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骄纵。
作为权利仅次于首领的五大?干部,被一个小孩这样轻慢的对待,他本可只?用一个眼?神便令下?属将眼?前的小笨蛋处理干净,埋进横滨随便哪块儿土地之下?。
但这位两朝元老丝毫也没这个意思。
他的态度说不上有多亲昵,比较像是那种与你勉强算认识的邻家大?叔。他的糖果与赞美全都有明确的目的性:
“啊,是这样的。我听说你被金夜叉她赶出来了,是吧?”
要糟。
织田作之助心想。
事实的确如此。莲仪可听不得?这个,他在原地震惊了两秒,然后几乎是被气地跳了起?来:
“才?不是!!!”
他愤怒地比划着。
“我、我,她——红叶只?是在帮我换床而已!”
…救命。
钢琴师,他的嘴角抽了几下?。
本性也并不如何恭顺的他,正为已到嘴边的大?笑,而深感苦恼。
至于提出了这种假说的织田作之助?
他面上一片风平浪静,其内心的小剧场却?也模拟了无数种自己被开除、被尾崎干部切成块块的可怖场景。
“…”
饶是拿粗豪当人设的大?佐,也为孩子这莫名其妙的发言愣了几秒。
“呃。”
“行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
莲仪的表情微妙地改变了,一副蠢蠢欲|动?的模样。
好在大?佐的紧急避险意识的确很强。他立刻更?换话题,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那个啥啊,虽然你没被赶出来。但我听说那家伙是准备放生那个小个头的重力使了。怎么?样,这件事总没错吧?”
他的措辞,真的很令人一言难尽。
钢琴师早就知道大?佐在组织中表现出来的性格往好了说是“诙谐幽默”,往坏了说就是一滴情商都无。
虽然干部们都是人精。
但这位的确格外不好对付。
“哎呀你别气嘟嘟的了,我和首领阁下?不同,是不会夸你可爱的。”
“总之呢,我的想法超级简单。莲仪你最?近看上了什么?都可以来找我报账。就是想在横滨建个糖果屋都没所谓,叔叔我不缺这个。”
大?佐毫无必要的弯下?腰,一副要和莲仪说悄悄话的模样。
明明遣散众人就行了。
他也只?是在搞笑而已,这个滑稽的动?作被他做来,反而给人以一种压迫感。
大?佐一点都没有要压低音量的意思,直白而赤|裸地说道:
“所以你就帮我动?员下?中原,让他过来给我做事嘛。”
“大?叔我呢,最?喜欢压榨年轻人了~”
大?佐嘿嘿笑着,回头瞥了眼?这时才?终于从门外飞奔过来的两名部下?。
“但是呢,在掏钱这方面,干部中只?怕也的确是我最?为豪爽。”
这个身披军装的男人,怪笑着做了做数钱的手势。
“大?约没法像你妈…哦对不起?,没法像尾崎那样讨人喜欢,但给我做事,好处多多哦!”
莲仪的脸颊鼓得?像河豚一样。大?佐知道不好继续招惹对方了,这才?好似终于看到了钢琴师似的,猛一拍青年的肩膀:
“你也是啊,钢琴师!收一收性格,你也算是个逸才?嘛——有意来叔叔这边的话,随时和小知小景联系啊!”
他这么?说完,就一边嘎嘎大?笑着,头也不回的走了。
…
……
什么?啊!
“什么?啊!!”莲仪被气地直跺脚。“我、我——”
在委屈又气恼,可又依旧笨嘴拙舌的莲仪把吐槽说出来之前,织田上前一步,捂住了他的嘴。
他突然的僭越行为令钢琴师以外的两人——大?佐留下?的那两名好不容易追上了上司,却?又被甩下?了亲信,都微微一怔。
在这两人反应过来之前,钢琴师笑吟吟地开口了:
“这还真是,莫名其妙就收到了不得?了的橄榄枝呢。”
俊朗青年学?着大?佐的模样搓了搓手指。
“那么?,为了表达对大?佐阁下?的敬意,我看来是必须收下?两位的名片了。”
如果说织田作之助只?是隐约察觉了气氛的微妙,
那莲仪就是半点都没搞懂。
好在他被喜欢的人捂着嘴,正无比孩子气地扭来扭去。
织田被他闹了一会儿,干脆直接将他抱在了怀里。两人窃窃私语了几句,莲仪这才?收起?了脾气。
就在这时,小人造人察觉有人正观察着他。
可等他回望过去,那人温和又疑惑,好奇又担忧的目光,却?也跟着滑开了。
……
好神奇。
和正抱着他的织田有一点像。那道视线——非常的温和,且几乎不含有任何的利益与算计。
等钢琴师应付完了大?佐的两名亲信,开玩笑似的安抚他说要请莲仪和织田吃自制的冰淇淋时,小人造人这才?主动?向?他索要了那个青年的名字。
真木景光*,这是个眼?尾莫名给人以一种猫猫感的男青年。
尽管其面色始终平静甚至冷酷,却?莫名的令莲仪联想到了那个关注着中也,想让他走上正途的好人刑警。
人造人的直觉还真是作弊啊。
此人的真名为诸伏景光,是公安派入港口黑手党的潜入搜查官。是个本性纯善,信仰且守护着正义的正直之人。
也是在未来的某个关键节点,亲手逮捕了港口黑手党首领森欧外之人。
第37章
大佐看似豪迈无脑,其保命本领却比谁都强。
他与尾崎红叶一样,都?是前代首领还在时便当上了干部的前朝遗老。
与摆明态度与前代派切割的尾崎不同,大佐走的是左右逢源,谁也不得罪,谁也不在乎的路线。
虽然始终身着军装,但他看上去比谁都更油滑。什么?出来混黑你还想要名声??想要口碑?搞啥啊,你睡醒没?!
钱、武器、人才、异能力者,大佐笑嘻嘻的接纳这一切、享受这一切。
按常理来讲,下一步他大约是该广积粮、缓称王,再去瞄一瞄森先生屁|股底下的那把座椅了?吧?
但他没?有。大佐无论是在前代时期,还是如今,都?从未起过篡权登位的想法?。他是个很贪婪也很堕落的老兵油子,但对任何一任首领来说,他都?相当忠诚,也相当好?用。
这就是大佐的存身之?道。他总在得罪人,又?从不把人得罪死。
真看不顺眼的——做掉就是了?,干啥还要留个尾巴,等着人家?崛起呢?是吧。
因此,当这样一位干部,突然对旗会有了?兴趣、准备拉拢时,钢琴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