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胡大仙哼哼哈嘿之际,有人来了。陈所长、街道的周主任、宣传部门的有关同志,甚至镇上的都来了。有人搞以前那一套,这不是打他们脸嘛。在听到王同宗汇报此事后,有关部门的同志立刻重视起来。这边胡大仙还耍着花活,那边一马当先的陈所长黑着脸冷喝一声:“干什么?干什么?这是整的哪一出?”“陈所长,你们怎么来了?”易中海率先问道。以三位大爷为代表,包括院里的一干人,此刻全懵了。也难怪,这次来的是多部门的有关同志代表,那可是一支大部队啊。平日里谁见过这样的阵仗,说没被吓到,心里不发怵,那是自欺欺人。
“你还问我们怎么来了,我们要是再不来,你们还不得翻天了!”街道的丁主任说道。此刻丁主任板着脸,显然很生气。也难怪他如此,虽说现在讲经济发展致富路,黑猫白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但社会风气建设也是头等大事,两件事要齐头并进。而在这种情况下,有人在公共场合耍花招,这不是打他的脸嘛。“丁主任,你听我跟你说,我们院现在闹鬼。”“傻柱回来了。”“我们请胡大仙过来请神送鬼,就是为了……”刘海中上前解释。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丁主任、陈所长等人劈头盖脸教训了一顿。“刘海中,我看装神弄鬼的就是你。”“刘海中同志,你可是个老同志了。群众的觉悟不高,你的觉悟怎么也这么低了。”“群众思想觉悟出了问题,你不解决,你还跟着添乱,你真是不知道让我该说你什么好。”……面对一干领导的责备,刘海中傻眼了。“丁主任,陈所长……刘海中同志不是那个意思,其实我们……”阎埠贵也解释不下去了,他的话还没说完,又被丁主任等人批评了一顿。领导们火力转移,倒是让刘海中跟易中海的压力减轻不少。“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丁主任他们是我请来的。”王同宗觉得此时有必要站出来吸引众人注意力了,不让这些人明白咋回事,他们就注意力不集中,注意力不集中,自己还如何收割怨念值。“来自刘海中的怨念值加……”“来自阎埠贵的怨念值加……”“来自易中海的怨念值加……”“来自大妈的怨念值加……”……“来自贾张氏的怨念值加……”“来自何大清的怨念值加……”……回过味来的这帮人,怨念值贡献得总算给力点了。“王同宗,我就知道是你搞的鬼。”贾张氏火气很大,吼了一嗓子。“王同宗同志做错了吗?”“我看,他做的很多。”“这才是一个思想觉悟高的同志,应该做的事情。”丁主任维护着王同宗,说了几句。不光丁主任,就连陈所长等人也站在王同宗这边。虽说站在王同宗这边的人相对大院的人少,但重在质量,一个个能量大,都不是普通平民百姓。结果毫无悬念,以陈所长、丁主任等为首的大部队都来了,胡大仙还能有好?不光胡大仙被带走了,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也都被带走了。谁让这仨是院里的大爷,是人头,不将他们带走,那还能带走谁。“清净了!”“这下子朗朗晴天了。”“贾婶、大妈、三大妈……该干什么,都干什么去吧。”“都啥年代了!还搞以前那一套。要相信科学啊。”趁热打铁,王同宗最后又收割了一波怨念值。
夜晚,静悄悄。贾张氏从睡梦之中惊醒,只因刚刚家里有动静,虽说不大,但板凳被碰到的声音还是被她察觉到了。直觉告诉她,屋里进人了。一想到这,贾张氏的心悬到了嗓子眼。屋里有人!谁啊?莫不是傻柱回来了!尤其是想到这点,贾张氏更是胆战心惊。说不怕那是骗人的,活着的傻柱她能随意摆弄,可死了的傻柱,吓人啊。此刻贾张氏又埋怨起王同宗,在她看来,要不是王同宗,胡大仙就把傻柱送走了,半夜就不会有这灵异事件。“柱子,是你吗?”“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可千万不要找我寻仇啊。”“你是知道的,我也不容易。你贾叔走得早,你东旭兄弟也撂下一摊子事,撒手人寰了。这老老小小一大家子,都靠我呢。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小当他们怎么办?”“柱子,你心地最是善良了。”“我知道,你不会对我下黑手的,对不对。”“你放心。明天我一定给你多烧纸钱,保证你在那边过得舒舒服服的。”“贾婶求你了!”扑通一声,下了床的贾张氏跪下了。也不知是不是吓迷糊了,贾张氏貌似忘了她已嫁给傻柱,又是贾叔又是东旭兄弟的,辈分全乱套了。咚咚,此刻贾张氏心跳加速,像打鼓一样快。就在这时,有声音响起:“什么傻柱!”“奶奶,是我啊!我是棒梗!”