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怕他的。”
听着苏念安明显的维护,孙向阳顿时语塞。
在这个问题上,与其相信苏念安,不如多和姚一奇交流一下会更有意义一点。
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孙向阳转而说道:“我先前还没问清楚呢,婚姻大事可不是儿戏,你们搞这么突然,明总家里不会有意见吗?”
“没有呀,阿姨人可好了。”
苏念安回答得毫无压力,就算和孙向阳对视也没有半点心虚,“本来明先生结婚就是因为家里在催,我就当帮朋友一个忙了。”
这一个忙帮得可真大!
尤其是想起刚才明谨弋那一眼,孙向阳实在说不出这两人只是单纯朋友的话。
笨蛋苏念安,迟早有一天自己搭进去。
孙向阳不止在心里骂,顺便把所想说了出来。
苏念安维护道:“可明先生真的是个好人,他没有其他想法的。”
没有才怪!
孙向阳算是见识到了一向理性的苏念安竟然也会有这一面,作为旁观者,他觉得明谨弋之心路人皆知,可他抓不住证据,也挑不出明谨弋的错处,只能愤愤道:“你迟早会明白的!”
孙向阳恨铁不成干,满心都是自家小白菜捧着叶子屁颠屁颠把自己送出去的不值钱模样。
苏念安其实不太明白孙向阳对明谨弋愤恨从何而来,不过他大致能够将其归结为朋友有了其他搭子的背叛感。
可无论如何,苏念安还是希望孙向阳可以接受,他笑了下,愉悦道:“说起来,你知道明先生和我们是一个学校的吗?”
“你之前不知道吗?”
孙向阳的确很意外,但却不是因为苏念安的消息,“他可是那一届的状元诶!”
“我们学校什么水平你是知道的,这么多年就出了明谨弋一个状元,当时成绩出来的时候学校狠狠地宣传了一波,就差把明谨弋的照片挂在校门上了!”
苏念安还是第一次听见旁人说起明谨弋的过去,他不由得来了兴趣,眼神示意孙向阳继续说下去。
“我记得是高考成绩出来的当天,学校就在校门口拉了横幅,写着‘恭喜我校明谨弋同学在高考中取得优异成绩’,感觉他们提前就做好了,就等着出成绩的时候挂出来。”
“还有明总的照片也是,在校门口的布告栏挂了好长时间,走读的人每天上学都能看见。”
这一次惊讶的人轮到苏念安了,黑圆的眸子亮晶晶的,他歪了歪头,“这么大的事,我怎么一直不知道?”
“是啊,你怎么会不知道……”
孙向阳话说到一半,他恍然大悟,抬手打了一个响指,“我想起来了,当时你正好去选秀了,等你高二回来上课的时候已经过了招生季,所以很多东西都拆了。”
“啊,难怪……”
苏念安不免有些遗憾,没能看到那么壮观的一幕,感觉自己错过了明先生一个很重要的阶段。
意识到苏念安一点不了解当年的事情,孙向阳干脆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抖了出来。
“我记得明总应该算那一届的黑马选手吧,听说他之前上课考试都不太认真,但是从某一天开始突然顿悟了一样,一下子爆发出来就成了断层的年级第一,而且之后就一直稳坐第一的宝座,我记得班主任还说过明谨弋就连发挥失常都是第一,只是和第二的分差没那么大而已。”
苏念安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附和一句。
“那张照片我还看过几次来着,但不知道是不是我记错了,我感觉明总以前的模样和现在差距还挺大的,那天明总来剧组的时候我都没敢认,和高中那张照片完全不像。”
苏念安眼睛亮了,双手托着下巴往前撑了一点,满眼都是探索欲,“怎么说?”
“记不太清了,总之就是高中的明总没这么好看吧,而且因为他成绩好,所以学校也没特别约束他的着装吧,他好像是长头发吧,隐约记得班里之前还讨论过这个事情。”
孙向阳记忆不清晰,没能给出一个完整的答案,因此在回酒店的路上,苏念安顺便将这个问题抛给了当事人。
“明先生高中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呀,真的留长发了吗?”
明谨弋稍微偏一下头就能对上苏念安好奇的目光,一双澄澈的眸子仿佛一汪清澈见底的池水,让人不忍拒绝。
明谨弋少见的有些局促,他不免遗憾今天开车的人是姚一奇,他不能假装认真看路躲过这个话题。
“不太好看。”明谨弋诚实道,“但不是长发。”
事实上,时至今日,每当想起自己高中时的打扮,明谨弋都觉得两眼一黑,可他还是尽力在苏念安面前维护自己的形象:“因为爷爷去世的事情,那个时候多少有点叛逆,什么都和校规反着来。”
校规要求寸头短发,明谨弋就去染发,一头黄毛不说,刘海长得能盖住眼睛,偏偏他成绩好,老师为了不在高三冲刺阶段影响他的心态,几次劝说无果之后便放弃了给他规范着装的念头。
现在回想一下,明谨弋心里没有一点快感,有的只是漫无边际的悔恨。
尤其是想到自己留在苏念安青春记忆里的是这样一幅乱七八糟的模样,明谨弋只恨不能时光倒流狠狠地把自己削一顿。
苏念安只当明谨弋在谦虚,“你肯定在骗我,明先生才不会不好看。”
他晃着脚,从头到脚都写着喜悦,“再说了,高中这么大的压力,大家都忙着学习没空打扮,用现在的审美来看的话,应该没几个人是好看的吧?”
你。
明谨弋偷偷在心里接了一句。
虽然已经过去了6年,但明谨弋他始终记得那一天,因为爷爷病情再度恶化,他一个人坐在台阶上消化情绪,一名检查仪容仪表的漂亮小学弟在路上发现了他,肥大的校服无法盖过小学弟艳丽的容貌,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格外灵动。
小学弟非但没有因为明谨弋奇怪的打扮露出厌恶或者嫌弃,甚至没有因此扣分,反倒是坐在了他的身旁,温柔又小心地问他需不需要帮助。
当时明谨弋并没有和他接触的想法,可是在之后的时间,学弟每天都借着检查的时间偷偷陪他坐在教学楼的台阶上,或许是听明谨弋发泄情绪,或许是静静地坐着。
三分钟,或五分钟。
在那段阴暗的日子里,苏念安仿佛一道光似的照进了明谨弋的生活。
爷爷走得突然,明谨弋没能来得及和学弟告别,等他重新回到校园时,却得知学弟休学回家的消息,也是那个时候明谨弋才知道,一直安慰他的苏念安其实也在饱受亲人病痛的煎熬,但他依然像太阳一样,源源不断地向外传递温暖的光。
“不过没关系。”
苏念安的声音将明谨弋从回忆中拉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