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谁打的?”云洛惊讶道。
大伯那人毛病一大堆,不过没三叔那个人欠揍啊。
“是你奶。”
云洛,“……”
她过去云家的时候,周蓉他们都在院子里。
云来就站在大房屋子外头,旁边云老太太低眉顺手的站着,不吭声,一副犯了错的样子。
“咋回事啊?”
时小雨低声跟她道:“昨夜啊,咋不是一块吃饭了么,吃完饭后,你外公她们是不是在你家待了好久?”
“对呀?”
时小雨憋住笑道:“你奶啊,一个人害怕,不敢睡觉,上茅厕,都用自个洗脸盆解决,后来好像肚子疼,忍不住了,想回家来,一开门,你猜咋了?”
“快说。”云洛都要好奇死了。
“你大伯来了啊,就站在门口,正要开门呢,门开了,昨夜风有点大,一下子把你奶手里的豆油灯给吹没了。”
“你奶没瞧清楚人,就看见一个黑影,啥话不说,抡起棍子就上。”
“你奶虽然老了,可真牛掰啊,楞打的你大伯一声不吭,当场就晕了。”
“我听你大姨他们说,今早她们瞧你奶门半开门,觉得奇怪,过去瞧了瞧,一开门,你大伯就躺在里头,脑门上扣了一个盆,脸上,脏的……”
“这不,你大姨他们赶紧把人送回来,一开始你奶气的要死,到处问谁打的你大伯,后来发现,是自个打的,你都没瞧见她那脸色。”
云洛啧啧两声。
老太太牛掰啊。
她想着她肯定受不住,不到一日就要回来,没想到送给她们这么多精彩啊。
不过看在大伯娘和兰儿姐面子上,云洛不好笑的太过。
她咳嗽一声,“爷,我大伯没事吧?要不要把我姑父喊来瞧瞧?”
“不用了,福伯来过了。”云来说完,狠狠瞪了一眼云老太太。
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这时,赵春枝也听见声音,急吼吼冲了进来,“我听说大哥被人打了啊,谁那么缺德啊?抓住人要打回去啊,大哥醒了没?”
没人说话。
周蓉人忍不住扯了扯赵春枝袖子,示意她甭说了。
“二嫂,你拽我干啥,我没说错吧?啥人欺负到咱云家人头上了,要我说,咱一起去,打他个……”
“闭上你的臭嘴!”云老太太黑着脸道。
云洛很是同情的瞧了她一眼。
赵春枝被骂的莫名其妙,很是委屈,“娘,你骂我干啥?大哥又不是我打的,你要骂,就去骂那缺德短命鬼!”
“你骂谁缺德短命呢?”
“我骂打人的那个啊?”
“打人的就是我!”
“我骂的就是……”
“你”字生生被赵春枝吞下了。
啥啥啥?
感情把大哥打晕过去的是娘?
大水冲了龙王庙?
不对不对,重点是她骂娘缺德短命啊。
瞧着那张快要裂开的菊花脸,赵春枝“嘿嘿”笑了两声,“娘,大哥是不是干了啥缺德事你才打他啊……”
“还不都是你!”
“呼”的一巴掌扇了过去。
赵春枝转了一个圈,坐地上了,懵圈了。
她愣愣的盯着老太太,半响,哭了,“娘,你不讲道理,又不是我让你打的大哥,这事和我有啥关系?你打我干啥?”
云老太太恨不得撕了她的嘴,“还不都是你干的好事?昨夜你烧的啥菜?吃的我肚子疼。”
“我要肚子不疼,我能出门吗?我能把老大给打了吗?说来说去,你就是个毒妇,谁晓得你是不是在菜里给我下了啥药!”
“我冤枉啊!”赵春枝伸手伸脚,嚎了起来,“爹呀,你来主持公道啊,我辛苦操持饭菜,还是我的不是。”
“娘你要是不爱吃我的菜,昨夜上小洛家去吃不就完了,你自个不乐意,怪我干啥?”
“而且谁晓得您为啥肚子疼?我冤枉死了我……”
“行了!”云来大吼一声,“你们两个都给我回屋!”
吵的他脑子疼。
当娘把自个儿子抡晕了,说出去都要让人笑掉大牙。
赵春枝“哼”了一声,起身不情不愿的走了。
走了一半她忽的想起啥,折了回去,“对了大嫂,昨夜你给我带的菜在灶房里呢吧?”
“啊。”周蓉彻底无语了。
啥时候还想着吃。
果然云来脸色拉了下来。
赵春枝吐吐舌头,风一阵的溜了。
云老太太冷哼一声,往自个屋子里走去,走到门口,头也不回,道:“回头,你们把那边的床给我搬回来!”
说完,进屋去了。
“娘,她这是跟谁说呢?”时小雨问。
周蓉和云四喜对视一眼,很是无奈。
一场乌龙就这么过去了,云老太太东西搬回来,再也不乐意过去。
大周氏和周蓉把屋子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擦洗的没有味道了,又大开着门通风。
“要我说啊,小洛这奶,就是没事找事,小蓉,往后你得学学小洛,硬气一点,当人媳妇要都像你这样,那日自还不得憋屈死。”
“这次娘打儿子的事,我倒是觉得很过瘾,哈哈哈,可以笑上三天三夜。”
周蓉满头黑线,“可别让人听见了。”
“听见怕啥,是你婆婆恶毒,又不是你,再说,这房子是小洛的,和云家有半毛钱关系,怕她干啥,要不是我身份不合适,我都想和她干架,不过小洛可真厉害,你瞧,说几句话,就让她服服帖帖的出去了,往后怕是再也不敢提住进来的事了。”
院子里又是一阵笑声。
云洛在旁边听着也笑。
真希望大姨来了,能带带娘这个青铜。
“对了小蓉,昨夜小洛她三婶出啥事了,后来咋不来吃夜饭了,该不会想把孩子丢给你们带吧。”
说到这,周蓉也是一脸奇葩神色。
云洛听到感兴趣地方,凑了过去,“娘快说说,到底是啥阻碍了我三婶追求美食的路。”
三婶眼里,美食可是当真不二的地位啊,孩子都可以不看,美食不能不吃。
周蓉瞧两人八卦眼神,笑了,“我们回去时,小洛三婶在屋里睡着了。”
“那是累着了?”
“不太像,她三婶啊,洗过澡,洗过头发了,还特穿了干净衣裳,就连屋子里,都香香的,累着的人,哪有心思弄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