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他丫的。”
“什么叫我啥时候出来的。”
“搞得跟我进去过似的。”许大茂回怼一句,然后走到傻柱身边。
“刚出院,不去陪你儿子,来我这干什么?咋滴,还想蹭吃蹭喝?”傻柱头也不抬,丢出这么一句。这话如同一把软刀子,直刺许大茂心窝。儿子?他许大茂倒是想有儿子,盼了多少年,好不容易又结婚,新娘子肚子也大了,可偏偏不是他的种。在与于海棠结婚前,他还拉着于海棠来院里炫耀,结果可好,脸没露成,反倒把屁股露出来了,成了全院的笑话。这叫什么事啊!
要说于海棠,那也是个厉害角色。出了这档子事,虽说不至于没脸见人,但也不可能在许家待下去。可偏偏,许大茂不在的这几天,她还真就在许家一个人过着。别人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她是许大茂明媒正娶的合法妻子,有法律效力。虽说如此,院子里的人可都不是善茬,什么难听话都能说出口。也就是傻柱与贾张氏的事成了院里的热门话题,才让于海棠没被过多针对。这女人脸皮够厚,面对别人的冷嘲热讽,不仅会怼回去,还没完没了。总之,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一句话,这女人不是省油的灯,轻易吃不得亏。
原本在许家的于海棠,听到许大茂的动静,本打算出来迎接。可听到许大茂与傻柱的对话后,不知是心里作祟还是害怕许大茂,又退了回去。这一幕被许大茂看个正着,他心里憋了一肚子火。
许大茂:你个破鞋,马勒戈壁的,将我当冤大头,你有种。咱们走着瞧。这笔账,我一会再跟你算。
明显,相对于找于海棠算账,许大茂把找傻柱算账当成了头等大事。
“让让!”傻柱毫不惯着许大茂,起身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然后向屋里走去。
“傻柱,你找事是吧!”
“你也不光说我。对了,你跟贾婶是怎么回事?”许大茂望着回头的傻柱,阴阳怪气地说:“想不到,你傻柱还好这一口,口味独特。佩服!佩服!我说,你以前咋老是往贾家跑。感情,是图谋贾婶的美色已久啊!”
腾地一下,傻柱心头的火被点燃了。
“许大茂,你这张臭嘴再胡咧咧,信不信我打出你牛黄狗宝来!”
就在傻柱说话时,秦淮茹出门泼水了。这一幕被许大茂瞧见。
“秦淮茹,你家公公造反了,你这个做儿媳妇的还管不管?”许大茂故意揭傻柱的伤疤,这话羞辱性极强,一语双关,连秦淮茹也被绕了进去。
可许大茂忽略了一点,如今秦淮茹可是一大妈。易中海显然听到了许大茂的话。以前,易中海见傻柱,柱子长柱子短地叫着,傻柱也喊他一大爷。可自从傻柱与贾张氏的关系明朗,即便贾张氏还未正式进门,这也是迟早的事。那以后易中海再见傻柱,该如何称呼?再喊柱子,似乎不合适了。跟着秦淮茹一起喊,喊什么,喊爸?他喊不出口啊。
“许大茂,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怎么,刚从医院出来,你又想进去了?你个小兔崽子,胡咧咧个什么劲?”易中海拿出一大爷的威严。
“跟你一大妈开玩笑,没大没小跟谁学的?”
这下子,许大茂没了脾气。好汉不吃眼前亏,眼见对方人多势众,一个傻柱就够他受的了,现在又加上易家一家子,远处还有贾张氏虎视眈眈。许大茂强忍着怒火,半开玩笑地回应:“我这不是开玩笑嘛!”
之后,他看向傻柱,用眼神示意:傻柱,你给我等着,咱山不转水转,走着瞧。反正我有时间,你也有时间,以后慢慢算账。
有卧龙的地方,必有凤雏。若问四合院里谁是卧龙凤雏,许大茂与傻柱这对冤家当之无愧。从他俩对掐开始到结束,院里不少人都充当吃瓜群众,远远地看着这对活宝。便是城北搭台子唱戏,对他们来说也没了吸引力。看戏?哪有看这两人互掐过瘾。一个结婚当了王八,一个脱单娶了黄土埋到脖子的老妪。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可这千奇百怪的事都跑到四合院来了。
虽说此时许大茂已往自家走去,但他也好,傻柱也罢,这对卧龙凤雏留下的话题,却让人津津乐道。甚至有人已不甘私下议论,直接冲着许大茂或傻柱发问了。
“大茂!啥时候,我能喝你儿子的满月酒啊?”
