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之下,顾江明所得到的东西只能用收获颇丰来形容。
【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
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没有太多的话语,却用简明了当的话语将这棋盘主人一生追求的大道言尽于此。
【由于你凌驾于时代的远见卓识,你对大道有颇为深刻的认知,在这烂柯棋盘上,你可以使用一百年的时间推演一门神通或者一门技艺。】
【人生如棋,回首百年。】
【你思来想去,认为自己在修行的功法上已经有了选择,更需要一门傍身的杀敌之术,而你认为天下万象,唯剑独尊,便决定推演一门剑术作为你的独门招数。】
【而你恰好也看到了那石桌边缘的剑匣,如果推演剑术的话,这棋盘主人所留下的东西,必定不是凡品。】
【如此,自可前后帮衬,免去自己寻找趁手兵器的时间。】
【你使用棋盘推演,尝试选择一门适合自己的剑术。】
【你对这门剑术的要求并不高,并不希望它有多么高超的剑招连绵不绝地打出,也不希望它要耗费大量的法力施展,你想要最纯粹的剑招,即便是没有法力支撑的时候,依然能用出来的剑招。】
【你在棋盘上不断地尝试,一道道如棋子般的小人物跃然在棋盘之上,他们通过你的意念,一招一式地尝试着推演,钻研,实践,不多时...黑白两棋施展着伱推演的剑招开始厮杀起来。】
【他们不断地寻找着剑招之中的破绽之处,一招一式都在寻求你所要的精髓,你所要的...快...准...狠。】
【新的剑术在棋盘上的百年推演下就此诞生。】
【该剑术具备新的特性。】
【这道剑术一经施展,大多只有一招,也只有一式,外人看来,便是无比寻常的一剑,可剑光即将落下的时候便如惊芒掣电,如长虹惊天。】
【而它的最惊艳之处便在于落剑的一刹那间,没有人能形容这一剑在落下时到底有多么的璀璨夺辉。】
【特性:一击(这剑术大多只有一招,对于境界低于你的对手50%的几率触发击溃甚至于击杀的效果。)】
【而这道剑术,你并没有为它想好一个名字,便暂时唤它无名。】
【你拿起了剑匣,里面放着一柄透体无光的剑,从它的外观来看,全身锋芒大多内敛其中,但你无比肯定,这柄宝剑必然有些来头。】
顾江明的紧张感顿时放平了下来,能给自己留下来的东西就在眼前。
他先前的思维里,就想着给自己一定要留下来一些有用的东西,显然根据自己的思维,他的人物在推演的过程中,也朝着有利于顾江明的思路进行推演。
这剑招,并不需要太多的法力支撑,说明了有法力支持的话,它能造成的伤害更高,就算是没有法力支持,它也是能运转的。
这个剑匣和这本剑法如果能流传到现在自己的手上,那么现实里的世界,顾江明便有资本前去探索了。
顾江明心想,这剑匣都留存在太仓遗迹那么久不曾受到毁坏,那留到一万年后应该不成太大的问题。
【在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你发现这里已经没有太多留下来的东西。】
【王清河已经在到处寻找能够出去的方位,但仔细一看,好像你们只有折返回到原先出口的位置。】
【而那一道亮着的光,是从这里照射过去的。】
【换而言之,你们想要出去,也只能沿着原路,将封上的岩壁打穿,才能出去。】
【你们互相交流了一下各自的看法,脸色同时变得难看了起来,没有想到太仓遗迹里的奇遇是得到了,但人也同时被留在了这里。】
【所幸天无绝人之路,这里的一方洞天之中有肥沃的土地,树屋之中尚且还有一些种子,怕是隐居在这里的棋局前辈为了打发时间所留下的。】
【只要有充分的水源,可以食用的食物,那就可以在这里修行,到了一定境界,自然便能冲出此地。】
【想到这里,你安抚王清河,再次勘察了一下地形,确认没有多余的出口,便将砍下了一些竹林,自己给自己做了一个竹屋,在这其中闭关修行。】
只见画面之中就剩下了唯二的两个选项。
【1:修行。】
【2:找王清河交谈。】
顾江明眼前一黑,宝贝得到了,奇遇得手了,人陷进去了,东西未必能留下来。
谁知道一万年后的太仓遗迹搁哪个荒郊野岭,这不是白拿么?
出了头奖,但拿不到,纯在气人啊?!
先前还想成为这里的风云人物,他可未曾想到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情况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看着画面...现在他能做的事情,也只剩下了修行这一条道了吧?
对!
修行!
这未尝不是一個好选择!
有那么隐蔽又安全的地方休息,到时候能熬出头,走出这太仓遗迹,实力必然远胜于往昔。
胜在安全啊!
而且我也未必要盯着自己修行。
我这【托管】的小按键一点,靠着【傲骨天成】、【赤子之心】加持的强大毅力,睡一觉醒来,这战力和境界不得猛猛往上抬。
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好好打磨,沉淀一下。
想到这里,顾江明心里的沉闷舒缓了不少。
看着天色不早,他便闭上眼睛歇息了起来。
明早起来看看收益,这总不能在遗迹里待着待着,能在一个安全屋里把自己的命玩没了的。
北平府的王家大院里。
王清河也是哀嚎了起来,拿着一盒糕点刚塞入嘴里,准备出去以后继续探索这世界之大,然而直接被封印在了太仓遗迹出都出不去。
但一想到先前无数次轮回都是一入轮回开局就死的结局,她顿时释怀地笑了。
“算了,先去问问顾江明的事儿,给我那个傻子前世了却夙愿。”王清河将糕点放在桌上,推开了门。
此刻的王渊还在书房里看着一卷卷公文,桌上还摆着几封书信,听到有人叩响门上的门环,他开口应了声,“进来吧。”
“爹,清儿让你找的人,你找到了吗?”王清河关闭了脑海里的觅长生,开口问道。
她不知道为什么很多人都不认识蜀山上的顾江明,倒是他爹一听到顾江明这个名字反而还有印象。
听到这话,王渊也是深感奇怪,“找是找到了,但你平日里不是不喜欢书法么?”
“啊?”王清河顿了一声,她心里也是奇怪。
她找蜀山的顾江明,这跟书法有什么联系?
“你难道不知道南顾居士?”王渊顿了顿,也没有多想,“倒也是,他活着的时候出名但还未到那种地步,而死后却名满朝堂,也是个奇人了。”
说到此处,王渊却也不打这个哑谜了,他徐徐道来,“女儿啊...你要找的这个人,他呢...活在七十年前。”
“是个痴儿,也是个可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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