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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莱恩的瞳孔急剧收缩,眉头瞬间紧皱。
金钱先生刚刚说,安提哥努斯家族掌握的那个序列是‘占卜家’途径?!
这还真是巧了!
一个个惊雷在克莱恩脑海炸响,炸得他精神纷乱,他产生了一种宿命般的感觉:
让真正的克莱恩·莫雷蒂死亡,间接帮助我穿越的笔记来源于掌握了“占卜家”途径的安提哥努斯家族,让我最终选择了“占卜家”魔药的是罗塞尔大帝的日记,而罗塞尔大帝倾向于“占卜家”序列则是因为神秘的查拉图先生,同样掌握了“占卜家”途径的密修会首领!
……这简直就像命运编织了一个让人喘不过气的罗网。
这所有的背后又到底藏着什么呢?
虽然隔着灰雾,但身为“观众”的奥黛丽能从愚者先生稍微停滞的动作中,解读出“愚者”先生处在震惊或者思考之中。
这是“观众”拥有的敏锐的观察力。
也可能是“震惊”和“思考”两者同时具备,奥黛丽以“观众”的角度分析,金钱先生刚才说的话对愚者先生来说是极其重要的信息?
安提哥努斯家族掌握的是“占卜家”途径,连这古老又神秘的事情都知道……看来金钱先生绝非是普通的生意人,阿尔杰·威尔逊转念一想,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情,试问真正普通的生意人会向愚者祈祷吗?
正经人谁向愚者祈祷啊!都是二五仔!张伯伦嘴角上扬,他并不担心刚才的话会对克莱恩造成多少冲击,安提哥努斯笔记的特性、安提哥努斯家族掌握着“占卜家”途径这些事情,克莱恩应该要知道。
只不过在原著中,克莱恩是在德维尔图书馆遇见了西里斯·阿瑞匹斯,后者在逃跑的过程中反扑失败,被克莱恩杀死。
然后,克莱恩在西里斯的口袋里找到了一封写给“Z先生”的信,这封信里面记录了安提哥努斯笔记的特性,即在不同的人面前,会呈现出不同的内容,以及“安提哥努斯家族掌握‘占卜家’途径”等信息。
不过现在由于张伯伦阻止了海纳斯·凡森特继续收赛琳娜·伍德为学徒,廷根市值夜者小队就不会调查海纳斯·凡森特,自然也不会查到西里斯·阿瑞匹斯。
所以克莱恩后续是看不到西里斯·阿瑞匹斯写给Z先生的这封信的,于是现在张伯伦有选择性地给他提供了这些信息。
坐在青铜长桌最上首的克莱恩进一步推断,霍纳奇斯山脉可能和安提哥努斯家族存在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所以自己在听见不该听见的声音时,总是有“霍纳奇斯”这个单词。
最早出现类似状况那次就是我刚服食完‘占卜家’魔药的时候!他表情严肃地在心里自语道。
与此同时,他猜测“接触过安提哥努斯家族的遗留且还活着”与“成为占卜家途径的非凡者”是听见“霍纳奇斯”相关耳语的两个必要条件。
克莱恩其实还想询问“金钱”先生是否知晓“占卜家”途径后续序列的名称及信息,但这种问题与“愚者”的身份严重不符,于是震惊过后,他故意继续用手指头轻敲长桌边缘,语气缓慢的道:
“倒吊人先生,你的报酬我很满意。金钱先生,你提到的事情,唤醒了我的一些记忆。”
他现在之所以要反复用手指轻敲长桌,就是要强化这个动作,让“正义”和“倒吊人”相信自己有轻敲什么的习惯,以此遮掩灵视的开启与关闭。
克莱恩故意用“唤醒”这个词语,来为“愚者”的身份打掩护,因为作为愚者,一位古老的、伟大的存在,其实不可能不知道安提哥努斯家族掌握着“占卜家”途径。
而且作为“观众”的奥黛丽小姐,极有可能已经看出了他刚才受到了震惊的状态,所以克莱恩不得不为此找一个理由。
于是他选择用众人脑补的“愚者正在复苏”的设定来做挡箭牌,既然正在复苏,那么遗忘一些事情是合情合理的。
“我很荣幸,能在您再次变得伟大的过程中,出一份微小的力量,愚者先生。”张伯伦配合克莱恩得体的说道。
奥黛丽看了看众人,见大家终于暂时没有发言的意愿,于是她浅笑道:
“那我问第二个问题了,‘观众’的后续魔药分别叫什么?在哪里能找到线索?”
这问题其实张伯伦也知道,但他还是留给了阿尔杰来回答。
阿尔杰沉默了几秒后道:
“这个问题我免费回答,因为是我引导你走上这条途径的。至于金钱先生,因为你让我知道了安提哥努斯家族掌握着‘占卜家’途径,所以这个回答你也可以免费听取。”
张伯伦嘴角上扬,倒政委你人还怪厚道嘞……
“‘观众’后续的序列8叫做‘读心者’,序列7的古称是‘精神分析师’,现在被描述为‘心理医生’,这是我从一位心理炼金会的成员那里知道的情况,我想他们应该拥有这个途径的不少魔药配方。”阿尔杰继续回答道。
“你知道那位心理炼金会成员的下落吗?”奥黛丽感觉“读心者”和“心理医生”听上去都非常符合自己的审美,她内心欣喜,迫不及待想获得相关的信息。
“知道,他沉在苏尼亚岛附近,我亲手沉下去的。”
“如果你想找心理炼金会,那我只能说声抱歉,线索断掉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阿尔杰还笑了一声,显然,这种事情他不是第一次干。
“沉……”奥黛丽明白了倒吊人的意思,她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
心狠手辣倒吊人……不过倒吊人阿尔杰·威尔逊的确野心不小,为人又冷静老练经验丰富,幸好倒政委现在是我的队友,张伯伦在心里感叹了一句。
奥黛丽深吸了口气,突然保持不住“观众”状态,有点腼腆地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第三个问题,如果,我是说如果,一只普通的动物喝了序列9的魔药,会发生什么事情?”
此话让克莱恩和阿尔杰都有懵。
张伯伦心里乐了,奥黛丽的爱犬误打误撞吃了“观众”的魔药,现在已经成为“非凡之狗”。
“普通的动物没有人类的头脑,没法第一时间学会冥想,所以,大概率会当场死亡,或者崩溃成怪物,但要是它们撑了过去,应该就能成为超凡生物,如果魔药能提高思维能力,它们甚至还会变得聪明。”阿尔杰回答了奥黛丽的问题。
之后,在奥黛丽和阿尔杰同时表示没有别的事情后,克莱恩发话了:
“金钱先生,请你教导正义小姐和倒吊人先生向我祈祷的仪式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