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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胡大夫那边缺药材了嘛!
我跟娥子上山,帮胡大夫挖了点草药。
他腿脚不方便,又找到了我们。
我一想,上次还是胡大夫帮你治好的腿。
这恩情,咱们得报。
难得人家找上咱们,因此,也没理由拒绝不是。
这一去,不知不觉,就忙了一天。”
关键时刻,还是王同宗及时出现,打了圆场。
提到那个胡大夫,许大茂就来气。
在他看来。
某些人,实在是太没有医德了。
作为一个大夫。
悬壶济世,救死扶伤。这才是一个大夫应该干的事情。
可是那个兽医,都干了什么。
拿他寻开心啊。
手术的那一天。
许大茂一辈子也忘不了。
当时,明明是这条腿受的伤。
可是那个兽医愣是抱着另外一条腿治了半天。
后来,更是动刀之后,才给他许大茂喂了麻沸散。
这不是诚心的。
那什么叫诚心的。
虽然,后来他许大茂的伤也好了,腿也没事了;
但是哪怕兽医救了他,他也记恨兽医一辈子。
“这个兽医人品有问题,娥子,你说说你跟他搅合在一起干什么。”
许大茂发了一句牢骚。
“大茂兄弟,这话说得就不对了。
不管怎么说,人家胡大夫也救了你一条腿。”王同宗道了一声。
“王哥,你就是为人太实在,太纯良了。
老话说得好,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你可千万别被那姓胡的表象给骗了。
那个兽医,哼!”
其实,在后来得知那位胡大夫真正的老本行以后,许大茂还有点后怕来着。
对他来讲,好在自己这条腿经过那兽医治疗,
没落得啥毛病,如不然,真就是倒霉到家了。
他许大茂曾经亲眼看到兽医给畜生治疗。
好家伙,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十般武器都快用上了。
至于人嘛,在麦香岭的这小半年,许大茂还从来没有见过兽医给人看过病。
除了他许大茂以外。
因此,在得知兽医真面目以后,许大茂也经常感叹老天爷保佑云云之类的话。
今天,王同宗跟娄晓娥上山一事,也随着道出给兽医采药而画上句号。
王同宗也不担心许大茂去找兽医对峙。
对许大茂这个人,王同宗还是比较有把握的。
让许大茂去找兽医?
这家伙是哪眼看到兽医,哪眼烦。
兽医也看不上许大茂。
俩人很不对付来着。
就是这俩人,怎么可能走到一起。
接王同宗他们回城的车,比计划之中要晚几个小时。
本来,通知的是,这天上午,车就应该到的。
可是,磨蹭到了中午,接王同宗他们的车,才来。
牛大胆、马仁礼等人一路将王同宗他们送到村口三里外。
虽然一个个嘴上说,一路顺风,有缘再见,保重之类的话;
但是这绝对违心了。
对于麦香岭这帮人来讲,他们希望,这辈子都不要见到这帮工人才好。
回城的路还算顺利,也没有发生什么波折。
刘光福还在尽力讨好者张美丽。
而张美丽就一句话,回城以后就离婚。
至于阎解放,一颗心都放在于莉身上。
等到王同宗他们回到四城,那都是晚上的事情了。
踏在熟悉的街道上,一个个兴奋不已。
在麦香岭,他们日盼夜盼,就等着回城。
那穷乡僻壤之地,他们是一天也不想多待了。
虽然实际上他们也没遭什么罪,但是在他们看来,已经是受了大罪。
而等到这一个个回到大院,准确的说来到四合院门口的时候,全懵逼了。
却见得四合院的大门,贴白挂布。
这明显是有人去世的象征。
一开始,像赵愣等人,还以为来错地方了呢。
可是,再三确定以后,他们才发现,这里就是他们的家,他们住的大院。
院子里谁死了?
没人知道。
反正,肯定是死人了。
要不然,也不会贴白挂布来着。
还没搞清楚啥情况。
孝子阎解放就开始哭丧起来。
“爹啊!”
“娘啊!”
“我可怜的爹啊!”
“我命苦的娘啊!”
“你们咋就走了呢!”
“我多想在看你们最后一眼啊!”
