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开了。
“那就交给我吧。”达达利亚接过了包裹,“我原本的打算就是在枫丹解决完自己的问题回至冬休整休整。”
海什木颔首,视线转向仆人:“这段时间也多亏你的照顾了。”
仆人心里的微妙情绪还没有上升,就听到海什木继续说道:“本来是准备也把你引入局的,但我观察了你一段时间,还是准备放弃我原有的计划,把你作为枫丹变革的协助者与观察者存在。”
这下仆人也是:“……”
所以她原本也是博士的观察和实验对象之一?只是不知道由于什么原因,博士最终放弃了针对她的行动,所以她现在应该感谢博士的高抬贵手吗?
虽然对自己很有自信,但是瞧见公子和水龙王都双双栽进坑里,仆人也不觉得自己对上海什木能够讨得了好处,所以对海什木的这些话,仆人除了保持微笑,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反应了。
海什木跟两位执行官告了别,就和那维莱特一同离开,仆人还需要留下来处理某些事情,所以达达利亚离开的时候仆人把水神的神之心交出去,让达达利亚回至冬交给女皇陛下。
达达利亚:“你应该没什么要我带给博士的吧?”
仆人:“滚。”她知道达达利亚还把她当妄想情敌呢,现在她也懒得解释,就准备看达达利亚的热闹。
达达利亚带着包裹和神之心踏上了回国的旅途。
而在另一边,那维莱特和海什木少见地走在一起。
枫丹的山水很美。
那维莱特沉默着,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启话题,但这会儿是海什木选择了主动。
“我本来没打算改变枫丹格局的。”海什木这样说道,“我为了私事而来,但最终我的结局和我的愿望南辕北辙。”
他注视着面前属于枫丹的风景,轻声道:“我本来是把枫丹作为舞台,刺激愚人众执行官内斗,搅得我的假想敌博士不得安宁,但最终却反而促进了愚人众的计划,帮助他们夺得了神之心。”
那维莱特知道海什木此时更需要一个听众,所以他表现出了耐心的态度,另一方面,他其实也很高兴,很高兴海什木能够对他坦诚。
“仆人很好,公子很好,愚人众也有自己的信仰和立场,我并不想为了私欲搞得他们乱七八糟,我也很高兴我能作为变数带给枫丹新的命运。”
“我也有我的价值所在。”
海什木转过身,他和那维莱特此时正驻足于湖泊边上,风吹过两人的衣摆,那双曾经堪称死气沉沉的眼目正注视着那维莱特,掠过了微薄的生机。
“丝柯克也给我指明了新的方向。我终有一天会回到自己的世界,哪怕我的世界百目疮痍,残缺破烂,但有愿望存在,我就能见证万物复苏。”
“我想要尝试走遍这片提瓦特大陆,找到回去的机会,找到改变我世界命运的办法。”
他是世界的偷渡者,亦是命运的开拓者。
说完这里,海什木仿佛卸下了什么重担,整个人都显得轻松起来,那维莱特在那一刻同样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如鼓,眼前脆弱的灵魂在他的见证下找到了真正的归处。
“我会帮你。”那维莱特这样说着,他此时也不用说什么其他的话,这句话对于海什木来说已经是足够的承诺。
“嗯,整个枫丹都欠我一个人情,你作为枫丹的最高审判长,有义务这么做。”
“……”那维莱特很想说,哪怕不是为了枫丹,他也会这么做,但他终究不是擅长言辞的角色,所以又沉默了。
而海什木把他的话当做默认,衍生出了其他的感慨:“当然,你的心太软了,其实枫丹并非你的职责,最初你只是接到了芙卡洛斯的邀请函过来任职而已,没想到枫丹到现在也成为你不可割舍的一部分。”
海什木看了一眼那维莱特:“我没你那么高尚,我会把我的世界当成我的责任,但我本质是利己主义,我主动选择了那些责任不是因为我足够好,而是因为这能让我变得更好。我也不会为了大义牺牲自己,一切以我优先,顶多退一步思考。”
就拿博士来说,海什木对他的执念没有之前那么重,但也绝不会少到哪里去,哪怕与博士交好其实更能够了解真理更能够对抗命运,可谁要这么做啊?
早年魔鳞病研究,中途被观测记录,来到这个世界被切割实验,这一切塑造了他,但也都是他人生中最绝望的时刻。
能和博士和愚人众心平气和地相处都是海什木了不起。
海什木觉得自己举的例子非常恰当,但骤然的倾盆大雨连他都没躲过被浇成落汤鸡的命运。
海什木茫然地看着一声不吭的那维莱特,这种骤变的天气,也只有那维莱特能够做到。
但是……
怎么了?
之前不说的好好的吗,还是拿那维莱特当反例惹他生气了?
可他说的是事实啊,那维莱特就是心很软,就是把大义放在私事面前,他有说错吗?
而且。
海什木看着浑身湿漉漉的那维莱特,对方的水元素能力应该掌握得更好才对,之前下暴雨他自己也不会被淋湿,现在成为水龙王了怎么反而变成了落汤鸡?
“那维莱特,你没事吧?”
海什木抬起的手被那维莱特握住,还没有等到海什木反应过来,他就被那维莱特拥入了怀中。
力道很大,但海什木并不会感到任何的拘束。
那维莱特控制着力量,一如他平日内敛的情绪,唯有在极端负面情绪涌上枫丹变为大雨区域,人们才可知晓这位水龙王内心的波澜,可在不知道那维莱特真实身份的情况下,很少人能够读懂那维莱特的真实情绪。
现在却很轻易。
贴身的拥抱将轻颤的抖动频率清晰地传达到海什木的范围内,海什木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他在短暂地呆愣之后,仍然选择拥抱了那维莱特。
雨持续了很久,也或许很短暂,因为当两人的拥抱结束,海什木抬头,天空已经不见任何的阴霾,仿佛之前的大雨不过是一场错觉,但两人的衣服还是湿的,甚至那维莱特的睫毛上沾着水滴,让人分不清是雨水的作用还是他真正哭过。
海什木眨了眨眼,很抱歉他没什么安慰人的天赋,这种情况下,他反倒因为那维莱特难得一见的面貌而产生了一些不该有的反应,而两人虽然分开距离却依然很近,尤其还在衣服紧贴身体的情况下。
海什木尴尬地想要拉开距离,那维莱特却加重了握住海什木手臂的力道,注视着慢慢靠近的那维莱特,海什木将另一只空余的手环上了那维莱特的肩膀,嘴唇在倏然拉近的距离中贴上。
一触即分后,海什木反扣住了那维莱特的指尖,他用另一只手擦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