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时,周掌柜的赶着大车到了,见到门口站岗的是陈立的人,终于相信他们拿下了高家。陈立请他入坐吃早餐。陈立道:“这里交给你了,有八十多条长枪,四挺机枪,还有一万多大洋都是你的。”周掌柜的惊得嘴巴半天合不拢嘴,这哪是天上掉馅饼呀,这是天上掉黄金呀。陈立接着道:“我只要所有的子弹和那几辆胶轮大车,还有一箱古玩。”周掌柜的道:“既然有大车你就多拿点东西吧,大洋你带走吧。”陈立道:“大洋留给你们,我知道,现在我党的经费特别紧张,你就留下转交给组织吧,再说你那个大车店破旧了,需要维修,谁给钱你呀。”恰在此时静昀四人也回来了,静安急忙迎上去。静昀道:“不辱使命,完成任务。”静安告诉陈英,陈英立即宣布道:“高品斋的大几子已被我们处决了,高家已被我们斩草除根了。”原来还有点顾虑的周掌柜这下彻底放心了。陈立道:“对那八十多人和高家父子是公开处决,还是秘密处决由你定。”周掌柜的的道:“还是公开处决吧,大会我来组织。”陈立向他介绍了六大队夺取王家大院,潘家大院,杨家大院并把他们变成粮食供应基地的经验。周掌柜的听得非常认真,认为这真是个好办法。陈立带周掌柜的看了放枪的地方和每个炮楼被捆着的至今还在昏睡的人。看了捆绑起来的高家父子。他叫跟他一起来的人赶快把枪都搬到大车上去,先拉回去再叫些人来。陈立来到西院,所有的长工都站起来迎接,姓刘的长工道:“大队长有事尽管吩咐。”陈立道:“一辆大车可以拉多重的东呀?”刘长工道:“可以拉一千五百斤到两千斤。”陈立道:“你派人赶两辆大车到到东院来吧。”刘长工立即道:“邱老二,宋老三,你们俩去一下吧。”二人答应一声,起身去套车赶进东院。陈立叫陈全带人先把箱子摆在车上,每车五个箱子。再把子弹装到箱子里。上面铺上被子还可以坐人。刚好两车装完了全部子弹。邱老二,宋老三用绳子将箱子固定好。
上午十点半,在镇外的河滩上,站满了衣衫褴褛的人群,都在交头接耳的议论着什么。河滩边有一个天然形成的土台,上面现在摆了一张桌子和几个櫈子,后面一条横幅,上写:“公审恶霸地主高品斋父子”不一会周掌柜的带着几个人来了,后面六大队的人架着高品斋父子三人来,把他们拖到台前跪下,人群沸腾了但还是理智的未乱动。周掌柜的走到桌前,历述了高家父子的罪行。最后大声道:“现在请游击大队陈大队长讲话。”陈立站到桌前大声道:“乡亲们,作恶多端,横行乡里,欺压百姓,乱杀无辜的高家被我们铲除了,现在我宣布,判处高品斋,高金山,高银山,高铜山父子四人死刑,立即执行,高金山昨晚已被我们击毙在商城县城了。”人们心中最后一点疑虑没有了,高家死绝了,再不怕他们报复了。六大队的人刚把这父子三人押下土台,就被人们包围了。老百姓把六大队的人往旁边推,六大队的人只好丢下父子三人,挤出人群,站到旁边。只见一个大汉高声喊道:“大家不要挤,别自己把自己弄伤了,我们排队,一个个来,每人都有份,大家都往我身后站。”人们果真听大汉的,排起长长的队伍,大汉又叫了两个人帮忙维持秩序。人们按顺序,有的用拳打,有的用脚踢,有的用刀砍,有的用口咬。有几个大娘照着高铜山裤裆里踩,这个淫贼先前还惨叫,后来就不动了。等到人们全部出气完了,这父子三人已成了一堆乱泥,肠子都出来了。接下来将那八十多人全部拉到沙滩执行枪决。就是死了老百姓也不放过这群恶魔,都要上去踩几脚才解气。
