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阎解放的怨念值加……”
“来自阎埠贵的怨念值加……”
“来自三大妈的怨念值加……”
正如王同宗所料,阎家众人的怨念如期而至。此时,王同宗并未乘胜追击,因为接下来的事得由工商同志处理,他若再掺和,恐会影响工商工作。
“大爷、大妈,赵铁柱……”王同宗点了几个人,说道,“咱们别在这儿干站着看戏了,走吧!留在这儿会影响工商同志工作。”众人一听,连忙附和,其实他们早就想溜了。之前屋内的人想跑却被阎解成堵在门口,屋外的人虽跑了但被三大妈吓回来,毕竟在这儿吃饭得花钱,他们可不愿意。虽说走了就看不了戏,但对他们而言,看戏不过图个乐,哪有腰包重要。再者,万一阎家又来要钱,可就麻烦了。
眼见刘海中等人要走,三大妈和阎埠贵急了,这一家子竟把工商抛到了脑后。三大妈更是河东狮吼:“别走!你们的饭钱还没给呢!”此时阎家自身难保,还惦记着众人的钱。
关键时刻,王同宗帮大家解了围。他捂着肚子,皱着眉头说:“三大妈,你家的饭菜不会是不卫生吧!我这肚子怎么隐隐作痛了?”有他示范,众人纷纷领会。贾张氏和大妈这种精明之人更是一点就通。
“食物中毒,这一定是食物中毒!”贾张氏直接定性。大妈也将受害者形象演绎得入木三分:“三大妈,你们家饭馆开张,我们来捧场,本是好事。可你们怎能在饭菜上动手脚呢!”随着装肚子不舒服的人越来越多,阎埠贵一家都傻眼了。这和他们预想的完全不同。阎埠贵本想省去红包,在饭钱上做文章,让大家都跑不了,即便有人赖账,还有警察威慑。可结果,饭菜没了,钱没收着,人都要跑了,工商还来了,没营业执照,饭馆能否继续开都是问题,更要命的是还有食物中毒的情况。
“不行,我得看医生了。”
“我也得去看医生了。”众人纷纷找借口捂着肚子离开,只留下阎家默默伤神。不过他们现在没时间忧伤,工商正盯着呢,真正的麻烦才刚开始。
回到大院,王同宗还没进家门,就有不少人来感谢他。要不是他,今天众人肯定得破财。这些人虽有时缺德,但也还有点良心。吃饱喝足有力气了,众人便聚在一起讨论阎家的事。
“你们说,阎解放那饭馆,营业执照究竟办了没有?”
“依我看,是没办。要是办了,工商问他要时,他为啥不给?肯定是做贼心虚。”
“没办营业执照就开业,工商找上门了吧!阎家有得受了。”
“要我说,也是活该!善有善报恶有恶报,阎家太坑人,说好捧场,却要钱。”
“谁说不是呢!”
正说着,贾张氏突然捂着肚子叫了一声。这老娘们不知怎么了,喊着槐花和小当。
“妈,你怎么了?”秦淮茹问道,虽说她未经贾张氏同意就嫁给易中海,但仍对贾张氏妈长妈短。这关系让人捉摸不透,不知她到底是易家媳妇还是贾家儿媳。
“扶我上厕所,我不行了!”贾张氏说道。王同宗见状故作关心地问:“贾婶,你没事吧?这不会是吃坏肚子了吧?”贾张氏何等精明,想起王同宗在饭馆说的食物中毒之事,便顺势说:“肯定是在阎家饭馆食物中毒了。”说完就催秦淮茹赶紧扶她去厕所。王同宗不在意阎家是否会找他麻烦,他甚至期待阎家回来,因为贾张氏的话意味着阎家的麻烦还没完,他这是驱虎吞狼之计。
今天本是阎家大喜之日,饭馆开张,本以为能生意兴隆全家致富奔小康。阎埠贵为了开门红精心算计,却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离开大院时兴高采烈,回来却个个垂头丧气,像霜打的茄子。
“马勒戈壁的,这叫什么事啊。好好的开张大吉,到头来变成这个样子。今天进的菜全搭里面了不说,一毛钱都没收上来。更要命的是,没有营业执照,工商那边还补交了一百块钱的罚款。这也就算了,证办不下来,今后就没办法营业。”阎解放满心憋屈,别人做生意赚钱,他却差点把全家搭进去。
“话说回来,都是你爸出的馊主意。我当初说什么来着,收红包。至少,这来钱实在。他非得来洋的,在什么饭菜上面下功夫,现在好了吧。全搭进去了。”三大妈无奈叹息。
“这是怪我吗?谁知道工商突然就杀出来了。”阎埠贵也觉得窝囊,自认为计划天衣无缝,怎会变成这样。突然,他想到关键:“要我说,这事谁都不怪,就怪王同宗。”此话一出,阎家众人来了精神。
