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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以千计的人群齐声高呼,其间不乏人取出各式乐器,鼓声咚咚、铙钹铿锵、唢呐悠扬、喇叭高亢,交织成一片热闹的乐章。
更有人挥舞着青、黄、红、紫各色旗帜,呐喊之声震天动地,场景蔚为壮观。
旁观的武林中人,大多未曾目睹星宿门此番架势,无不面露惊异之色,继而忍俊不禁。
众人心中暗自揣测,这位魔头究竟所为何来,竟选在今日此刻,前来少林寺生事。
正思量间,一辆马车缓缓驶入众人视线,驾车者乃是一位青春少女,驾技娴熟,显得从容不迫。
星宿尊者的随行队伍声势浩大,所经之处,武林中人纷纷退避三舍,唯恐卷入是非之中。
然而,这辆马车却仿佛对周遭的喧嚣浑然未觉,径直朝星宿老怪的队伍驶去。
“胆大包天!”
“竟敢如此无礼!”
“冲撞老仙圣驾,罪无可赦!”
星宿派的弟子们纷纷怒喝,声浪此起彼伏。
就在这一片嘈杂之中,马车突然掀开帘幕,一名年纪尚轻的少女跃然而出。她眼神锐利如鹰,神色冷峻若冰,直视着闭目养神、悠然坐在藤椅上的丁春秋。
少女微微眯起眼眸,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星宿老怪,你究竟有何能耐,竟敢如此狂妄自大,简直是自寻死路。”她的声音清晰而坚定,在空气中回荡,挑战着丁春秋的权威。
此言甫毕,星宿派众徒顿时喧嚣四起,纷纷出言辩驳。
“自古至今,星宿老仙无人能出其右!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竟敢螳臂挡车,简直是自寻死路。”
“狂妄之徒,口出狂言,冒犯老仙,罪不容诛!”
在一片嘈杂之中,一位星宿弟子取出一张卷轴,高声朗诵,辞藻华丽,实则是一篇“星宿老仙威震中原颂”。
不知此人是如何请来哪位迂腐文士,撰写了如此一篇阿谀奉承之文。
只见高帽与谄媚之词交织,赞歌与锣鼓声共鸣。
周围围观的武林人士,无不瞠目结舌,感叹星宿老仙此番行径,实为前所未有之奇景,令人叹为观止。
少女捂嘴笑得花枝乱颤。
“星宿前辈,您的脸皮之坚韧,简直是世间罕见,无人能及啊!”
此言一出,星宿老怪的脸色瞬间阴沉,双眸中迸发出锐利的光芒,仿佛能穿透人心。
周遭的武林群雄无不感受到一股寒意袭来,心中暗自惊叹:“这星宿老怪,行事虽被世人所不齿,但其武功修为,确是深不可测,令人胆寒。”
一时间,众人对那位少女的不幸遭遇感到忧虑重重。
正当气氛紧张之际,星宿老怪身旁的一名弟子高声咆哮起来:
“你们这群废物,还杵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紧把这狂妄无知的小丫头给我拿下,用最严酷的刑罚来惩罚她,以儆效尤!”
骤然间,数名弟子疾冲而出。
四周的武林中人,无不面露忧色,轻轻蹙起了眉头。
这幼小的姑娘,恐怕难逃一劫了。
不少人心生怜悯,蠢蠢欲动,欲上前施以援手。
然而,面对着星宿派那强大的阵势,众人又不禁心生畏惧,纷纷止步不前。
他们虽怀揣着“英雄救美”的壮志,却终究被现实的危险所震慑,不敢轻举妄动。
毕竟,每个人的性命都是宝贵的,岂能儿戏?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名少年挺身而出,毅然决然地跃入了这场纷争之中。
“住手!星宿派的弟子们,以多欺少,对一个女孩子动手,岂是大丈夫所为?“
石兰小虞心中微动,未曾料到,在这关键时刻,会有人挺身而出,为她鸣不平。这位勇敢站出的少年(或少女),让她的心中涌起一丝温暖与感激。
那马车无疑是张三丰的座驾。
他正端坐于车内,目的地直指少林。
未曾预料,在此偶遇了令人闻风丧胆的星宿老怪。
星宿派的门徒们嚣张地叫嚣着。
“何方来的毛头小子,胆敢插手我星宿派之事,嫌命长了吗?”
