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党未来的大事;请将森口议员的尊严与喜怒,放在比你我生命更重的地方。”
“三天。三天的时限,你们要将此事调查的水落石出,绝不能让森口议员质疑港口黑手党的能力。”
“无论森口小姐是死是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啊,就是这么一回事了。”
第17章
按理说,要解决这种事件,该困扰的应该是警察又或侦探吧?
但在座的少年,没一个如此天真的发问。
如今的横滨在世界范围内,都是座相当独特的城市了。罪恶之都自然有罪恶之都自己的行事法则。如果森口议员需要真相,那去武装侦探社拜托江户川乱步不就好了?
“这样就好了吗?森先生。”
让一个不可思议的孩子,掺和到一起不可思议的事件中,总感觉最后也只能得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结果。
太宰这样想着,紧接着却不再看森鸥外沉默的背影,少年低头轻笑了一声。
“算了,当我没说过吧。”
他转身离去,嘴角诡异的上扬起来。
——这桩失踪事件的离奇之处,并非只是有人瞒住了横滨属于夜晚的眼睛,实现了一起毫无前因、亦无结果的绑架案。
与本事有关的线索几近于无,名叫森口茜的少女既无前科,也无异能,这个平平无奇的孩子,她唯一的价值,便是其青春正在;唯一的特殊,则是她父亲的身份。
这样无害的少女,却如一滴墨流向了大海那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简直和擂钵街的失踪案一模一样。
而擂钵街的少女失踪事件之所以会引起太宰的注意,则是因为她们的失踪,与过去那粗陋至极的诱|拐绑架不同,这次的“犯人”竟没留下任何线索。
这极大的引发了太宰的好奇。而在调查的途中,他曾被拽进了一个诡异的异能空间。那里“繁花朵朵,美丽又诡异”,活似“孩子的绮丽幻梦,甜蜜过后立刻便坠入深渊”。
最令人在意的是,在那处空间中,他的“人间失格”竟失效了。
——一个无法被“人间失格”认定为可消除对象的,诡异的异次元巢穴。
放在别人身上,这便已是绝境。但太宰在这个空间中漫步了数十分钟,闲庭信步的好似在逛自家的花园。接着,当他开始无聊以后,便轻而易举的找到了空间内部唯一一个能够返回现实的“出口”。
等他与森鸥外汇报此事时,两人甚至不需彼此对视,就都明白了对方的所思所想。
——羽生莲仪。
那是数周前的事了。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那个羊之王遭遇背叛的下午,那个在他怀中哭哭啼啼的孩子,曾做了一件无法被人解读的小事。
当太宰治拍打着身上的浮灰,毫无表情的准备为已是同僚的中原中也,抓捕羊、处理GSS时。他的部下惊惶的找了过来,对他说了一件相当不可思议的事。
让我们忘掉那人前言不搭后语的叙述吧。用太宰的话来总结,此事其实相当简单:
“崖壁上的时间被暂停了。”
海风不再吹拂,夏虫停止鸣叫。地上的野草以优美的弧度,僵硬的被固定在原地。
“人间失格不起作用。”
刀枪亦难以加注其身,悬崖上的人与物,既像是正遭遇着世界的排斥,又像是正被世界保护。
“直到那孩子的眼泪停歇,重新振作,被暂停的人与物才再次‘活’了过来。”
真叫人好奇啊,要是羽生莲仪始终都没消气,那被暂停了的家伙们,便算是被永远的停留在了此刻,脱离了生,也远离了死吗?
呃呕,真是令人讨厌的状态啊。
“而这群被世界流放,又重新被世界接受了的家伙们——他们的记忆并未出现空档,准确点说,他们都以为自己与港口黑手党发生了激战,被击昏后遭受俘虏。”
“虚假的记忆没有破绽,简直像是当真在这世界的某处发生过一样。”
——这个,真的能被称为异能力吗?
此时此刻,太宰正孤身一人,独自发笑。
太荒唐了。
太宰低笑起来,这个从不觉得生活具有意义的少年,如期待着什么事的孩子一般,乐不可支。
——森先生也真是……
——令这样的莲仪君,去调查那样的事件。该说是物尽其用,还是该笑森先生骨子里,也有股漆黑的幽默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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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几人先去检查了森口茜消失时乘坐的轿车。
金发的阿呆鸟是个很爱说话的人,他的笑点似乎很低,有时絮絮叨叨的自己都能把自己逗笑。
就是这样不着调的一个人,却对各类载具的特性了若指掌。他很快便得出了结论:车辆毫无异常,并没被人动过手脚。
公关官又提出了几个疑问,阿呆鸟一一给予回复。实话实说,莲仪甚至没有听懂他们在讨论什么,但他也并不在意。
“啧,真叫人苦恼啊,感觉没头没尾的,一点线索都没有…这样看来,那两个目击者也肯定是什么都不知道吧。”
个头高大的阿呆鸟蹲在一旁,语带笑意的抱怨着。
“负责审问的是那个太宰治吧?如果是那家伙的话,应该也不至于出现什么疏漏。哎呀呀,哈哈,这不是轻而易举就被逼入死胡同了吗。”
中也闻言,也有点急躁了起来。他个头小小的,即使身穿一套气势十足的黑西装,这幅模样也还是可爱多过可怕。双手环胸是个标准的防御姿势,但因中也将腰挺得笔直,利刃般的杵在那里,无形间便对周围几人产生了奇妙的威慑。
“大家很为难吗?”
莲仪小声问道。这毫无疑问是句废话。在他的预想中,如果有人在此时说“是”,那他就立刻将自己灵视观察到的一切全盘托出。
遗憾的是,这句弱弱的孩子话只令公关官笑了笑。他温和的看了莲仪一眼,接着将视线投向了抱手而立的中也:
“不够困难的话,这件事也轮不到你我共同解决吧。”
阿呆鸟又笑了起来:“什么啊,你这家伙,原来心里有底吗?”
公关官的微笑好似是焊死在脸上的,他回道:“也不能说心里有底。但我确实掌握着比纸面资料更多,证据证人证词以外的其他线索。但是,这份线索,我只愿意和中原中也一人分享。”
阿呆鸟闻言并未发火,而是更聒噪的笑了起来。年轻人的眼睛在墨镜下瞪视着公关官,这个活泼开朗的少年身上,隐约撒发出了某种野兽般的气息。
视线的交锋维持了数秒。打破这一僵局的,还是并不太习惯与人合作的中也。
“为什么选我?”
真是朴素的疑问啊。
公关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