍不住勾起嘴角,冷淡的眉目在瞥见一旁碍眼的厉鬼时,泄露出一丝得意。
旧情人又怎么样,有纯阳之体管用吗?
沈在心任由男人将自己抱起,懒懒靠在那宽阔的肩膀处,不知是否是他的错觉,自他从画里出来后,林清鹤身上的阳气比之前浓郁得多。
也更让他沉醉。
由于摄魂戒与他一体的缘故,他吸食的阳气总是消耗得特别快,就好比现在,他分明早上出门前才吸够了,现在便已经十分疲惫。
云时跟着人一路走到房间外才停下,高大的身影就这样蹲在门边上,宁愿心如刀绞听着房间内熟悉的低喘,也不愿离去。
“你不是厉鬼。”江渡靠在云时对面的墙边,眼中带着寒凉的笑意,“连我都算不出你的来历,大胆猜测一下,你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毕竟他与沈在心一齐长大,可从没听过有什么旧情人。
云时淡淡瞅他一眼,并不理会。
“你不是,却认识他,所以他原本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江渡说着忍不住攥紧了手,既然沈在心不是,那就意味着他总有一天会离开。
江渡想不出自己能有什么办法留住一个身心都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
云时依旧漠然不语。
他才不要和这些碍眼的野狗说话。
走廊上重归于寂静,正是深秋季节,萧瑟的风在窗外肆虐,偶尔从狂风怒号中泄出一两句醉人的低吟。
云时与江渡,就这样一站一蹲,在门外渡过了煎熬的一晚,谁也不愿意离去。
*
正是深夜,首都市某座富人区的别墅里却依旧亮着灯。
温文尔雅的男人端坐在办公桌前,他穿着米色的高龄毛衣,宽松的款式并不能掩盖住他日益消瘦的身形,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