“我爸这话说得没错。谁都不怪,要怪就怪王同宗。工商就是他招惹来的。要不是他从中作梗,咱家饭馆至于今天开张就倒闭了嘛。”阎解成附和道。这一家子回大院本想找王同宗算账,没想到王同宗不但没躲,还主动迎上来。
“三大爷,三大妈,你们回来了。”王同宗率先开口。不等阎家回应,他又说:“你们摊上事了,你们知道吗?”这一句话让阎家众人懵了,这原本是他们想说的台词。
“摊上事了,你才摊上事了呢!”三大妈率先回怼。可还没等她继续撒泼,贾张氏强行登场。这老娘们得到王同宗点拨后,就盼着阎家回来讹诈一笔。听到动静,她不顾傻柱阻拦,冲了出来。
“三大爷,三大妈,你们可算回来了。咱们之间的账,是不是应该算一下了?”贾张氏挺胸昂头,理直气壮。
“柱子,你别拉着我。今天,我还非得讨回这个公道不可。”贾张氏甩开膀子。阎埠贵一家面对气势汹汹的贾张氏全懵了,不知她要算什么账。
在阎埠贵和三大妈的认知里,算账应该是他们找院里人算饭钱才对。他们虽坏但不傻,看得出贾张氏不是来结账,而是来找麻烦的。
“他贾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算账?的确是应该算账。你在我们饭馆吃饭的钱,是不是该结一下了?”三大妈不甘示弱。
“三大妈,你还有脸问我要饭钱。你们饭馆做的饭菜新不新鲜,加没加东西,你心里没点数吗?我跟你说,今天我都跑了三回茅房了。我这明显是食物中毒。”贾张氏说完伸手要钱,“你们家得赔我医药费。”
或许是贾张氏起了带头作用,原本看热闹的不少人也纷纷捂着肚子。
“哎呦喂,这肚子又闹腾了。”
“怕是因为在阎家饭馆吃的饭菜不新鲜,闹的肚子,我这怕也是食物中毒了。”
“说到食物中毒,我好像也是。”
“不行了,不行了,我得去茅房。”
“三大爷,三大妈,我们家的医药费,你们看看是不是先给我们?”
阎埠贵一家望着这一幕,彻底傻眼了。问题怎么越来越严重了?本以为倒霉到顶,回大院能反弹,收收饭钱,再找王同宗算账。可结果,院里一帮人闹食物中毒。阎埠贵等人不禁怀疑:这是真中毒还是装的?马勒戈壁的,哪有这样讹人的!
集体食物中毒可不是小事,派出所的陈所长和工商的王科长都来了,调查阎家饭馆一事。阎家哪见过这阵仗,当时就懵了。
“陈所长,王科长,我们家饭馆用的食材,那可都是新鲜的,昨天才在市集上买来的,怎么可能有问题。”阎埠贵欲哭无泪。但陈所长和王科长怎会只听阎家一面之词。院里的人其实做贼心虚,见事情闹大,怕了。本想跟风讹诈阎家,可随着陈所长和王科长一来,他们心虚了。
“陈所长、王科长,都是街坊四邻,我们不会怪罪三大爷一家的。”
“是啊,陈所长,王科长。这事,就这么算了吧。”
“三大爷一家也不容易。好不容易开个饭馆,这下也黄了。什么赔偿不赔偿的,都是一个院里的邻居,哪来那么多讲究。”众人纷纷帮阎家说好话,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们并非可怜阎家,而是怕食物中毒之事查清楚,自己受牵连。虽说这是民事纠纷,但上纲上线就是刑事案件,可马虎不得,不是众人几句好话就能平息的。
最后,阎解放被带走了。为啥阎埠贵和三大妈没被带走?因为阎解放是饭馆名义上的老板,饭馆出问题,当然先抓老板,阎埠贵和三大妈只是给阎解放打工的,总不能连打工的都抓了吧。
“解放啊,到了里面,该交代问题就交代问题了吧!别跟咱相关同志对着干,听到没?”
“孩子,别怕!将事情说清楚,就没事了。”此时阎埠贵和三大妈倒大度开明了。开始还提心吊胆、胡搅蛮缠,一看只抓阎解放,松了口气。毕竟死道友不死贫道,一人出事好过全家遭殃。
贾家这边也不安生。阎家饭馆事件后的第三天,贾张氏的心头肉棒梗被学校正式开除了。其实开除算轻的,学校说棒梗手脚不干净,学校老是有学生丢东西,这种事不是一次两次、一年两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