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摇了摇头，“不像我，只会心疼海什木，是不会让海什木有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负罪感的。”
他笑盈盈地看着海什木：“我只会自己送上门来，到时候海什木把持不住，是我勾引海什木的错，不是红杏出墙的海什木的错。”
海什木扯了扯嘴角。
他充分认识到了温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秉性。
这家伙看似给他脚踏两条船的机会，但要是真的顺着温迪给出的台阶下，海什木岂不是承认自己真是那种不负责任的渣男？
当然，某种程度上之前的他看起来就相当花心。
但他从头到尾就没有和谁真正确认过伴侣的关系，亲密接触这件事情，也一直是你情我愿，谁都没有强迫谁，也谁都对他的情况心知肚明。
至于现在……
那也不是伴侣。
打赌打输了的是他的监管权，而不是他的自主权。
“我不是他们的妻子，我愿意与谁春风一度，他们之前管不着，现在更管不着；要是想管，也不会给我出来散心的机会，因为我一出门就会招惹其他人，他们早习惯了，我玩够了回去就行。”
海什木相当自然地说出了烂人的话。
但也不能说烂人。
人类在家养猫养狗路过可爱的动物时还会忍不住蹂躏一把呢，他有什么错？他能给家里三个提供独占欲之外的一切，也能拿出各种筹码让不属于他的桃花与他缠绵悱恻，他有这种享受的资本而已。
只要别喜欢上他，他什么都能给。
跟他温存也不吃亏嘛。
他在发展一段关系之前，就跟目标对象说好了，这种礼尚往来、两厢情愿的事情，要说烂人也不止他一个啊。
家里三个都能和平共处呢。
真要守道德的话，海什木直接挑一个人在一起才是一劳永逸的，人选大抵也是帕尔和阿蒙二选一，但海什木觉得那样的话，家里都能打得死去活来的。
现在这样挺好了。
“若陀果然没说错，你才是最可怕的。”温迪小声吸气，他的神色相当微妙，却又带着一种了然，“看似所有人都有机会，但所有人其实都被你排除在了胜利之外吗……”
“哈，真够花心的。”若陀撇撇嘴，脸上却出现了控制不住的笑意，他握住斟满酒液的杯子，“那你这次出来，有打算来采璃月的矿吗？”若陀揽着摩拉克斯的肩膀：“一个山海化形，一个万象天动，想选谁？”
摩拉克斯瞥了一眼若陀：“他可以都要，再加个风精灵。”
第180章180
“尊重你的小众情趣，但真来一次四人行隔日你们就可以给我上坟。”海什木果断拒绝。
“所以你还真想过？”摩拉克斯盯着海什木，毕竟如果并未设想，海什木是不可能预估自己在此事上的承受能力的。
“和是否想象无关，横向对比下就很清晰了。”海什木的指尖叩击桌面，娜布当时什么都没做只是亲吻他的眼泪，他都难以招架，更不用说真刀真枪地玩这种多人游戏他能自闭成什么样，“我无法承受，也不觉得热衷于这种事是什么好事……”
“我们可不会热衷于这种事，需要和他人分享爱侣的人都是废物，我可和他们不一样。”若陀嗤笑，“你在这种时候，身边只能有我一个，就算是摩拉克斯……那也一定是因为他偷袭我把我绑起来强迫我看着你们了。”
摩拉克斯：“……”
温迪呛到连连咳嗽。
这就是若陀的不一样吗？
太超前了吧？后面那句话已经不是排除特殊情况，完全是在手把手教学了吧？
温迪拍着胸脯给自己顺气，海什木的脸色依然是在场所有人之中最镇定的。
“我并没有嘲笑谁的意思，我那句话评判的是自己。”海什木将喝空的酒杯放在了桌上，“我不能承认这是好事，但一定限度之内，这能让我更愉悦。”
若陀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又把嘴闭上，他揉了揉太阳穴，仿佛下定了决心：“如果你觉得那样能让你更开心的话，我也不是不可以勉为其难和摩拉克斯……”
“我不参与，若你有兴趣，把自己切成心魔和本体一同行动就好。”摩拉克斯神色冷淡，他对于无限制的纠缠不休毫无兴趣。
出格的事情有一次就足够。
摩拉克斯承认自己对海什木是有些心思，但海什木的经历和性格注定了他只属于自己，暧昧者要么是玩物要么是宠物，摩拉克斯不觉得他对海什木的喜欢到了这种夸张的程度。
当然，海什木要做，也可以。
就像是海什木自己说的，他有需要，就拿出足够的筹码和诚意，那时候摩拉克斯自会审时度势，当交易合理，他会自觉和海什木缔结契约的。
至于现在？
以感情为筹码的契约毫无公平可见。
“哇哦。”温迪忍不住吹了一声口哨，“看来海什木要约老爷子的话会有些难度哦。”
“我知道。”海什木的脸上没多少意外之色，他自觉这种事情非常正常，又不是所有和他暧昧过的家伙都会深深迷恋上他，“但他在必约名单上。”
摩拉克斯眯起眼睛。
温迪眨了眨眼，若陀直接啧了一声：“他条件确实不差，但你那必约名单上，不会是和你有过一段的角色都在上面吧？那之后还会持续增加？”
海什木干脆否认：“没有，就两个，一个是他，一个是温迪。”
若陀怔了一下。
温迪惊讶地指着自己，在短暂的疑惑之后很快明白过来，摩拉克斯拧眉看着海什木：“你约的是未来？”
“嗯，你们会在未来遇到我，而我的过去有与你们相处的记忆。”海什木将一封写好的信推到了摩拉克斯面前。
他没料到他会在来时的路上遇见温迪，按原计划，海什木是要去蒙德找风神的，但现在他跳过了这些步骤，坐在这里和摩拉克斯、巴巴托斯喝酒。
省去了海什木送信的功夫。
当面说也更清楚。
“里面是我能给出的筹码，我想和你定下的契约很简单，在适度的范围内给予过去的我帮助。”海什木垂下眼眸，“保证未来不会被更改，也保证我自己的问题能自己亲手去解决。”
摩拉克斯打开信。
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纸，那纸上空无一物，干净到可以随意填充笔墨，从外观上看不出它和后世的白纸有什么区别。
但元素视野下，白纸上浮现着天理写下的一行规则。
【此世拒绝之人，去成为他界命途的改写者】
【以尘世七执政作为授权人】
“……”
“…………”
连温迪都短暂失声。
若陀愕然看向了海什木：“你跟天理要来了什么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