“大茂,你儿子要是生下来,跟婶子说一声,婶子给你随礼。”
“大茂,不管怎么说,你老许家也算有后了,做人还是开心一点。”
“傻柱,你乐呵个什么劲。人家许大茂要有儿子了,又不是你要有儿子了。额,是马上要结婚,高兴的吧。啥时候,我们喝你的喜酒?”
“都是街坊四邻,你可不能小气了。结婚这么大的事,得请我们大家一起到场。”
贾张氏这老东西倒是没脸没皮,还乐呵着。
“他婶,七哥……你们放心,到时候办酒席,你们都来,都请。”贾张氏脸不红气不喘地回应着。她不在乎这些,可傻柱和许大茂哪里还能在人前待得住。不是他俩脸皮薄,换谁身上发生这种事,也受不了。
“哎呦,这傻柱怎么还害羞了。大姑娘出门子,也没你这么羞涩啊!还往家躲!”
“往家里躲的不光傻柱一个,那边许大茂不也是!”
这次从医院回来,许大茂本想找傻柱出气,把与傻柱的恩怨做个了断。可结果阴差阳错,把易家两口子也卷了进来。对方人多势众,他只能战略撤退。最后又被院里人一番嘲讽,心中的恶气非但没出,反而因这一连串的事,更加郁闷气愤了。
傻柱算是躲过一劫,可于海棠就没那么幸运了。
“大茂,回来了?”易家,于海棠面对许大茂,关心地问候了一句,只是眼神躲躲闪闪。
“你肚子里的杂种,是谁的?”许大茂瞪着牛蛋眼,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这句话。于海棠听了,心中愈发心虚。
“我……”她“我”了半天,才挤出下文,“可不就是你的!”于海棠硬着头皮说道。
“我的?”许大茂大喘气,差点背过气去。他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检查报告都已表明,他是无精症患者,不孕不育。什么是不孕不育?就是空有男人的样子,却无法生育后代。既然如此,这刚过门的媳妇肚子大了,怎么可能是自己的?这不是开玩笑吗?难道是送子观音显灵了?别说是天降儿子,老天爷看自己心好送来一个,这可能吗?
“没错,就是你的。”于海棠心想,反正孩子还没生下来,许大茂也没证据。她觉得只要自己咬紧牙关,就不会有事。现在绝不能松口,不然就全完了。她和许大茂已经结婚,还是奉子成婚,可这孩子不是许大茂的事已传遍外面。要是许大茂不要她了,她后半辈子可就麻烦大了。所以在于海棠看来,无论如何,都得耗在许大茂这棵树上。
“于海棠,你还嘴硬。你他妈当我是傻逼,还是当我脑子进水了?你是在考验我的智商吗?”许大茂被气过头,不由得笑了起来。
就在许大茂和于海棠吵架之时,王同宗家迎来了访客。
“哎呦,三大爷,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娄晓娥看到阎埠贵走进家门,招呼了一声。
“怎么?娄晓娥,听你这话,好像不欢迎我?”阎埠贵笑着打趣。
“怎么会呢!近邻,三大爷来了!”娄晓娥向里屋喊了一句。随后,王同宗从里屋走出。
“是三大爷啊!有事吗?”王同宗望着阎埠贵问道。
“你这孩子,看你这话说得,怎么,没事,三大爷就不能来你这屋逛逛?”阎埠贵满面春风。王同宗怎会不知这老东西的为人,他可不是善茬,更不是好说话的主。如今这般殷勤客套,肯定有事,而且是大事。虽说目前还不清楚阎埠贵的来意,但用脚指头想也能明白,准不是好事。要是好事,这老东西恐怕连自己的闺女儿子都想不到,更别说外人了。一个连家人都算计到骨子里的人,其品性不言而喻。
“三大爷,坐!”娄晓娥招呼阎埠贵坐下。
“家里有个女人,就是不一样了。这屋子也收拾得井井有条了。”阎埠贵环顾四周,东拉西扯起来。扯了半天,他把话题扯到阎解放要开饭馆的事上。看似无意,实则有心。王同宗对阎解放开饭馆一事还有印象,记得原著里阎解放靠饭馆小发了一笔,甚至傻柱还给他打过工。
“这是好事啊!”王同宗随口应道。阎埠贵眼前一亮:“你也觉得这是好事?”