随着这声音出现,贾张氏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她是真被吓迷糊了,一开始还琢磨棒梗这名字咋这么熟悉,纳闷棒梗是谁。当回过神来,贾张氏心花怒放:“真的是棒梗吗?”“奶奶,就是我啊,不是我,还有谁。”说这话的正是棒梗。因连环盗窃引发社会恐慌,棒梗被判了无期,这还是秦淮茹努力的结果,不然他就得被拉到菜市口吃花生米。但棒梗怎会是安分守己的主,进去后便找时机越狱。这年头监狱虽守卫森严,但安全性无法与后世相比,没监控,全靠人力看管。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让棒梗找到时机。前几天陈所长来大院说了此事,让发现棒梗行踪就汇报,隐瞒不报以包庇罪论处。只是越狱一段时间了,棒梗如泥牛入海,没了消息。没想到他如此胆大包天,趁夜色摸回老家。
“真的是我的棒梗啊!”“我的乖孙!”虽说看不到,但不代表贾张氏不会用摸的。上手摸完确定棒梗身份后,贾张氏直接抱着棒梗痛哭起来。“奶奶,别哭了。我这不是没事嘛!”“这是好事。”棒梗安慰着贾张氏。“对对对!”“这是好事。”“奶奶这是高兴的喜极而泣。”贾张氏还会用成语了。“对了,奶奶,刚刚你喊傻柱,他怎么了?”棒梗突然想到什么,问道。“你还不知道吧。傻柱他,被电给电死了。”说完这一句,贾张氏连忙岔开话题,又摸了摸棒梗的脸蛋:“我的乖孙,瘦了,这段时间,你受苦了。”“没事,我可是个男人,这叫什么苦。”棒梗说到这,突然握拳:“这一次回来,我要跟王同宗他们有一个算一个,好好算算账。”“对,绝对不能轻饶了这些混蛋。”贾张氏给棒梗加油助威。贾张氏高兴归高兴,但脑子没昏头,她清楚棒梗的处境。因此为确保棒梗安全,贾张氏嘱咐棒梗以后就待在家里,没事别出去,外面坏人多,闲言碎语指不定捅出什么坏事。棒梗也知道厉害,从监狱逃出来可不是小事,外面通缉他的消息他也知道一些。
一夜无话。次日,禽兽们早早起来。实际上昨天晚上他们就没睡好,大家伙凑钱请胡大仙送傻柱,可人算不如天算,胡大仙还没送走傻柱,就被陈所长请走了,同时被带走的还有三位大爷。胡大仙作法只作了一半,所以院里住户心里没底,不知傻柱今夜会不会来。老一辈常说,冤死的厉鬼最是歹毒,趁人睡着到床前,伸出利爪掏心肝,人一命呜呼都不知道。事关小命,岂容马虎。所以这一晚,一个个高度警惕。当然,也有浑浑噩噩睡着的。万幸,昨天晚上没出事,让大家逃过一劫。“三大妈早啊!”“大妈早!”……同样起一大早的王同宗出门,跟院里这些人打招呼,只是客套。不管怎么说,他们再混蛋,在王同宗面前也是长辈,起码的礼节王同宗还是有的。王同宗这一打招呼,系统就工作了。“来自三大妈的怨念值加……”“来自大妈的怨念值加。”……系统提示不断刷新。都说人刚起来有起床气,可这会这帮人醒得不能再醒了,气性还这么大,起床气未免太延后了。面对王同宗,那些人只是翻着白眼回应,啥都没说。眼见要各回各家,王同宗怎会让他们如愿。刚刚是大范围轰炸,现在该精确打击了。在王同宗看来,对这些人没必要手下留情。“大妈,做饭呢!”王同宗找上大妈,又问:“大爷回来了吗?”没听到这话,大妈还没啥,一听这话,大妈瞬间炸毛。“来自大妈的怨念值加……”系统提示刚出现,咬牙切齿的大妈就盯着王同宗,尖酸刻薄地说:“你个小兔崽子,竟敢生儿子没传家宝的事情,你还好意思问你大爷回来了嘛!要不是因为你,你大爷能让警察给带走啊。你个白眼狼,简直缺了良心,缺了大德了。天底下就没有你这么丧良心的人。”反正在大妈眼里,王同宗罪大恶极。“大妈,话不能这么讲。”“我怎么丧良心了?”“新时代,新气象,新风貌。”“大爷作为院里德高望重的长辈,又是党员,按说应该起到标杆作用,起到带头作用。可是大爷是怎么做的,带头鼓动迷信余毒。”“你可真得谢谢我。”“要不是我及时制止这场闹剧。大爷只怕就要在错误的道路上渐行渐远了。”眼见脸色铁青的大妈要张嘴说话,王同宗没给她机会,丢下一句:“谢我就不用了,大家都不是外人。”目送王同宗离去的背影,大妈气得差点当场升天。“来自大妈的怨念值加……”系统提示刷新。精确打击归精确打击,但王同宗觉得没必要逮着一个人使劲薅羊毛,也得给他们点适应时间与空间,万一有人承受不住压力当场嗝屁,对王同宗来说损失就大了。更何况老话说得好,一碗水要端平,不能顾此失彼。撇下大妈后,王同宗又先后找上三大妈、刘婶……等等。至于贾张氏,则被王同宗留在最后。不为别的,谁让在这些人里贾张氏最给力呢。老话说得好,重头戏得留在最后,要不怎么还能叫重头戏呢。收割完其他“禽兽”的怨念值后,王同宗来到贾家门口。没错,是贾家,不是傻柱家。为啥贾张氏又搬回来呢?她嫁给傻柱,图的就是傻柱那点家当。如今傻柱一死,以她的个性,怎会放弃这大利益不顾,主要还是傻柱闹鬼闹的,她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