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完,他还是挥了挥手臂,小橘子朝后走了去。
宁珊月抿了抿唇,昨晚她才吵了两场架,今日又得来应付这个太子,她运气可真是好,
勉强笑着:“成,太子殿下,您的卑微丫鬟宁珊月兼宫宴女官这就哄您开心。”
宁珊月顺着拿起一旁的酒壶倒了酒给裴昀递过去,垮着脸:
“太子殿下,您请用。”
裴昀笑着接过酒,眼睛一边含着笑意看着她,一边饮下整整一杯。
本来他是让人准备的茶,结果送来的却是酒。奈何他今日心情不错,并未责备下人。
宁珊月拿回酒杯又给他倒了一杯递过去,准备灌他酒,灌醉了自己好走:
“太子殿下能别直勾勾的看着臣子的妻子吗?”
裴昀又是一杯下肚:“你都脱成这个样子来伺候孤沐浴了,还怕孤瞧你?”
他顿了顿生了些怒意:
“不是宁珊月,你今日对着孤哪里来这么大脾气?
你不要命了,当孤是纸老虎?”
宁珊月勉强扯出一丝微笑:
“殿下巧舌如簧,珊月佩服不已。珊月不敢,珊月竭诚为您服务。”
裴昀抿着酒,懒声说道:“跟孤一起洗鸳鸯浴是什么感觉?”
宁珊月正要斜眼瞪过去,就听裴昀又说了一句:
“孤驯虎都驯过来了,不信驯一头倔牛还不行了。”
他摄人眼光极冷,透着一股凶狠来。
宁珊月将头微微低了一下:
“珊月喜不自胜,珊月可喜欢跟殿下一起背着自家夫君洗鸳鸯浴了。”
裴昀点了点头:“嗯,不错,孤爱听,继续。”
宁珊月的双脚站在水里,脚趾紧紧抠着池底,羞愤难当。
身子一直泡在温热的池水里,又闷热不已,她微微喘气起来,面颊绯红不已。
她忍不住的问道:“殿下多久可以放我走?”
裴昀递来冰镇后的葡萄,手一顿,朝外扔了出去:“真是坏兴致。”
宁珊月叹了口气,正色起来:
“要不然这样吧,正好殿下也在这儿,咱们来说说宫宴的细节吧。篝火晚会一事,我的想法是......”
裴昀有些烦的按了按太阳穴:“孤此刻不想谈论公事。”
不让宁珊月说公事后,她便再没有一句话对自己讲,泡池里只有剩下水声了。
裴昀将双臂摊开在岸边,吩咐道:“把那壶葡萄酒都喝了。”
他听说人喝醉了以后,话会变得很多。
自己是个常年冷静克制之人,极少饮酒,自是不知道醉后是何感受了。
只是宁珊月大婚那晚,他在秦府洞房里喝完了整整一壶。
听沈流川说,他饮酒后话倒是不多,就是回东宫后,书房都给砸坏了一半。
宁珊月警惕起来:“殿下莫不是想看我喝醉了您好趁虚而入?”
裴昀笑了笑:“孤对你,还用趁虚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