“把这小子和那女娃一并拿下,让他们尝尝千刀万剐的滋味!”
“报上你的姓名,我刀下不斩无名之辈!”
星宿派的弟子们个个面露凶光,让这位少年心中也不免生出几分惧意,但他依然坚定地挡在了小虞的身前。
“在下宋远桥,虽不过是江湖中一介无名小卒,却也看不得你星宿派如此下作行径!”
话音未落,六个年龄相仿的孩子一拥而上,个个眼中闪烁着坚定。
“大哥,我们并肩子上,一起对付他们!”“星宿老怪又怎样,咱们无所畏惧!““没错,大不了跟他拼了这条命!”
这六个孩子,大的约莫十三四岁,小的也仅十一二岁,却都显得英勇无畏,面对星宿派的凶恶之徒,没有丝毫退缩。
周围围观的江湖人士,无不暗自羞愧。
自思身为习武之人,本应行侠仗义,却在此刻显得如此懦弱,贪生怕死。
这样的自己,怎能配称为江湖上的好汉呢?然而,尽管心中懊悔万分,他们终究还是无人敢轻易上前,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幕。
小虞的眼睛笑成了月牙状,眉毛轻扬,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温柔与欣赏。她虽外表清冷,内心却如烈火般炽热,正义感强烈。孩子们英勇的行为深深打动了她。
“你们几位小英雄,都叫什么名字呀?”她柔声问道。
“我叫俞莲舟!”“我是俞岱岩!”“张松溪在此!”
“张翠山,愿与各位共进退!”
“殷梨亭,誓守正义!”
“还有我,莫声谷,绝不退缩!”
星宿派的弟子们见状,非但没有收敛嚣张气焰,反而更加狂妄地大笑起来。
“哈哈,几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敢来挑衅星宿派,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啧啧,看这细皮嫩肉的,用来做下酒菜倒是不错,可惜了我们星宿派的规矩,不能轻易取人性命。”他们的话语中充满了轻蔑与挑衅。
“你们胆敢挑衅星宿派,我誓要将你们剥皮拆骨,让你们亲眼目睹自己的血肉如何成为他人盘中餐!”星宿派的弟子们,手持利刃,眼神狠厉,步步紧逼。
七位少年,尽管年纪尚轻,面对此景难免心生惧意,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但他们的眼神中没有丝毫退缩。小虞见状,挺身而出,将他们护在身后。
“你们都是勇敢的好孩子!”小虞温柔而坚定地说。
话音未落,一名星宿派弟子已挥刀劈来。小虞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轻巧地以手贴刀,顺势借力,轻轻一拨,那弟子便失去平衡,踉跄摔倒在地。
小虞本就身手不凡,这段时间跟随张三丰修行,更是精进不少。对付这些星宿派弟子,对她而言,确实如同探囊取物般轻松。她的每一次动作都显得那么游刃有余,优雅而又致命。
她身形一展,如同疾风骤雨,瞬间又击倒了数名星宿派弟子。四周的武林人士见状,纷纷爆发出喝彩声,惊叹于这位少女虽年幼却身手不凡。
丁春秋的双眼微眯,手中的羽扇缓缓停滞,他沉声问道:“你这女娃,究竟师承何处?”
小虞面无表情,冷冷地回望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不屑:“星宿老怪,你何德何能,也配过问我的来历?”
