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的交流演出,金主任就没过来了。
那是王援朝给他兄弟捧场的,他去做什么?好歹他是文工团革委会主任,还是要讲究一些的。
刘颖自然要过来的,倒不是因为有话剧演出,而是他得给王援朝面子啊,他都投诚了。
呼延笙就没过去了,她嗓子金贵,非必要演出都不出现的,反正团里又不是没有女高音歌手。
歌队副队长石悦美滋滋的来献唱,既有登台机会,又响应了王主任的号召。
上午两边进行了简单的军事大比武,都是常规训练项目,围观的轧钢厂职工纷纷叫好,给自家代表鼓劲加油。
李主任赛前就吩咐大家,要控制节奏,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平局最好,微弱优势险胜也可以,不能让来宾惨败以至于失了颜面,人家下午还要慰问演出呐。
如果不是输了影响大厂颜面,输了也无所谓,但不是不能输么。
王援朝对结果无所谓,他随意转转,试试,不声不响的又顺了一箱手榴弹,两箱子弹。
这可不能怪他,轧钢厂就那么的把弹药箱堆在那,他怎么忍得住?
等到后面比赛,投掷手榴弹,才发现,这玩意是训练用品,假的!
还好,子弹是真的,真是吐血啊!
明明说实弹演练大比武的呢!
他又不得不找机会将手榴弹箱放了回去,真是,轧钢厂忒不厚道了!
文工团是郭峰带队,铆足了劲,但文工团人才几个人?怎么选拔、怎么训练,都比不上轧钢厂。
但因为轧钢厂那边控局水平不是很行,很容易一不小心就让文工团赢了一局,然后他们再拼命追下一局,但文工团又不是没有长项,有时也不一定追得上。
一时你追我赶,十分热闹。
文工团代表队竭尽全力,最终综合实力确实不如人家,小比分告负,为大家奉献了一场精彩的比赛。
看着人家轧钢厂人才济济,刘颖心中不无感叹,难怪当初老委员,乐呵呵的去了尔滨铁路局,大局就是不一样啊。
中午,大家吃饭,领导们都在里面的小饭桌。
节目不节目的,都是给工人们和家属看的。
拼酒,是必不可少的。
文工团这边,因为下午有表演,不少专业骨干都不能喝酒,早早的撤下了。
王援朝的酒量,大家去年有数了,所以目标就先放在了刘颖这个副主任、吴兰芳这个王援朝大秘身上。
郭峰,嗯,他也有演出任务,不能喝。
不放倒一两个重量级客人,体现不出轧钢厂的热情。
王援朝也不可能让刘颖和吴兰芳就这么被放倒啊,这是文工团的人啊!
他必须加入战局。
轧钢厂这边,李主任,几副主任,上午组织大比武的保卫处干部,甚至连许大茂夫妻,都被拉来作陪了。
许大茂本身酒量好,还是宣传科科长,也算业务对口,于海棠则是上午的广播员,报道主持十分不错,也需要对接人家文工团来的女干部嘛。
轧钢厂仗着人多,李主任指挥大家冲锋陷阵,避开对方主力王援朝主任,狠狠的发动了攻击。
王援朝则力挽狂澜,频频帮刘颖和吴兰芳挡酒,挡不住,也要对方多陪一些,一时天昏地暗。
最终王援朝都要“喝”到3斤的临界点了,不得不装醉。
轧钢厂这边已经倒了一片,但人家人多啊,还有半路加入的刘岚,王援朝都极力避开这些女人的,讨不得好,浪费酒量。
李主任十分满意,人海战术怎么了?
赢了就是好战术!
他这边,不但他自己还清醒的很,刘岚,于海棠,都还清醒着呢。男同胞先上,女同胞殿后嘛,男同胞没倒光,轮不到女同胞的。
李主任大手一挥,安排人去让文工团的几个大佬休息。轧钢厂也有招待所的,小憩一下,没有问题。
王援朝当午休了。
小憩了一会,就准备去现场看看。
虽然他和刘颖不在场,但有刘颖的大秘,有各队长张罗,演出肯定是没问题的。
一出房门,就隐约听到了什么声音。
他四下看看,走廊也没人,就忍不住往声音那边走了几步。
好家伙,哪个胆大包天的狂徒,白日宣淫啊!
正想再靠近过去听听,听到另一边有开门声,便连忙止住了脚步,往外走去。
却是于海棠从房间里出来了。
她也看到了王援朝。
连忙道:
“王主任好,您恢复的可真快!
大茂他喝多了,我刚给他送了点茶水。
您这边要不要来点?”
王援朝道:
“不用,不用。”
他是真不用,刚刚起来,发现床头柜就有茶水呢,不过他没喝而已。
于海棠捋了捋发梢,道:
“那您是去看演出么?您先请!”
王援朝笑呵呵道:
“是啊,睡醒了,去看看,总要对得起轧钢厂同志们的热情。”
王援朝边说边走,于海棠却一不小心就绊了一下,倒了过来,一下子抱住了他的胳膊。
于海棠连忙站起来,有点手忙脚乱道:
“不好意思王主任,我中午也喝的有点多,刚刚有点晕,冒犯您了!”
