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誉的艾尔海森还不能出马吗！
“啊，那我就没办法了。”海什木点点头，“我也很想知道在他眼里我是什么样的人，上次本来有机会更进一步的，哈，结果以为是他却和另一个人做了。”
派蒙：“……”
旅行者：“……”
所以这个家伙自己被以艾尔海森的名义骗了吗！
搞什么，这家伙太可怕了吧，艾尔海森不是和他长着同一张脸吗！这怎么下的去手怎么还能被骗的？
等等，这家伙真的是最初就长这样吗？
派蒙的目光带上怀疑：“你不会是艾尔海森的狂热粉丝然后把自己变成这张脸又取了这个名字……”
“谁知道。”海什木没有正面回答，他贴近旅行者的脸，唯一与艾尔海森迥异的红眸盯着旅行者，“要来亲自试试这张脸和这具身体的真假吗？”
派蒙倒吸了一口冷气。
旅行者通红着脸猛地推开了海什木：“你离我远点！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海什木直起身子，似笑非笑地看着旅行者：“我只是让你检查我的脸是否是真的，你在想什么？”
旅行者：“……”好可怕！这家伙好可怕啊！
“嗯，要告状就告吧，找不着艾尔海森也随便你们，我在大巴扎附近买了一栋房子，有事可以来那里找我。”海什木随口报出一串地址，转身离开，走得干脆。
三十人团的接待员左顾右盼：“那……你们之前的委托还要继续挂着吗……”
“挂，怎么不挂。”旅行者毫不犹豫回答，“他自己都敲定了受害者不止一个！那我们自然要找出是谁！而且——”
他看向艾尔海森在须弥城的住址：“我还要去找艾尔海森！他不是隐瞒了自己有一个狂热粉丝就是隐瞒了自己有一个兄弟！海什木的事情他不可能一无所知！”
派蒙点头如小鸡啄米。
莫名其妙多了一个狂热粉丝和同胞兄弟的艾尔海森：“？”
他真不知道隐瞒个鬼！
第167章167
“知道等会儿见到小吉祥草王需要说什么吗？”
“知道，让她把权柄还给我，我才是能跑能跳的树。”
啪！
“知道等会儿见到小吉祥草王需要说什么吗？”
“呜……告诉她大贤者的阴谋和愚人众的造神实验，问她想继续做笼中鸟还是去做须弥的神明。”
……
新生的神明已习惯了独处。
她在懵懂无知时被教令院带回，在大慈树王刚刚逝去的时候，她是须弥新的支柱；可当那些贤者发现她的智慧才刚萌芽，她便被失望的信徒囚于高塔，做一个吉祥物，做一个傀儡。
分明是神，可一切都在人的监控下。
她仅仅是想要出来看看，都很难被允许，平日里最为叛逆的事情，也不过是附身在至冬的人偶身上出来走走，可任何一个公民都能在自己家自由活动，她却要靠叛逆才能偷偷赢得基本的人权。
着实可笑。
不过从有意识的那一刻起，纳西妲便只能从贤者的口中和虚空终端的信息流中认识世界，贤者对她叹气，子民在怀念大慈树王，所以她对自己产生了错误的认知，认为自己确实配不上神明的位置，只能小心翼翼做着力所能及的小事，并认为对魔鳞病和死域无能为力的自己非常失败。
她最近出来的时间都少了很多。
听说花神诞祭又要举办，而纳西妲的生日正好在这一天。
但……
教令院要取消花神诞祭了，认为这个节日已经毫无意义。
纳西妲提前看到了提案，也知道是大贤者阿扎尔故意让自己提前看到提案，但她什么都没说，只是闷在净善宫里努力翻阅魔鳞病和死域的相关文献。
她想大家和她一起过生日。
但是，她要为大家做些什么，才有勇气邀请大家啊。
而且魔鳞病和死域的情况越来越糟糕了，这种情况下她也没心情过什么生日的，往年的生日也记不清了……呜。
纳西妲揉了揉眼睛，努力将自己的思绪专心地投入对虚空终端的信息检索之中，但她的耳边却倏然响起了一道陌生的声音。
“纳西妲。”他在叫她，用她给自己取的人类名字。
不是大贤者，不是对她失望的学者。
不是信徒，不是对她心怀感恩她却愧对他们信赖的朋友。
她本能朝着一个方向看去，放大的瞳孔中倒映出和她长相酷似气质却完全不同的青年形貌。
“大、大慈树王？不，你是……”
“帕尔。”帕尔面无表情回答，“我是初代树王，是被淘汰的树王，是被天理否认并抹消存在的不合格神明。”
“……”纳西妲睁大着眼睛看着身边隐约浮现红黑符文的帕尔。
对方的身上有很浓厚的禁忌知识的力量。
他符合他口中的身份，可在此之前纳西妲从不知道大慈树王之前还有一位同为树王的堕神，甚至、甚至他的意识还活着……
纳西妲绷紧了神经：“你入侵了虚空终端！”
“答对了，可惜没有奖励。”帕尔继续面无表情，“没想到到你这一代的时候，树王不是生而知之，还要靠后天学习了。”
他语气平静，搭配表情却诡谲得像是嘲讽：“你的学习天赋强大，可惜，人类没有给你成长的机会，你在他们眼中从来都是比不上大慈树王的。”
纳西妲掐紧了指尖。
她没有为帕尔的“挑拨离间”而生气，因为她一直都知道这个事实，也认可这个事实，但帕尔的话语给她一种相当不妙的预感，她总觉得有什么超出自己预想的事情发生了。
“世界树生病了，魔鳞病恶化，死域扩张，你让他们看不到任何希望，所以他们决定换一个神明。”帕尔的语速能让人听清他的每一个字并回忆思考，他的话如重锤砸上了纳西妲，而他一边看着纳西妲的有趣表情，一边更加放缓了语速，“教令院与愚人众合作，抽取因禁忌知识而疯狂的学者记忆，作为神明罐装知识；他们要在被中止的花神诞日那天，运作虚空终端让须弥人不断产出梦境，作为造神的力量；他们……”
他在纳西妲的面前俯下身子：“而你只是要死在笼中的鸟雀。”
“是吧，纳西妲？”
……
“呜……”
“我都已经照着你的话做了！告诉她教令院的黑暗，告诉她自己做选择！”
“为什么还欺负我！”
帕尔委屈得要死：“你果然是不爱我了！”
海什木：“你要我回放当时的场景吗？”
海什木冷漠盯着帕尔。
这家伙也真有本事。
告诉纳西妲教令院的黑暗，然后说得就像是自己是最大黑暗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