此言一出,丁春秋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怒不可遏,身形如同鬼魅般掠出,一掌携带着凌厉的劲风,直取小虞而来。
四周的武林人士见状,心中不禁暗自摇头,对丁春秋的行为感到不齿。作为武林中的一方霸主,他竟不顾身份,向一个少女发难,实在是有失风范,令人不齿。
然而,丁春秋素来以厚颜无耻著称,对此类指责早已麻木不仁。面对小虞的灵活应对,他攻势不减,企图速战速决。但在几个回合的交锋后,丁春秋逐渐察觉到异样,心中不禁泛起涟漪。
“小丫头,你究竟师承哪位高人?”他的话语中多了几分谨慎,因为小虞的招式虽看似朴素,却蕴含着难以言喻的奥妙,往往能在关键时刻化险为夷。
小虞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意,眼神中闪烁着自信与骄傲。“星宿老怪,你何必明知故问?即便是江湖中籍籍无名的门派,其底蕴与正气,也远非你这星宿派所能企及。”
丁春秋闻言,脸色一沉,随即冷笑出声,但那笑声中却夹杂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阴郁。他深知,小虞的话并非空穴来风,江湖中藏龙卧虎,自己虽为一方霸主,却也需时刻警惕,不可小觑天下英雄。
“你这黄毛丫头,休要胡言乱语!我星宿派,乃是独立门户,与武当派无半点瓜葛!”丁春秋怒目圆睁,反驳道。但随即,他又诡异地一笑,添油加醋地说道,“不过,我丁春秋虽非武当直系,却也受过张真人的指点,算是有那么一丝渊源。至于今日来少林,不过是要让武林见识我星宿派的厉害,与武当无关。”
此言一出,人群顿时哗然,议论纷纷。
“这星宿老怪又在胡扯什么?武当派怎会与他有瓜葛?”
“可也说不定,江湖之事,谁说得清呢?或许真有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武当派讲究的是以柔克刚,张真人的太极神功名震江湖,但这与丁春秋的邪门武功,怎么看也不像是一路啊。”
“对啊,还有那化功大法,与武当的武学理念背道而驰,说他们是同门面对丁春秋的狂妄之言,小虞轻蔑地吐出一字:“呸!”她眼中闪过一抹不屑,“星宿老怪,你厚颜无耻,竟敢冒充武当高徒,污蔑张真人清誉,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丁春秋不为所动,继续大笑:“小丫头片子,老夫所说句句属实,何须骗你?”他眼神中凶光毕露,“怎么,怕了?告诉你,武当即将成为武林至尊,少林将不复存在。你所在的门派,再强也不过是螳臂当车,劝你还是识相点,免得自讨苦吃。”
正当丁春秋的话语在人群中引起更大的骚动时,马车内突然传来一声低沉而有力的冷哼,那声音虽轻,却仿佛蕴含着山岳般的威严,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一凝。
丁春秋顿感体内气血翻腾,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几欲失控。他连忙运功调息,才勉强稳住阵脚,心中惊骇不已。这马车中之人,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有如此深厚的内力?
正当丁春秋暗自惊疑之际,小虞的笑声清脆响起,带着几分戏谑:“你口口声声称张真人为师,怎么?我这个做师姐的,可从没听师父提起过,他还收了你这么一位‘高徒’呢?真是让人意外,我竟然会有你这样的厚颜无耻的师弟。”
此言一出,四周武林人士无不哗然,纷纷投来诧异与探寻的目光。丁春秋更是脸色大变,难以置信地瞪视着小虞:“你……你是张真人的徒弟?!”“正是如此!”小虞的回答中满是自豪与自信。丁春秋的眼神逐渐聚焦在那辆看似普通的马车上,心中思绪万千。
如果这女娃真的是张真人的徒弟,而她又是从马车上下来的……那么,刚才马车内那轻轻一哼,其威力足以撼动自己心脉的,岂不就是......
想到这里,丁春秋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涌上心头。他意识到,自己竟然在无意间冲撞了武当派掌门张真人的车驾,这位被誉为当世武学巅峰的传奇人物!
一股股后怕之情在丁春秋心中蔓延开来,他深知自己刚才的行为是多么的危险与愚蠢。此刻,他只想尽快离开这里,远离这个让他感到窒息的恐怖存在。
他猛然间双膝跪地,身体重重地落在地面上,发出“噗通”一声响。“张真人,弟子终于得见天颜,实乃三生有幸!”丁春秋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但表面却竭力装出一副欣喜若狂的模样,仿佛真的是久别重逢的弟子。
然而,当仔细观察时,不难发现他的身躯在微微颤抖,显然内心的恐惧与紧张难以掩饰。马车内,张三丰的声音冷冷响起,穿透了周围的喧嚣,清晰而有力:“丁春秋,贫道何时成了你的师父?你这般攀附,真是可笑至极。”
此言一出,周围的武林人士纷纷交换着震惊与不屑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