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想要进红星轧钢厂,什么人需要安排在什么岗位,
这都需要李为民点头,需要李为民说话。
这个权力。
他是有的。
没有点权力。
就他那德行,怎么可能受个别同志,比如秦淮茹等欢迎呢。
这种口头上的威胁,或许对别人有一点震慑作用,
可是对于傻柱这种楞头货来说,口头上的威胁哪有半点作用。
一番拉锯之后。眼见得屋内没有了发挥的余地。
看准时机,李为民赶忙夺门而出:
“让让!都我给让开。”
门口还堵着不少人呢。
李为民想夺门而逃,哪有那么容易。
最后。
在傻柱一脚的助力一下。
虽然屁股吃痛。
但是,李为民总算逃脱了易家那一亩三分地。
可这又怎么样。
跑出了易家,这不代表他就安全了。
“姓李的,你跑得了吗?”
“站住,别跑。”
傻柱一马当先。
一个跳跃,追上了李为民以后。
这厮将李为民按在地上便摩擦起来。
反手呼,正手扇。
耳光那跟不要钱一样向着李为民的两边脸便招呼起来。
这边,院里是够热闹的。
可是。
易家也不冷清啊。
易中海的承受能力还是不错的。
这点,必须得承认。
换做别人,像他这么大年纪的人,碰到这种事情,
不说夸张一命呜呼,直接气过去吧;
但是也绝对瘫了,傻了,整个人只剩下半条命了。
“秦淮茹啊,秦淮茹,你……你……你……你对得起我吗?”
易中海气得声音颤抖。
“海哥,你听我跟你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也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的。”
也就秦淮茹了。
换做别的女人,这个时候那还能说出一个字来。
“海哥,你别生气,我……”
后面的,秦淮茹说不下去了。
因为。
院里又发生了新的变故。
“住手!”这一嗓子,是陈所长喊得。
陈所长,是王同宗请来的。
最近,陈所长很头疼。
他管辖的辖区内的居民,接连不断地闹事,不安分啊。
送走了一个,又一个。
还不长记性。
尤其是这一次。
陈所长都懵了。
有人在大院耍流氓。
谁啊,这么无视法律法规?
而等到来到四合院以后。
陈所长就看到傻柱按着李为民在地上摩擦。
而李为民,满脸是血,呼呼的喘着气,
都没有反抗的力量,有几分虚弱的架势。
实际上。
陈所长来的很是时候。
要是再晚。
只怕这位李为民,李副厂长,都要危险了。
在陈所长的印象之中。
傻柱应该是进去了才对,怎么出来了?
虽然搞不清楚状况,但是陈所长很生气,个别刺头刚恢复自由,
就闹事,这将改过自新的机会当什么了。
“放开我!”
“放开我!”
傻柱挣扎着。
此刻,这莽撞之人已经冲昏头脑,
哪怕小张小刘俩民警一边一个架着他,
差点都没有将他跟李为民拉开。
虽然双手已经失去自由,但是两腿还能动,傻柱就这么隔空踢着:
“李为民,我要弄死你,我要弄死你。”
“傻柱,你也太放肆了。”
“你好不容易才出来,不想着重新做人,
竟然还敢光天化日之下行凶。
你……你这种行为成什么了?
简直就是目无法纪,目无王法!”
陈所长苦口婆心教育着傻柱。
只是,也不知道这些话,傻柱能不能听进心里去。
“陈所长,你来的正好。”
“傻柱疯了!”
“傻柱他疯了!这家伙要杀我。”
李为民此刻哪还有往日的高高在上。
这位红星轧钢厂主抓人事的副厂长,简直与丧家之犬没有什么区别。
总算是回过神来了。
第一时间。
李为民便躲到了陈所长身后。
他惊慌失措的抱着陈所长的大腿,就这么望着傻柱,
生怕那家伙还敢犯浑。
陈所长郁闷了。他有心想要提醒李为民什么,
但是架不住在场人多,他不好开口。
陈所长:我说同志,你抱大腿就抱大腿,你别扒我裤子行吧。
我裤子快掉了。
一只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裤腰带。
似乎感觉不够用。
最后。
陈所长两只手抓住自己的裤腰带。
与此同时,他还没忘问道:“这究竟是因为什么?”
