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最?讨厌也最?信赖的搭档。
——但这并不是说,他就能准许太宰用森先生的安危来?开玩笑了!
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若是两位干部有心,直接以处理版图的刑罚处理掉太宰也没人能说出哪里不对?——那个混账!
…
各种?意义上讲,中也都是个忠贞之人。
他无论如何都做不到,或许到死他都没法学会吧?
中原中也没法率先背叛。
即使对?方已让自己感到失望——他简直是已经习惯了失望。无论是“羊”还是森先生——他也很难率先甩开对?方的手。
他是那种?嘴巴狠毒,因此也总不讨好的笨小孩。中也是个很有耐心的同伴,不会因一时的失望与失败就此转身离去,这个笨蛋或许一辈子都学不会良禽择木而栖吧?
总之呢,他并不准备背叛森鸥外。
因此相比于心情复杂,立即就明白了过来?的尾崎红叶;早已有了心理准备的大佐,中也反倒成了最?在乎森安危的那人。
而这在太宰治看?来?真的挺好玩的,以致于他一见到中也就要笑,哪怕身陷囚笼,他还是会笑个不停。
这让中也越发的烦躁起来?。
作?为第一个进入首领办公室之人,他接受了不少盘问。以致于到了次日清晨,他回到“旧世?界”后这才听?说了另一件要命的大事——莲仪他失踪了。
……
…
如果说此前他的确还被蒙在鼓里,什么都没意识到的话?,那得知了这条消息的他,便可?以说是梦中惊醒一般,尽管不愿相信,却?也还是猜到了一切。
中也很暴躁。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头两天他还很是生气,急切的想知道莲仪究竟对?森先生做了什么,此事还有没有转圜的余地;
接着他就不安了起来?,怨念十足的惦记着某个超任性的小鬼头,想着等他回来?一定要剋他一顿。
……
但是。
一周过去了。
无论是森先生,还是莲仪,都杳无音讯。
若不是红叶大姐及时封锁了消息,现在港口黑手党或许也和其他组织一样,陷入无休止的内战了吧?
……可?那根本不是重点。
中也休息不好。
中也没法休息。
他甚至找上了魏尔伦,浑身不自在的询问对?方是否清楚莲仪的去向。
混账金发男正常了许多,那张与他很像的面孔亲切的微笑着,以一种?令中也浑身发麻的奇怪眼神看?着中也…
然后,他说他也不知道。
……
可?恶。
急病乱投医也没能得来?结果。最?重要的是,中也总感觉魏尔伦是在欺骗自己,他明显知道什么,他肯定知道什么——但他也明白,他问不出来?的。
他们或许可?以再打一场,中也也想和对?方再打一场。这个个头小小,翻过年去才刚满18岁的少年,他最?近简直是迫切的希望砸碎什么、撕裂什么。一股无名的郁气在他心中来?回飘荡,让他有苦难言。
——中也最?近总会思?考一个问题。
……
…………
他是不是已经把莲仪的存在,视作?“理所应当”了呢?
……是不是太忽略那个小朋友,这才导致了如今这不上不下的局面?莲仪究竟在想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准备对?森先生做些什么?如果他当真做了中也绝不想见到的那种?事…
——那也别给我一声不吭的逃走啊!
中原中也,他很用力地坐到了坂口安吾身边。
整个Lupin字面意义上的一震,凶暴的重力使明显心情不佳。放在往日,坂口这样略有点神经质,心思?有很细腻之人肯定会因对?方的态度而展开新一轮的担心。然而,
某种?意义上讲,安吾此刻也已到了极限。
和一味反思?着自己,甚至忽视了他与莲仪只是一周未曾好好交流,按理说并不算是“忽视”的中也不同,安吾他的确是个理性人。
安吾是那种?会为了更大的利益而牺牲自己的人。
是会量化损失,面对?电车难题时,绝对?能做出所谓“正确选择”的那种?人。
……所以在他过去的人生中,坂口一直默认自己是个冷血之人。他不会用太多的大义名分?伪装自己,他的确是个不可?救药的理想主?义者,他的确想要以自己的努力让这个腐败着的祖国稍稍变好一点——因此,他变成了那种?会面无表情的执行上级命令,即使要为此牺牲无辜的民?众,也还是能为了更大的利益,理性的执行命令的“国家的刽子手”。
就像一枚不起眼的齿轮。
他会机械的、果断的、不停的向前。
再向前。
……
但是,
若他真如自己想的那样果敢,那他现在的举动?,又?是怎么回事?
简直不可?理喻。简直-
“真是疯子。”
面容秀丽精致的赭发少年,他粗鲁的说道。
“最?初听?说他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你时,我都没能对?上号。公关官告诉我你叫‘坂口安吾’,我的第一反应就是‘那是谁啊?!’。”
中原中也的语气恹恹的,好似被抽空了活力。
“看?了你的照片我才想起来?你是谁。可?直到那时我都在想,恐怕是你莫名得罪了太宰吧?毕竟光听?那通电话?的内容也能知道,比起说是他在和你交流情报,倒不如说是他在给你找麻烦。”
说到这里,中也才扭过头来?,与安吾对?视。
——少年的眼神非常锐利,却?又?奇妙的不含哪怕的一丝算计。
野兽一般纯粹。
不知为何,安吾便有了这样的感想。
而中也接下来?的话?语,也的确是野兽撕咬猎物?一般直接。
“所以,你也明白的吧。”
冷冰冰的。
“之前你还只是‘被牵连了’,所以被顺带着怀疑了一下而已。”
“……但你今日的举动?,可?是直接做实了你和那个暗杀嫌疑犯私交颇深啊——真是个疯子,简直是自寻死路。”
毫无感情的一番狠话?在这里微微顿了一下。即使中也已很努力的调节了,但他复述时的语气,却?还是带上了几分?气急败坏。
“而且,为什么要找我啊!”
“说什么,‘有关太宰君的情报,只能和我分?享’,什么叫‘他的安危都寄托在您身上了’啊?!”
“我可?不记得我和他有那么熟——我们只是工作?上的搭档而已!只要森先生准许,我更乐意亲手送那只青花鱼下地狱!!”
叽叽喳喳、叽叽喳喳。
如果说最?初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