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气过头了。此刻,金爷不光不那么愤怒了,甚至还有点小高兴呢。
不多时,阎解成也好,阎解放也罢,这俩兄弟被带到金爷面前。
面对着对面大马金刀坐着的金爷,阎解成跟阎解放还有点小兴奋呢。因为,按照王同宗的说法。这次,金爷请他们来,既是为了还钱,也是为了赔礼道歉。虽然,这两兄弟想不通,既然请客吃饭,为啥也没准备一下饭菜;但是此刻,阎家俩兄弟的一颗心,都放在钱啥时候拿到手,这件事情上。至于其他的,还真没多想。
不是说,这俩没有点眉眼高低。主要原因在于,阎家人就这个尿性。阎埠贵跟三大妈,将他们培养的太好了。事关利益字,这俩直接将什么不稳定因素,统统都抛到脑后了。
“金爷!”还是阎解成跟阎解放率先打的招呼。
本来,阎解成望着用冷毛巾捂着头做冷敷的金爷,好好奇来着,好奇金爷这是怎么了。只是,他更关心钱啥时候拿到手。因此,即便心中好奇,这事他也没有多问。
而阎解放则是皱着眉头,心道:金爷这是被谁揍成猪头三了。
“来了?”一副吃定阎解成跟阎解放的金爷,也并未着急安排手下给那俩兄弟做“按摩”,而是示意手下搬过来两把椅子,先是客客气气的陪他们演戏:“坐吧!”
因为吃了大亏。金爷也不打算直接动手,他要跟阎家这两兄弟慢慢玩。毕竟,仇人就在面前,一下子就玩死了,他金爷心头的那口恶气也出不利索了。
只是,这一刻,金爷有点小失望。他在阎解放跟阎解成之中在找着什么人。只不过,没找到。
虽说打他的那个人没到场,但是不管怎么说,幕后黑手出现了,慢慢教训,效果也是一样的。
不疑有他。阎解成也好,阎解放也罢,还真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甚至坐下以后,阎解成这条断腿货心中还美美的,更加相信了王同宗对他说的那些。如果不是金爷实在,能让人搬过来椅子嘛。在阎解成看来,这就是金爷照顾自己啊,考虑到自己腿脚不方便,所以才让人安排了椅子。甚至阎解成这个做大哥的,还看了兄弟阎解放一眼,投过去这样一个眼神:兄弟,你这是沾了我的光啊。
阎解放心里不是滋味了。大哥的眼神是啥意思,他门清。不过,这会,阎解放可没有跟阎解成计较这些,而是望着金爷,单刀直入的问道:“金爷,你看,我们兄弟俩放在你那的定金,你是不是…………”
虽说阎解放欲言又止,但是该表达的意思,已经表达的非常清楚。
金爷咬着牙,在心中暗道:好小子,见过嚣张跋扈的,可还没见过你们这么嚣张跋扈的。吃里扒外的狗东西,居然敢举报我。这笔账,我还没跟你们算呢,你们竟然还来问我要钱。
“不着急,不着急!”皮笑肉不笑的金爷,望着阎解成跟阎解放,问了一句正事:“对了,跟你们在一起的那位兄弟呢?怎么没见到他跟你们一块来啊?”
虽说金爷没指名道姓,但是阎家这两兄弟还是听明白了,也知道金爷说的是谁。
“金爷,你说的是王同宗吧。”
一听阎解成这话,金爷收到了一条有用的消息:原来那家伙叫王同宗啊。
“对对对,就是王同宗。他怎么没跟你们一起来?”金爷追问着,此刻他心里有几分担忧,那打自己的贼厮不会跑了吧。
“他这个人笨手笨脚,而且不太会说话,也没见过什么世面。他跟我们说,金爷你要当面跟我们赔礼道歉,还说要将定金还给我们…………”
要说阎解成,那也是个人才。金爷问啥,他答啥就是了。可偏偏这家伙跟母鸡拉屎一样,一开口就没完没了了。不光如此,他还搓着手,急不可耐,看着金爷,跟看花姑娘似的。
金爷:“你们俩这傻逼。那个王同宗是不是跟你们有仇啊?”