“儿女有自力更生的想法,三大爷,要我说,这事你得支持。”王同宗话音刚落,阎埠贵便长叹一声:“可是,这开饭馆得花钱啊。我们家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王同宗,你看,能不能借我们一点钱。我们还,肯定还!”一个“还”字,被阎埠贵咬得很重。王同宗心想:好你个老禽兽,给我下套呢。我就说你扯东扯西套近乎聊感情,原来是来借钱的。
“三大爷,借钱是吧?”王同宗笑着问。阎埠贵像小鸡啄米般点头,那副模样,真让人分不清谁才是大爷。
“借多少?”王同宗又问。
“不多,不多!一万块钱就行。”阎埠贵轻描淡写地说。这老东西可真敢开口,要知道在当时,一万块钱可是一笔巨款。什么样的家庭最了不起?自然是万元户。可即便说是万元户,也不一定能轻易拿出一万块现金。
“没问题。”王同宗想都没想就应了下来。这让阎埠贵一时愣住,心中懊悔:我是不是要少了?可天下没有后悔药。在阎埠贵看来,如果早知道王同宗答应得这么痛快,刚刚就该报两万、三万了。但事已至此,后悔也没用了。不过,让他稍感安慰的是,王同宗既然应下了,这一万块钱马上就能到手了。
阎埠贵搓着手,看着王同宗走向里屋的背影,一副憨态可掬又心花怒放的样子。不多时,王同宗从里屋出来,手里确实拿着一沓钞票。唉,这天地银行发行的货币,一万块钱还真不好凑。随便一张都是几个亿。好在系统商城有小额的天地银行冥币,十一张正好凑两捆。
“三大爷,一万块钱,您接着。”王同宗把冥币递到阎埠贵手中。一开始,阎埠贵满脸桃花开,笑得像个哈巴狗,差点就吐舌头了。可下一秒,他就笑不出来了,整个人也不淡定了。这钱,他不认识啊!
阎埠贵:“王同宗,你是不是拿错了?我是问你借一万块钱。”
王同宗点头:“是啊!一万块钱。”
阎埠贵:“这是钱吗?”也难怪他不认识,这年头还不流行这种冥币。给下面人用的钱,都是金箔银箔叠的金元宝、银元宝,还有剪刀剪的黄纸。像这种后世发明的天地银行钞票,尚未流行。而天地银行冥币,也是新时代的产物。
王同宗反问:“这怎么不是钱啊!”
阎埠贵心想:我是坏,但我不傻,我老,但不代表我脑子不行。我读的书也不少,你别想骗我。
没等阎埠贵开口,王同宗解释道:“这是天地银行发行的正版冥币,看到没,这上面还有玉皇大帝的头像呢。放心好了,下面的阎王小鬼,肯定认!”
阎埠贵一听,眼睛睁得大大的,整个人懵得不行,甚至因为过于震惊,都没来得及发飙。他喃喃自语:“冥币?”
王同宗点头:“对啊,是冥币。”
阎埠贵:“不是,我……”
王同宗:“怎么?三大爷,你是不是嫌少?我再给你取点。放心,肯定不会让你缺钱。”
这一刻,阎埠贵的手颤抖起来,不是激动,而是被气的。这老东西差点被气得原地投胎,次日开席。
阎埠贵:“王同宗,你个小兔崽子,拿你三大爷我寻开心是吧!没你这么混账的!我不就是管你借钱嘛!你不借明说。你拿冥币给我,是几个意思!你个小兔崽子,咒我早死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