“陈所长,你快点将这个臭流氓抓起来。”
“他……他……我都张不开嘴。”
“这家伙他裤子都脱了,他耍流氓他。”傻柱手指着李为民。
李为民有心解释自己是清白的,可是千言万语难出口。
毕竟。
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抓了个现行。
即便他李为民打太极的功夫不错,可是架不住那一双双眼睛都见到了,
那一只只耳朵都听到了。
群众是热情的。
打架双方还没说什么呢。
群众们已经纷纷踊跃发言了。
显然。他们也懂得什么叫做警民合作,一家亲。
大致的事情,陈所长理清楚了。
也就是因为理清楚了。
这才让陈所长心惊不已。
好啊!
感情这是一起入室那啥啥事件。
易中海跟秦淮茹大喜。
作为厂领导,李为民闹洞房,额不,是帮忙入洞房。
即便陈所长自认为见多识广,什么样的案件都接触过。
可是,像这种事情,他还是第一次碰到。
“易中海呢?秦淮茹呢?”
虽说群众提供了不少消息,但是陈所长还得问问那两位当事人。
屋里。
易中海明显还没缓过来。
有被傻柱揍得一方面原因。
当然。
更多的还是因为秦淮茹跟李为民的那点破事,实在是对他打击太大了。
虽说他易中海第二春,娶的不是啥黄花大闺女。
但是,这不代表就可以被别人乱来啊。
他这个娶媳妇的人,还没怎么着呢。
“海哥,你就别生气了。”
“我……我跟李副厂长真的没什么。”
秦淮茹拿出她那楚楚可人的惺惺作态。
这可把易中海气得够呛。
摊上这种事情。
他本就郁闷到极点了。
可结果,这过门的媳妇,还把他当傻子。
胸口仿若有一块大石,不光压得易中海喘不过气来,
更让他连说话的能力都暂时性没有了。
不过。
此刻。
或许是气过头了。
这让易中海至少能吐出声音了。
“秦淮茹,你以为我是猪吗?”
“我是属猪的没错。”
“可是,你也不能把我当猪吧!”
“你跟那李为民没什么?”
“真是可笑。”
本来易中海还想说你以为我瞎了,
我进来以后,你们俩抱在一起的情景我没看到。
可是。
话到嘴边。
易中海换了一句词。
因为。
在这个时候。
他注意到了什么。
望着秦淮茹撸起裤子的大腿,准确的说,
是裤腿没放下来的那条右腿。
“这是什么?”
“秦淮茹,你别跟我说,你大腿往下流的这是水。”
易中海越想越气。
“这个……那个……”
要不是易中海提醒,秦淮茹还没注意到这个呢。
这个那个了半天。
这娘们也这个那个不出下文了。
“一大爷!”
“你们这是怎么了?”