周掌柜的道:“下一步,我们将接管高家大院,由谁来管呢?当然是由农会来管,还要商量减租灭息的事情,还要商量成立护庄队的事情,现在请大家推选一名主席,二名副主席出来主事。”台下立即安静下来开始互相商量,过了半个小时,有一个中年人站到台前道:“我们大家推选甘茂成做会长,刘根深,余又富二人做副会长。”周掌柜的的道:“请甘茂成。刘根深,余又富三位上台来。”原来甘茂成就是刚才维持秩序的那个大汉,刘根深就是西院的长工,余又富是个瘦高个男人。周掌柜的请甘会长讲几句。甘茂成道:“我没有什么好讲的,我们穷人就是要团结起来跟共产党走,跟游击队走我们才有活路,我们三个人保证全力为大家办事。”周掌柜的与三位会长说了几句,三位会长点头。周掌柜的对大家道:“根据陈大队长介绍的其他地方的经验,我现在宣布,今年秋收的租粮,减掉三成,欠债全免。”台下立即爆发出雷鸣般掌声。现在散会,请三个会长随我们回大院。回到大院,三个会长又组织人把前面那八具死尸抬出去挖坑埋掉。对于高家剩下的四人全部赶到西院去住,自己做饭吃,没有佣人,粮食和蔬菜由东院供给。两柜子的契约交三个会长处理,或留或烧由他们看完后决定。周掌柜的着手招收四十名年轻人来组成护院队。原来的长工还是各司其职,只不过现在是以主人公的身份。刘副会长知道陈队长要把马车全部带走,就将所有的配件都交给陈大队长。打气筒每个车上都有一个。陈立道:“以后车坏了就来找你哈。”刘根深道:“没问题,其实这车也不容易坏,就是轴承注意加油,否则一下就磨坏了,他将如何加油,如何换轴承等问题都告诉了陈立。”吃罢午饭,大家找地方睡觉,要休息好,因为明天要赶路。三个会长都往在笫二栋,里面的大洋被周掌柜的收走,只留了二千块由会长支配。这很够了,因为没有什么地方花钱的,再说马上又有进项。第二天早早吃过早饭,陈立要刘副会长派出五个赶车的送他们去湖北,刘根深叫了五个技术好的,挑选了五匹最好的马,带足好马料,送他们去湖北。静安见要出发了,还不见静宁人影,打算去他小院留封信再走。走进小院,推开门只见桌上有封信,上写静安师妹展读。静安打开信,上面写道:“师妹,我不便在这里出现,我己收拾好行李,在前面龙井河等你。兄。静宁。”静安放下心来。来时男队员没有武器,去时每人一把手枪。装好东西,女队员坐在车上,男队员随车而行。到到龙井河静宁果然出现在路边。静安介绍与两位师姐相见,与师妹相见,与陈立相见,陈立见是静安大师的师兄,格外敬重。再与众徒弟相见,陈英道:“师伯,你怎么不早点来找我师傅呀?”静宁道:“我找了二十多年了,我找的时候你还没有出世呢?”陈英道:“这回真要感谢高家那群坏蛋。”静宁道:“是的,你说得对。”静宁把包裹交给静安,自己跟着陈立他们走。五个赶车的停下车对他们说道:“这条路好走,都上车吧,坐得下。”大家都坐上了车。头车鞭一响,马就小跑起来了,后面的马不用扬鞭,也跟着跑起来了。十一点钟就到了两省交界的地方,这里有一个奇特的现象,山的南坡长满了松树,没有一棵杂树,属湖北管。山的北坡长满了柏树,也没有一棵杂树,属河南管。这里本来没有名称,来往的商客多了,发现了这一奇特现象,于是有人叫这里为松柏关,传多了,所以就叫松柏关。这里自古就是绿林好汉出没之地,剿之不绝,湖北来剿,他跑到河南去了,河南来剿他又跑到湖北去了。车队正在快速前进,打算到麻城的三河口吃午饭。突然前面出现了路障,马车只好停下。静安喊一声大家小心。只见从树林中冲出一队人马,约有四十人,有十多人拿枪,其他都是拿大刀。为首一人手提一把驳壳枪,开口说道:“我不想杀人,你们识相点,放下箱子我可以放你们人和马车过去,否则别怪我手下无情。”陈英叫姐妹们把郭杏儿,区华贞护在中间,二女感觉到了这个大家庭的团结,友爱,强大,心里觉得暖暖的。静安道:“你认为就你这几条破枪能吓得住我们吗?赶快退下,我们相安无事。”为首那人道:“看样子你是敬酒不吃罚酒。”说着举起手中的枪准备开枪,静安打了个手势,随后手一扬,为首那人的手枪落在地上,接着那十几个拿枪的都倒地不起。那些拿刀的见拿枪的都倒下了,吓得四散逃跑。为首的一看懵了,知道碰上高人了,弄不好小命不保,好汉不吃眼前亏,连忙跪下磕头求饶。静安道:“还要箱子吗?”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静安道:“还不把路障搬开。”为首的急忙去搬开路障。