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执行官的视线或在富人的耳朵边缘停顿,或在他的头发附近徘徊。
富人从回来之后,就没摘下过这两件同一款式的样品;而且那耳钉很显然是嵌入肌肤,与富人之前佩戴的耳夹不是一个类型。
再结合公鸡的意思……很明显,富人恋爱了,对象在璃月,估计还挺暴力的。
众人好久没吃到像样的同事瓜了,一个个若无其事,但实际上耳朵都竖了起来,而第三席少女更是毫不掩饰托起腮帮,看了过来。
唯有公子坐在原地盯着可以反光的桌面发呆。
“是又如何。”富人坦然承认,公鸡正准备顺着自己之前的话去说富人果然被影响了判断,没想到富人却悠悠接上一句,“我对他和摩拉克斯的亲密关系很感兴趣。”
“……”公鸡硬是被这句话硬控了三秒钟。
什么意思?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关系就关系,为什么非得加上个“亲密”?
而且结合他们之前的对话再来看这个用词,公鸡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往危险的猜测滑坡。
丑角也愣了,一瞬间把要劝的话都扔在脑后:“我从未听闻过摩拉克斯身边有这样的人。”
“所以我才好奇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我之前从未听过有关的风声。”富人不紧不慢回答,“我不介意牺牲我的微小利益,去换取我们的最优解。”
冠冕堂皇的理由。
富人似乎只是在探查情报,诱敌深入。
而有调查但还没有弄清楚海什木真实身份的公鸡,理解了富人这种看似荒唐的做法,但并不认同:“若他真是神眷之人,你应该选择的是朋友的身份,而不是去当他的情人……你成功了?”
公鸡打量着富人,能赠送给富人这等礼物,那人对富人的感情似乎也并不单纯。
“我倒是想,可惜……”富人点到即止,“他并不重感情,所以唯有这种方式,最能刺激他。”
公鸡没接触过海什木,不知道海什木是什么性格,既然已经确定富人没有被迷惑,那公鸡还是很放心的,他和富人斗争不假,但公鸡同样认可富人的能力。
少女兴致缺缺趴了下去。
丑角听到这里,也觉得富人自有安排,没有什么再需要问的,正要继续引导话题,第七席的木偶却漫不经心把玩手指,插了一句:“最近这些大人物,怎么都喜欢上了谈情说爱?摩拉克斯是,枫丹那个二代水龙也是。”
木偶和枫丹的联系同样密切,纵然远在至冬,但木偶也偶尔会关注枫丹的情报,那维莱特和海什木的事情沸沸扬扬,她最近又刚好在枫丹有动作,没听说才是假的。
她甚至前不久还和仆人聊过这个话题,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仆人很不想提起海什木的样子。
木偶说完话的时候,还看了仆人一眼。
仆人就坐在木偶的不远处,而木偶看来的时候,也正是仆人第一反应的时候——仆人的第一反应是去看公子。
嗯?
木偶纳闷。
为什么要看公子?
“海什木和那维莱特又不是那种关系。”公子看起来很专注,但熟悉他的人一看就知道他在神游天外,结果木偶的话就跟触发了公子的敏感神经,让他直接当场反驳了木偶的话。
角度还相当刁钻。
“最高审判长都放任消息到处传了,闹到现在人尽皆知的地步,他们要没什么,我还真不相信。”木偶的话很客观,比平时也冷静收敛不少。
但不知道为什么,之前基本上把她的话当耳旁风的公子,如今对她的话表现出了相当不满的情绪。
“那是那维莱特有问题,反正海什木肯定对他没意思。”公子很不爽,“仆人你也和海什木接触过,知道他对那维莱特什么态度,对吧?”
“……”仆人不想说话,但公子既然已经点到了她的名字,她要是一直沉默才会显得奇怪,所以她只是冷淡道,“新闻已经撤下;原始胎海之水如今被海什木交给那维莱特代为保管,他们仍是密友,无论真相如何,你最好也不要打着让他们关系破裂的心思。”
少女已经重新坐正了身体,她饶有兴致地询问:“为什么不能让他们关系破裂?原始胎海之水不属于我们,算计他们分道扬镳拿到战利品,不更好吗?”
公鸡看着明显是在吃醋的达达利亚,还有“维护心上人计划”的仆人,觉得博士真的是罪孽深重。
博士今日意外地安静,坐在那里一声不吭,视线纵然会转动,但他明显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不知又在思考什么实验了。
见博士自己没有解释的意思,少女又实在好奇,丑角明显有着同样的疑问,于是好心的市长大人帮忙回答:“海什木是博士的切片,海什木和博士的这个交易,等同于愚人众将原始胎海之水寄放在了那维莱特手中,并且拥有可以随时带走的权利。”
这句话一出,少女和丑角都有些惊讶。
这可是不得了的成就。
“没想到博士你能做到如此地步。”丑角感到很欣慰,“仆人你应该也是知情人吧?述职报告里为何没有提到这件事?”
是啊,为什么不在述职报告里把海什木的事情详细写一下呢。
因为这样丑角就可以收到博士切片在枫丹征服公子、仆人两大愚人众执行官以及水龙二代兼枫丹最高审判长那维莱特的消息了。
这东西仆人自己看了都觉得吸收到了禁忌知识,她很难想象不是当事人的丑角会怎么想。
仆人当然不准备就事论事,她想要转移话题,但公子先她一步开口:“我已经跟女皇陛下汇报过了,而且我和仆人都不喜欢海什木的做法,没必要多提。”
“不喜欢?”丑角的目光依次扫过博士、仆人和公子,他以为仆人和公子都对博士的不择手段有所了解,没想到他们对博士的印象这么好,果然,大家虽然吵吵闹闹打打杀杀,但本质上还是相亲相爱的愚人众。
“是啊。”公子回答得理直气壮,“谁让我们俩都喜欢海什木。”
“原来是都喜欢……”丑角下意识点头,但反应过来公子话中的意义,他终年不变的脸色终于出现了明显的震撼。
等等,什么?
都喜欢谁?
谁喜欢谁?
少女一下子“哇”了出来;木偶也是错愕看着仆人,然后看看公子,想起刚才自己第一次提及那维莱特时仆人条件反射去看公子,顿时表情了然:原来是两个败犬情敌惺惺相惜啊。
仆人:“……”虽然不知道木偶在想什么,但是,拳头硬了。
“公子,这种话不需要这么大声。”公鸡也觉得头痛,仿佛这一瞬间,他自己又回到了黑暗的那一天,大雪纷飞情况下,自己和富人遭受了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