跑进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王同宗。
“那什么,陈所长找你们俩呢。”王同宗好心提醒着。
对于陈所长来说,这起案件没有什么太大的难点需要攻破。
毕竟,人证俱全。
可以提供消息面的群众,很多。
大致了解了一下情况以后,陈所长将李为民带走了,
当然,还有易中海跟秦淮茹。
为啥还要逮这俩。
在这起影响性质恶劣的事件之中。
陈所长必须要搞清楚一个点。
究竟是李为民单方面的耍流氓。
还是李为民跟秦淮茹彼此双方之间的不道德。
亦或者,这其中是否还有易中海的问题。
因为。
三个方向,引发三个不同结果。
如果只是李为民单方面的耍流氓,那么问题最严重的就是李为民。
要是第二种跟第三种情况,那么一起吃瓜捞的就得再添一两个人了。
这起案件最后是个什么结果。
没人知道。也曾有人在那仨被带走以后,去打听过。
可是派出所的同志嘴风很严。
谁也没打听出来个什么所以然。
因此。
各种说法,也就传来了。
有的说,李为民跟秦淮茹吃花生米了。
可是,也没人看到。
甚至还有的说,连易中海也跟着吃花生米了。
种种说法,众说纷纭。
红星轧钢厂也针对此事发表了观点。
不管怎么说。
李为民跟秦淮茹,包括易中海,都是红星轧钢厂的一员。
厂员工发生了这种骇人听闻的事件,
红星轧钢厂如果不表态,那影响可就恶劣了。
当然。
考虑到红星轧钢厂在重工业的地位。
为了减少影响。
本来。
这种事情,应该由执法部门来处理。
也就是派出所。
毕竟,案子是派出所办的,人也是派出所抓的。
可是。
杨厂长却托关系,找门路,将案件的办理权,
争取到了轧钢厂内部来,由轧钢厂内部来消化此事。
最后。
关于易中海跟秦淮茹以及李为民的处罚决定出来了。
而这个结果,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
李为民作为厂领导干部,不守底线,特做出开除各籍,降级使用。
副厂长是不要干了。回去继续做食堂部主任吧。
至于秦淮茹跟易中海,处罚决定就重了。
毕竟,官与普通职工,是不同的。
秦淮茹跟易中海虽然没有被开除,但是却被记大过一次,罚没工资一年。
看似处罚用语雷霆万钧,实际上,这个结果已经是雷声大雨点小。
尤其是李为民,一个降职使用,几乎不疼不痒。
“传统啊!”
对于李为民等人的这个处罚决定,王同宗也只能发出这样一句感慨。
实际上。
这个结果,既然他感到意外。
不过。
仔细一想。
又在情理之中。
毕竟,上下千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不是轰动天下,人人皆知的大事,又怎么可能有人真正倒霉到绝境呢。
当然。
还有一种情况会倒霉。
那就是局势大变时期。
除了这两种情况,像李为民这种官方人员,
能落得个降职使用,实际上,已经处罚非常严重了。
当然。
厂里虽然对李为民做出了处罚,但是之后几天,
李为民主动向厂里提交了辞职报告书,厂里也轻松通过。
也不知道是厂里要求李为民辞职的,还是李为民主动辞职的。
当官,就这点好处。
相对来说,不是倒霉到决定的,不光死不了,死后还有人追悼。
易中海经历了结婚风波,便一病不起了。
老东西,这一次结婚结的,差点没把他自己结到地府去。
虽说距离易中海结婚这件大事,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星期了。
但是,话题仍旧火热,当属四合院第一热门。
“一大爷现在啥情况,你去看过没有?”
大妈询问着刘海中。
看似,这老娘们关心易中海的情况。实际上。
她心里有她自己的小算盘来着。
只要易中海有个三长两短。
刘家便是从中获益者。
易中海要是一死,那么一大爷的位置也就空出来了。
到时候。这个院里,还有人能跟刘海中去抢这个位置嘛。
其次。
直到现在,刘海中还是厕所管理员。
好几次了,刘海中自己说要调回车间来着,
有希望有希望,可结果,还是没希望。
易中海要是死了。
车间骨干的位置也空出来了。
所谓生产车间不可一日没有大拿。
到时候,车间谁挑大梁。
还不得将刘海中调回车间。
面对着大妈的询问,刘海中先是一声长叹,随后回应道:
“都下不了床了。
我估摸着,再过几天,人都不一定能够认得全乎。”
“这结婚结的。
人家结婚是欢天喜地,他易中海结婚是惊天动地。
要是不结这婚,他能落得这般?”大妈就这么随口闲聊着。
“谁说不是。
看看,那秦淮茹,经过那事,不光安然无恙,好像青春焕发了。
整天跟傻柱勾勾搭搭,也不知道一大爷看到会作何感想。
报应,这就是报应啊。”
刘海中最后补充一句:
“我看一大爷这馒头汤,想喝估摸着也用不了多久了。”
这边。刘海中跟大妈聊得火热。
阎埠贵跟三大妈,又何尝不是耍起了小心思。
“我说老头子,你没事老往一大爷家钻什么的。
那个老不正经,看他作甚?
要我说,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这还是好事,是喜事来着。
到时候,你三大爷只怕也能变成大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