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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没有一个有种的吗?”拜谢锋的狂妄所赐,和和气气的氛围愈演愈烈,渐有剑拔弩张,风雨欲来之势。微尘拂过洁白砖石,一位面色和善的白衫少年笑脸盈盈地走出,“呵呵,小生不才,先来打个头阵吧。”“我叫夏桑松。”白衫少年拱手说道。与夏桑松同行而来的新生们纷纷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伤疤男要倒霉了,夏桑松可是九江省的榜首。”“是啊,就连【毕月乌之门】的最终boss也被他击败,同个考场的考生根本不是对手。”“活该,谁让他那么嚣张!”耳畔传来阵阵夸耀的声音令夏桑松笑颜添悦,他乐于享受这种被万众瞩目的感觉。但当他瞥见谢锋跃跃欲试的兴奋神态时,心头莫名一拧。他低头观察到谢锋的拳茧,心想:能有气魄说出那些话,这家伙应该不简单出于对自身实力的自信,夏桑松倒没有临阵推脱。他暗暗打起精神,试探道:“我想我需要重新申明一下,我叫夏桑松,目前烛芯·七段,请多指教。”谢锋闻言已是急不可耐,紧握双拳就往夏桑松的方向迈步走去。他边走,边狂气地哼声着,“没有指教,只有尖叫和惨叫。尖叫是给我的,哇!好酷哦。惨叫是给你的,哇!好糗哦。”“现在说这话为时过早了些吧?”夏桑松见对方一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模样,有些恼怒。他当即唤出真理——《断头王后》。『她那时候还太年轻,不知道所有命运馈赠的礼物,都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吟唱间,以太由虚转实,于夏桑松身前凝聚出一个三米高的巨型娃娃玩偶。玩偶是一个仿人形的女娃,穿着奢华蓬松的公主裙,主体为粉白色调。眼睛、鼻子、嘴巴是针线缝制,显得灵动俏皮。而最为引人注目的,莫过于其头顶的王冠,比之两个脑袋加起来还要鼓大。远远望去,就像是顶着一个甜美的大蛋糕。“居然是这个真理啊”化身吃瓜群众的周科摩挲着下巴,饶有兴趣地观摩着娃娃玩偶。他看得出来,这玩意儿并不是真理的造物,而是夏桑松的真理本身。“你好像知道什么,快跟我说说?”唐红柠满脸好奇地凑近过来。一有八卦听,她总是少不了的。她的气度亦是相当阔大,哪怕前不久才被周科坑了一次,她也是一点儿没长记性。“《断头王后》,即是玛丽·安托瓦内特。曾经是某个以白旗作为国旗的国家的王后。”周科无所谓地讲解起来,顺带玩了一个夹杂侮辱性质的梗。说话时,周先生还将两手微举,标准地行了个“法**礼”。“怎么说呢?”他略略沉吟,念道:“某种意义上,她也称得上是一位天才,花钱上的天才,几乎是以一己之力亏空国家财库,也是少有的被人民推上断头台的王后,落得个摸不着头脑的下场。”“你这话说得才让我摸不着头脑。”唐红柠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两人闲扯间,谢锋与夏桑松的交锋已然开始。“去吧,玛丽。”夏桑松温声轻喝。一柄像是拆卸出来的长方形的铡刀从《断头王后》的掌心处延伸而出,弑杀生灵的寒芒刺得人睁不开眼睛。手持与人同高的大型铡刀,《断头王后》扭着僵硬的步伐,直迎谢锋。玩偶躯体看似由柔软的棉花构成,实则踏出的每一步都会激起厚重的尘埃。有时候,可爱的外表未必意味着好对付。看着《断头王后》一步一步地接近谢锋,而谢锋却迟迟没有唤出真理,夏桑松觉得已有七成胜算,“哼,空口大话,黔驴技穷。”许多人都意识不到,藏匿在巨大玩偶的威慑力背后,他的真理特性才是最为危险的。《断头王后》每一次没有命中的攻击,都会累计到下一次攻击,一次再一次,无穷无尽,直到攻击命中为止。简而概之,即是随着对手的闪躲,《断头王后》的攻击力会无限叠加。可若是不躲夏桑松望向锋锐无比的铡刀,恐怕第一击就能要了小命。“来吧,让我看看你是怎么狼狈逃窜的?”大失所望的是,谢锋没有采取夏桑松所期望的躲闪。他仿佛是什么都没有看到,视巨大玩偶于无物,依旧是沿着无比笔直的直线迈步走来。头顶正上方,铡刀的阴影近乎快要将他的健硕身形全部遮蔽。“你疯了吗?!”夏桑松一时有些慌张,不知道对方是在打什么主意。应战归应战,他可不想入学报到第一天就闹出人命,连忙操纵《断头王后》转向往肩膀位置砍落。只是他的这番担心,显然是自作多情。咕噜——出乎大部分人的意料,能够轻而易举将肌肉和骨骼一分两断的铡刀被遏制住了。没有血花飞溅,没有骨肉分离,没有惨叫痛呼。谢锋肩膀处翻涌出流线型的浪花,碧蓝荡漾,充盈着勃发的生机。而偏偏就是如此细弱的东西,把坚硬锐利的铡刀拒之外侧。“不可能”夏桑松当然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事实,命令《断头王后》连续发动攻击。铡刀起起落落,挥斩出的尽是水流滚动的细响。攻击每每快要接触到谢锋的身体,涓涓清水就像是一面有意识的护罩在体表流转,守护在外。“哼,就这?”谢锋蔑视地瞥了一眼不知道多少次砍动的铡刀,“你是在给我挠痒痒吗!”他举起单手,五指握拳,震声摆动腰部——“冲拳!”这一回,碧蓝的海水于拳骨间汇成暗流,激发出来的是犹如海啸的浩瀚不息。简单朴素的拳头砸在玩偶腹部,体型庞大的后者顷刻间遭受到不亚于列车冲撞的动能。轰然一声倒飞出去,直直弹飞到学院围墙,砖瓦倒塌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