静安道:“我们是鄂东游击纵队第六大队,以后再找我们麻烦定不饶你,记住了吗?”记住了记住了,千万再别惹六大队。车队快速前进,耽误了十几分钟,但还是赶到了三河口吃午饭。也不点菜,叫老板把最好的饭菜摆上四桌。五个车夫急忙饮马喂马,这五匹确实是好马,跑得又快又稳。午饭后继续赶路,从这里开始路就有点不好走了,男人们都下了车步行,天黑前到了盐田河,离家只有六十多里了,但前面的路全是山路,更加不好走。只好找了一家大一点的客栈,吃饭住宿一晚。马也需要休息。队员们将东西抬进房间,装古董玉器的箱子放在静安房中。第二天午饭前回到大院,黄琬一见一下回来五辆胶轮大车,队员们一个也不少的回来了,高兴极了。静安将静宁介绍给他,黄琬见是静安大师的师兄,对他十尊重,特别安排他往一个套间。五个赶马车的也受到了热情接待。喜子连忙带五个车夫把马牵到马厩饮马喂马。吃完午饭,五个车夫坚持要返回,陈英给了他们每人二十块大洋,五人高兴坏了,这要十年才能挣到的钱,三天就挣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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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立,陈英向黄琬作了详细汇报,这些尽管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但听他们亲口讲出事情的全部过程和结果,还是欣喜万分。听他们讲只取了古董和金条,将大洋留给周掌柜的,很是赞成他们这种顾全大局的思想。汇报完后陈立他们将身上的大洋和手枪全部拿出交给静安,静安叫每人拿二十块大洋作为这次远差的补助,她说这是黄先生同意的,大家这才收下,高兴的回陈家台去了。金婵又找黄琬说了静安和静宁的事情。黄琬惊奇极了也高兴极了。于是对金婵道:“我们应当成全他们呀,默默的守候二十六年,多么深的缘分呀。”金婵道:“我去问问师姐,看她有何打算。”黄琬道:“你快去问,我们趁早帮他们把婚事办了,我到特委去一下,回来再找你。”金婵答应一声去了。黄琬来到特委,把六大队出征长竹园的情况向苏维作了全面汇报。苏维听得口里不住的喊好好好!说道:“你们不但灭了高家父子四人,八大金刚,消灭了反动庄丁八十多人,还给党组织留下八十多条长枪,四挺机枪,一万多大洋,自已无一伤亡,这是奇迹!这是任何一支队伍都办不到的奇迹,你们是人民的功臣!”
黄琬建议要派得力人手,迅速巩固这一成果,把高家大院建成粮食和金济供应基地,甚至扩大到与鄂豫皖边区相连。苏维赞成黄琬这一建议,打算上党委会讨论。
黄琬回到大院,金婵对他道:“我问了师姐的想法,她觉得自己年龄大了,又是出家人,如果嫁人怕遭世人耻笑。”黄琬道:“她们这种互相坚守,忠于对方的品德世人赞叹都来不及,哪来耻笑一说呢?你快去告诉她,大家都会祝福她们的。金婵突然话锋一转,黄先生,冒昧的问你一个问题,你先是极力促成我和庆安的事,现在又极力促合师姐与师哥的事,你怎么就不管管你自己的事呢?你也三十多了。人家李小姐要品貌有品貌,要学识有学识,人家从蕲春随你到这里,你先是把她放在清风庵,现在又把她放到那么远的山上,人家对你的心你难道看不出来吗?你这多伤人家的心呀。”黄琬道:“我何尝感觉不到,可是不行呀,我这种人长年东奔西跑,居无定所,时刻处在危险之中,说不定哪天就去见马克思了,几次差点就死了,不是死在自己人手中就是死在敌人的手中,这是你看到的事实呀,我不能害了人家姑娘,我现在不打算谈这件事情,等我们国家太平了再说吧。谢谢你金婵?”金婵被她说得无言以对,只能暗暗叹惜。第二天静安,陈英,带三小队回清风庵,金婵也跟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