“孩儿不孝啊!”
“在你们老人生最后的时刻,没能陪伴你们左右。”
“爹啊!”
“娘啊!”
跪在地上的阎解放,那叫一个声泪俱下。
好家伙,真情流露,一点假也没掺啊。
所有人望向阎解放,全都懵了。
一个个想不明白,这家伙是怎么了?
“三大爷死了?”
“没听嘛,还有三大妈!”
“啥时候的事情?”
“谁知道啊。”
“没看阎解放都哭上了嘛。看来,此事错不了。”
“可是不对啊!阎解放不是跟我们一起回来的嘛。
他怎么知道三大爷跟三妈不在了?”
“笨了不是。
没听说过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通讯方式叫做书信往来。
肯定是之前两天,阎解放听到消息了呗。”
众人窃窃私语的讨论着。而阎解放似乎根本没注意这一茬,继续哭着三大爷跟三大妈。
可是很快,他哭不下去了。
因为,在这个时候,四合院的大门打开了。
有一人迈过门槛,而且,正一脸懵逼的望着阎解放。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三大妈来着。
阎解放前面的孝言孝语,三大妈是没听到。
不过此刻,阎解放嘴里念叨着啥台词,三大妈是听得一清楚。
这把三大妈气的那叫一个够呛,直哆嗦不说,都快三魂离体,七魄升天了。
阎解放哭不下去了。
原本哭着我可怜的妈,你咋走的那么早呢。
现在台词也被哎呦哎呦的惨叫声替换掉了。
跪在地上的阎解放,在与三大妈四目相对以后,
整个人都懵逼了,眼睛睁的大大的,要多震惊有多震惊。
阎解放:啥情况?
我妈没事?
诈尸了!
莫非死的是我爹?
嗯,一定是这样的。
三大妈揪着阎解放耳朵的那只手,仍旧用力,直到现在,也没松手。
黑着脸的三大妈,就这么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阎解放,嘴唇气的都发青了:
“呸呸呸,小兔崽子,你刚刚咒谁呢?
谁走的那么早?
谁死了?
好你个阎解放,好你个小兔崽子。
你妈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这么大,你不念及着我一点好。
你竟然想着咒我死!我……”
到最后,三大妈说不下去了,被气的直哆嗦的她,整个人头顶都快冒烟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是阎埠贵。
这老头,显然在院里听到动静,走了过来。
本想看看热闹,恰好看到老婆在教训儿子。
不明所以的阎埠贵先是道了一句:“是解放回来了啊!”
之后,阎埠贵看向三大妈,上前劝架:
“我说,孩子他妈,你这是干什么?
儿子回来了,你怎么打他啊。”
就在阎埠贵这话落地以后,王同宗出于好心,提醒了一句:
“三大爷,你还没死啊!”
一开始,阎埠贵老贼还没有回过味来。
愣了两秒以后,阎埠贵气急败坏的望向王同宗:
“王同宗,你个小兔崽子,你胡说道什么呢?你才死了呢!”
阎埠贵还希望自己能够长命百岁呢。
他这辈子,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成就。
唯一让他骄傲的事情就是老婆给力,给他生了三个儿子一个姑娘。
现在,孩子都大了。
老大老二都能赚钱了。
好日子还在后面。
再过几年,他还想着在家里享清福呢。
死?
不活个一百岁,怎么能死了。
别的不说,将孩子们拉扯大,一把屎一把尿那是何等辛苦,
而且这些年这四个小兔崽子吃了多少粮食,花了多少钱。
老话讲,吃不穷,喝不穷,不会算计就受穷。
这可是一笔大投呢。
现在还没怎么看到成效呢。
将来,这些投入,都是要从几个小兔崽子身上找回来的。
不蒸馒头争口气。
就为了这个,他阎埠贵自认为自己也必须得活到一百岁,这样才能算是不亏本。
“来自阎埠贵的怨念值加。”
系统的提示刚出现。
表现出无辜的王同宗,回应着阎埠贵:
“三大爷,你怎么骂人呢!
亏你还是知识分子,怎么一点教养都没有?”
