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黑。
窗外蟋蟀鸣叫,轻风吹动少女心,河岸柳树不怀春。
在一间茶室之内。
佛爷靠在沙发上,膝下一名漂亮的女孩正在卖力地卖弄自己的口技。佛爷的表情变化多端,时而享受,时而狰狞,时而发出啊啊的声音。最终,在一阵面部抽搐之下得到了放松。
“佛爷,下面的人调查清楚了。”小刀匆匆而来。
“什么?”汤佛一时脑子还没清醒。
“就是今儿得罪您的那小子的背景。”小刀急忙说道。
“说!”汤佛一下子惊醒了。
小刀急忙凑了过去,把秦风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全部告知了汤佛。
汤佛脸上顿时露出了一抹惊喜的笑容:“他……竟然是秦家的遗孤?”
“没错!”小刀急忙点头。
“当年秦家火灾,陈彪可是有份儿的。”汤佛眼睛一亮,道:“这小子身手不错,如果能够拉拢这小子来对付陈彪,那岂不是……”
“这小子桀骜不驯,未必能够为佛爷所用啊。”小刀有些疑虑。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汤佛嘿嘿一笑,道:“明天我们就登门拜访此子,定要拉拢此人。”
“佛爷,还有一件事要跟您说。”小刀开口道。
“什么事?”汤佛问道。
“为了对付你,陈彪把陈天桥请回来了。”小刀说道。
咝!
汤佛脸色骤变,道:“他……他竟然要回来了?”
“是!”小刀点头。
“这倒是一个麻烦。”汤佛脸色极为难看。
陈天桥和陈彪是堂兄弟。
两人就是当年北川市的老大和老二。而汤佛则是陈天桥手下的一个打手罢了。
是汤佛设计陷害了陈天桥,令陈天桥一无所有,无奈只能逃遁海外。
没想到陈天桥这小子竟然在海外拜在了一位高师门下,成为了一名武道者,实力不凡,据说拥有开山裂石的本事。凡人不可敌。
“佛爷,这可怎么办?”小刀问道。
“没事。”汤佛冷笑一声,道:“不就是武道者吗,我也认识一位高人,到时候邀请此人下山,定然能够帮我除了陈天桥这个祸害。”
小刀点了点头,道:“倒是可以邀请秦风帮忙,这小子实力深不可测。若是能请他,兴许能帮上一二。”
“行!”汤佛点头,道:“明日我们就带大礼登门!”
“是,佛爷!”小刀点头。
第二天。
晴空朗朗,万里无云。
秋日的暖阳洒进了房间,透过薄薄的纱帘,最终落在了秦风的床头之上。
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了。
睡觉对于秦风而言是一种修行。
这便是灵虚道人传授给他的秘法之一,以眠代休,以休入眠。
每次睡觉之前,秦风都会通过冥想之法入定,放空自己,让体内的灵力往复循环,灵力在体内循环一周称之为小周天,当体内的灵力在体内循环四十九次之后便会吸收一次空气中的灵气,完成一次内外交换,称之为大周天。
一息一个小周天,四十九息则为一个大周天。
醒来的秦风伸了一个懒腰。
不仅睡够了觉,而且修为也稍稍有提升。
这种秘法修行起来省时省力,据说是上古时期一位大拿发现的一种修行秘法。只是机缘巧合被灵虚道长所收藏了。
“不知不觉已经是化气境中期了。”秦风喃喃自语。
苦修五载才踏入修仙之道。
前面五年基本上都在夯实根基,就好像是竹子的生长周期。前面五年、甚至十年基本上都在土壤之中积蓄力量,扎实根基。一旦破土而出,便能够冲天而起。
如今,秦风终于熬过了最痛苦也是最难过的时期。
他终于进入了修仙大道。
相对于凡人而言,秦风便是只可仰望而不可及的存在。而对于修仙者而言,秦风仅仅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存在。
修仙大道漫漫无期,秦风只是开了一个头而已。
这也是为什么灵虚道长把秦风赶下山的原因。因为他心中存着仇恨,还有牵挂。所以他的大道不稳,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不出二十年,甚至十年,恐怕就会走火入魔,身死道消。
简单地收拾了一番。
秦风穿上了一身朴素的衣服,便赶往魏家。
魏家。
魏老爷子起了个早,打了一套太极,又睡了一个回笼觉。十点钟起来之后便开始准备和秦风见面的诸多事宜。
他焚香祷告,沐浴更衣,甚至换上了一套崭新的衣衫。
“爷爷,不就是一个毛头小子吗?至于这么隆重吗?”魏长卿不解。
“待人以厚,人必厚之。”魏老爷子笑了笑,道:“尤其是对秦风这种世外高人,更要展现出自己的诚心,才能金石所开。”
“爷爷,世人皆贪图名利,只要我们许下重利,他肯定听我们的。”魏长卿撅着小嘴。
人活一世,不过是钱、权罢了。
秦风这么年轻,他肯定也是俗人一个。对这个世界的财富和权力必然也是趋之若鹜。
魏老爷子摇了摇头:“他若真的想要钱和权就简单咯。可惜,秦大师绝非这样肤浅之人。”
“我才不信。”魏长卿摇头。
“你若不信,等会你自己去试试吧。”魏老爷子笑道。
“好啊,试试就试试。”魏长卿嘻嘻一笑。
没多久。
门口守卫带着秦风进来了。
“魏老,秦大师来了。”守卫躬身道。
魏老爷子大惊失色,急忙迎了上去:“秦大师,有失远迎,真是老夫的大错特错。”
秦风一身素衣,笑了笑:“我不过是一介凡人,何须魏老如此礼遇?”
言下之意,魏家把我捧得这么高,不会是想捧杀我吧?
魏老爷子可是一个人精,又何尝没有听出秦风言外之意呢?
“秦大师此言差矣。”魏老义正言辞,道:“老夫病重卧床,险些命丧黄泉,若非秦大师出手相救,我早就不在人世。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对恩人当然要有超乎常规的礼遇。”
“客气了!”秦风这才放下了戒备。
“秦大师,里面请。”魏老笑道。
秦风大步朝着内堂走去,魏老紧随其后。
若是其他人见了,必然惊掉下巴。
堂堂魏老,乃是功勋之臣。
如今竟然对一个年轻人如此尊崇。
一旁的魏长卿嘟着嘴,十分不满,秦风一个年轻后辈,虽然对爷爷有救命之恩,但也不至于在爷爷面前如此摆谱啊。
“秦风!”魏长卿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