特么的,你在勾搭我!
还拿你的apple蹭我!
太刻意了吧!
王援朝瞄了一眼房间内的许大茂,鼾声震天,真是……
他中午也是喝了点小酒的,没有3斤那么多,3两,多少是有的,不然没有酒气,不行。
于海棠今天明显是收拾打扮了的。
加上突然想到了她姐姐于丽。
王援朝鬼使神差小声道:
“要不,去我房间休息一会?真要在外面晕倒了,就不好了。”
于海棠就顺手带上了房门,双目急促的左右看了看,装作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还以手抵额,小声道:
“哎呀,确实有点晕乎乎的,大茂的呼噜声太吵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就往王援朝的房间方向走去。因为她不是朝外走!
王援朝看四下无人,只有屋内许大茂的鼾声一阵阵传来,便跟了过去。
大家都是成年人,这意思,太明显了。
酒后乱性,着实不假,因为酒精助长了一些小想法,更是给了一个完美的犯错借口。
“等等!”
王援朝一愣,咋滴?
于海棠在脸盆到了些水,道:
“洗洗更健康。”
王援朝脸色一红,你这样清醒,还怎么装喝多了?
不过却是帮王援朝洗,还不忘解释一句:
“我昨天专门去洗的澡。”
又觉得这话又歧义,又道:
“不是为了这个,是因为今天工作任务比较重要。”
看着手中变化的坤,于海棠脸色开始潮红。
…
没有技巧,全是大力。
王援朝只恨许大茂不是睡在隔壁。
又担心在外面,时间长了不安全,所以是一鼓作气,直奔终点。
于海棠死死咬紧牙关,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这是她最后的力气了。
看着死鱼一样张大嘴巴拼命喘气的于海棠,王援朝只好自己收拾了一下。
话说许大茂也没得罪过他,他却给人家戴了两顶帽子,王援朝一时有点自责。
只能说,妻子的美貌超出了你许大茂的呵护能力啊,小儿持金于闹市,怀璧其罪!
王援朝给自己找了些借口,心里终于舒服多了。
看着没事人一样的王援朝,于海棠歪了歪脑袋,想说什么,却说不出话来。
王援朝气定神闲道:
“你先睡会,我去看看表演。”
于海棠眼睛一闭,干脆不说话了,她连眼皮都不想睁。她甚至还想回味一下刚刚在云端飞翔的感觉。除了飞翔,她想象不出什么形容词了。
出了房间,王援朝便直接朝外走,看到了一个身影,有点熟悉。
他不由加快脚步,跟近一点,确认一下。
秦怀茹!!!
她怎么从这出去了?她来这边干嘛?还是她在这边工作?
不过王援朝并没有追上去,又慢慢吊开了距离。
……
最惨的是刘颖和许大茂。
刘颖是被重点攻击,许大茂是轧钢厂级别最低的男干部,冲锋在前。
演出结束了,两人都没醒过来。
最后文工团留了刘颖的大秘在这边照顾他的领导。
轧钢厂安排了大卡车送文工团工作人员回单位,顺路的就放回家。
王援朝则是自己开车,带了大哥、二哥和小妹回四合院。
大哥是跟着团里一起过来的,二哥是轧钢厂革委会的副主任,是地主之一,小妹是过来看热闹的。
三个哥哥都在,她怎么闲得住?
王援朝开着车,道:
“我下午从你们招待所出来,看到了秦怀茹。”
王和平迟疑了一下,道:
“她调到招待所了。”
王援朝就没说话。
车上安静了一会,王和平扭捏道:
“她跟我们主任,可能有点关系。”
嘿,秦寡妇居然真的调到厂招待所了。看来还是没守住啊。
“傻柱呢?不难受死?”
王和平道:
“他自顾不暇呢。”
王和平便将傻柱调岗后,因为工作长期不合格,降薪降级,几乎就在被厂子开除的边缘了。
一大爷和他又不在一个车间,而且他那烂脾气,没人帮得了他。
秦怀茹还怎么跟傻柱掰扯?真当傻柱俊的惨绝人寰呢?人家秦寡妇馋的是他的饭盒和工资!
既然说了,王和平也就八卦开了,声称如果他没感觉错的话,应该是许大茂牵的线,因为许大茂后来就突然升科长了。
王援朝突然就想到了当初聋老太太说的,看到秦怀茹半夜去许大茂家的事。
啧啧,许大茂啊许大茂。
是你先对不起家媳妇儿在先啊,苍蝇不叮无缝蛋呐。
王援朝的心情都更好了。
哎呀,回来这么久,都没去看望聋老太太呢!
“后院聋老太太,还在的吧?”
王利撇撇嘴:
“在呢,妈还让我和二哥时不时去看看她。”
王和平道:
“不过感觉状态不太行,没以前精神头好了。”
王援朝道:
“那我等会去看看,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