听到金爷冷声这么问,阎解放跟阎解成都懵了,还是阎解放作为代表询问原因:“金爷,为什么这么说?”
“你看看我,仔仔细细的看看我!”金爷指着自己。
阎解放:“金爷,您这是遭遇意外了?”
腾!在这一刻,金爷再也忍不了了,心中怒火燃烧,一下子站起身来:“我是该说你幽默呢,还是该说你瞧不起人。咋滴,看不起我?嘲讽我很有意思吗?”
“不不不。”摆着手的阎解成赶忙解释,“金爷,我兄弟他不是这个意思,您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一般见识。话说回来,您这是怎么了?”
“被人打的。”金爷咬牙切齿地说道。
阎解放跟阎解成听到这,倒吸了一口凉气。
阎解放义愤填膺地握紧拳头:“这是谁干的?太过分了吧!”
就在阎解放话音刚落地。
金爷道出了原委:“就是你们的那个老乡,王同宗。看看,这他娘都快把我打成这样了。”
虽说金爷这话很搞笑,但是这个时候阎解成跟阎解放却笑不出来。俩人整个差点原地石化了,内心惊涛骇浪,久久无法平息。
到了这一步,如果说,这俩还没回过味来;那么他们脖子上的脑袋,就真的成了摆设了。
“他跑了没啥,不过收拾你俩,也是一样。”不给阎解放跟阎解成逃跑的机会。金爷大喝一声:“我说你们这一个个还杵在这,当摆设啊。非要我开口,你们才动手?”
一听金爷这话。那帮人哪还怠慢,磨刀霍霍向阎解成跟阎解放俩兄弟。
阎解成:王同宗,你不是跟我们说金爷要给我们赔礼道歉的嘛。你害惨我们了。
阎解放:我就知道这里面有问题,我就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我当时怎么就糊涂了,上了王同宗的当了。可恶,你打的人,干嘛让我们兄弟给你背锅。
阎解成:完了,完了,这下麻烦大了,怎么办啊。
阎解放:哥,你快想个办法啊。
阎解成:办法,什么办法?我哪有办法!
“来自阎解放的怨念值加……”
“来自阎解成的怨念值加……”
某路边摊。手拿一份报纸,喝着馄饨的王同宗,等来了系统久违的提示。
“哎呦!劲够猛的!看样子,这哥俩是被照顾得很周到啊!”虽然没有亲眼看到那个画面,但是王同宗能够想象得到阎家兄弟俩是何等“享受”。
那金爷手底下究竟有多少人,王同宗也没去数过,但是十几个人应该还是有的吧,十几个人照顾两个人,还能照顾不到位了。
事实证明。阎解成也好。阎解放也罢。的确被照顾到位了。
金爷请客。不用花钱。拳脚“盖浇饭”管饱的那一种。
一开始察觉到不对。阎解成跟阎解放兄弟俩还想跑来着。只是。在金爷的地盘上,往哪跑。
在心中骂骂咧咧问候着王同宗的同时,阎解放甚至将他老哥阎解成也问候了一遍。不为别的。主要是因为,在他看来,他是有机会闪人的。可结果,却被阎解成使了绊子。人还没跑了,就被阎解成死命的抱住大腿了。这都让阎解放怀疑,自己老哥阎解成究竟算哪一头的。
其实吧。阎解成也不想拖累自家兄弟。可怎奈,老话说得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在阎解成看来。他腿脚不利索,少了一条腿,拄着拐杖根本跑不快。阎解放要是一个人跑了,算怎么一回事。到时候,真要是让阎解放跑了。那他不就倒霉了。阎解成自认为自己一个人应付不过来这十几口子,要是有亲兄弟分担一下。两个人被十几个人揍,总好过一个人被十几个人揍吧。这笔账,阎解成还是算的门清的。
“停!”要不是金爷喊停,给了阎解成跟阎解放兄弟俩喘息的机会。那么这会,这俩兄弟保不齐已经踏上危险之路了。
“金爷,不能再打了,再打,我就真死了。”被人架着的阎解成,整个人都不成样子了。眼睛肿的睁不开了。嘴角吐着血泡。只怕这会阎埠贵和三大妈两口子要在,都认不出他来了。