这话可是将阎埠贵惹恼了。
老东西四下寻摸着什么。
显然,这是打算找武器来着。
没找到。老贼干脆亮出拳头:
“骂人?我还想打人呢!我打你个没教养。”
“谁没教养了。
是你们家解放说你,还有三大妈,都死了。
我还为此难过了一会呢。
现在看你们活蹦乱跳的样子,我也就放心了。”
在阎埠贵听来,王同宗这话说得并不好听。
不过,有句话,有一个点,却被阎埠贵给听进心里去了。
这也让抬起拳头,准备向王同宗冲过去的阎埠贵,注意力转移了。
转移到阎解放的身上了。
之前,阎埠贵还好奇,自己老伴哪根筋不对。
儿子回来了,不说两句好话,还动手。
现在,他明白了。
感情老伴对儿子动手,是有原因的。
阎埠贵:好你个阎解放啊。
你爹我将你养这么大,还没享福,还没让你尽孝呢。
你竟然咒我死。
“阎解放,我跟你妈怎么着你了。”
“你这样不待见我们?”
一时间,男女混合双打在阎解放身上上演了。
当然,阎解放也是胳膊腿俱全。
这家伙哪里是个省油的灯。
打不还口,骂不还口,这是不存在的。
不过考虑到彼此之间数量上的差距跟实力上的不对等,脚底抹油的阎解放开溜了。
“小兔崽子,你还敢跑!”
“你给我站住。”
三大爷跟三大妈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这不,老两口追着阎解放便是满大街乱窜。
也就是这一家人脸皮厚。
换做谁,能够干得出来这事。
老话说,家丑不可外扬。
这一家子也不怕闹出了笑话来。
虽然赵愣等人看到这一幕,并没有叫好,但是心里已经兴高采烈了。
有时候,加油不一定非得嘴上喊口号。
心里支持,也是一样的。
“奇了怪了,三大妈跟三大爷两口子好好的。
那死的是谁呢?”
在这个时候,王同宗抛出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四合院的大门已经贴了白纸,不光如此,还挂了白布。
这说明,大院里肯定有人过世了。
一开始,阎解放主动认爹认妈。
现在随着三大爷跟三大妈生龙活虎的出现,
这也将原本已经闹清楚的问题,再次变得扑朔迷离。
也不知道是不是王同宗的这句话起了作用。
原本作为吃瓜群众的刘光福、刘光天,这俩兄弟不淡定了。
之前高高兴兴的表情,看热闹的兴奋劲,在他们脸上已经荡然无存。
取而代之的是,兄弟俩满脸哀荣。
他们学着刚刚阎解放的样子,一个个扑通一下跪倒在地,
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开始哭爹喊娘。
刘光福哭诉道:
“我可怜的爹啊,你咋走的那么早呢。
孩儿不孝,你们老咽气的时候,儿子也不在身边。
我不孝啊!”
刘光天也悲切地喊道:
“娘啊。我苦命的娘啊。
我一天好日子都没过得苦命的娘啊。
你咋就走了呢!”
接着他们继续哀号着,
“水有头树有根,天下只有我娘亲。
你把儿子抚养大,儿子不忘娘的恩。”
“一更一点上佛堂,想起我的亲爹娘,我娘怀我十个月,磨的脸皮直发黄。
吃茶吃饭无滋味,一夜难眠到天光。”
“我的亲爹呀,我的亲爹呀,你咋走的这么早呢!
我的亲爹呀!
好日子都没赶上啊,我的亲爹啊!”
要说哭丧,还得看刘光福、刘光天俩兄弟。
就阎解放刚刚那表现,一对比,才能真正发现,谁才是孝顺子孙啊。
就在刘光福跟刘光天跪在大院门口,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还在哭大爷跟大妈的时候。
从供销社回来的大爷跟大妈,正好撞到了阎埠贵老两口追着阎解放满大街乱跑。
这两口子跟阎家那两口子本就不对付,面和心不和。
要不是考虑到在院里的影响,不足以对抗一大爷,
那么刘海中跟阎埠贵平日里绝对不会走得那么近乎。
如今,碰到这样的乐子,刘海中也好,
大妈也罢,自然得好好看看,满足一下内心的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