“还能说话,这说明,人还没事。”金爷这话的意思表现的已经非常清楚了。那十几个大汉哪还怠慢,再次将阎解成跟阎解放放倒,然后冲着这俩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再说阎解成,比阎解放大一些,这几年饭可真没白吃,心眼子相对阎解放也更多。这挨打是一门学问。不懂这门学问。挨揍就要重。懂得话。挨揍就轻一点。因此,在那十几个大汉即将出脚的时候,阎解成钻入阎解放的身底下。不为别的,有兄弟在上面当肉盾,他能少挨几脚啊。
阎解放刚刚是被打蒙了,也许本事不如阎解成吧,一开始,还没回过神来。可是,挨揍以后,身体的触感不对劲了。这让头脑还算清醒的阎解放,立马明白了情况。
“阎解成,我去你妈!”阎解放被揍的时候,抽了个空,问候了三大妈一声。感情。这是想他妈了。阎解放有心想要调整自己的身体,想要改变跟阎解放之间的位置,可怎奈那十几个汉子不是吃素的,根本不给他调整的机会。
又是一轮挨揍结束。这一次。这俩兄弟被人架着都直不起来了。还是金爷比较人性化,蹲下来,望着躺在地上出气比进气多的俩兄弟。上手。金爷不轻不重,略带羞辱性的拍了拍阎解成的脸,又拍了拍阎解放的脸。
“喂,还有气吗?”金爷问。那俩回不了话了。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咋滴。连哎呀都叫不出来了,喉咙只是发出额额的声音,有点类似拉破风箱。
“金爷,我看这俩小子不行了,要不,晚上直接扔到海里喂鱼得了!”金爷手底下的一个人建议着。
“你在教我做事?”金爷眉头一皱,脸上露出不悦。在他看来。自己这辈子还没吃过这样的大亏。这一次,要不将心中这口恶气松舒坦了,之后的半辈子都是个事。
“先将他俩抬下去,另外将老胡找过来帮他们看看。”
“我要慢慢陪他们玩。”
“一次性干掉他们,真是太便宜他们了。”
金爷口中的老胡是黑诊所的老板,医术还可以,专为见不得光的人治疗伤病,跟金爷也属于长期战略合作伙伴了。
听到金爷这话。在场的一干人无不汗毛竖起。此刻。他们一个个看向阎解成跟阎解放,眼神多了几分同情。他们心里清楚,这俩想死都没那么容易了。只要金爷高兴。今后的日子里,这俩,那绝对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虽说被揍得断了几根肋骨,但是阎解成也好,阎解放也罢,皮肉伤相对重了点,倒是谈不上有性命之忧。
房间很灰暗。这里是啥地方。他们不知道了。醒来以后。这俩兄弟就互相开始指责彼此。
阎解成怪阎解放,阎解放则是怪阎解成。
阎解成:“我说什么来着,这是一个圈套,你就是不听。金爷是啥人,有那么好说话嘛。”
阎解放:“这事怪我喽?还不是因为你,一听王同宗说金爷要将咱们的定金归还给咱们,你就不管不顾了。阎解成,你真是钻钱眼里了。当时,你是咋想的。”
阎解成:“我咋想的?我还不是被你给带歪了。你咋不问问,你是咋想的呢?”
阎解放:“亏你还是当哥的呢。之前挨揍的时候,你居然还让我在你上面当肉盾。你的良心让狗吃了?”
阎解成:“说一千道一万,这事,都怪王同宗。最好别让我看到他,如不然…………”
没等阎解成如不然下去。突然间。一道声音响起。
“在看到我怎么了?如不然什么啊?”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王同宗。那真是说王同宗,王同宗到。
一时间。阎解成也好,阎解放也罢,仿佛石化了一般,望着出现在他们眼前的王同宗,他们感觉是那般不真切。
“王同宗,你怎么会在这?”阎解成并没有接着他的如不然下去,而是话锋一转,问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