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钟玉因为昨日被邬乘御折腾的太晚,极度缺觉的他一觉睡到晚上,可以说他是饿醒的。
一整天就吃了几块糕点,楼钟玉感觉自己浑身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虚弱的扶着肚子坐起身冲着门口喊道:“文喜!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门口的文喜立马进来,似乎已经等待多时:“主子您可算是醒了,奴才叫了您好几次都没醒,现在已经酉时一刻了。”
文喜没说他还叫了张太医来看结果是因为主子睡得太熟,文喜尴尬的送走了张太医,怕主子饿,只能让厨房一直热的饭。
楼钟玉蹙眉,接过文喜递过来的水一饮而尽,他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快开饭,我好饿啊。”
厨房一直备着饭,所以很快就开饭,坐上位子的楼钟玉如同饿虎扑食,一头扎进面前小山一样的菜面前。
文喜眼里带着担忧,瞧瞧主子被玫贵人欺负的,连饭也不吃了,现在饿的这么可怜。
半个时辰后楼钟玉摸着圆润的肚子背靠在椅背上打个饱嗝,一脸惬意,随后又想到什么眉头扭成小麻花。
“皇上呢?”
平时这个时间邬乘御早就处理完国事来陪他了,怎么今天都晚上了还没见他的人影,偏偏他还有事要和邬乘御说。
文喜有苦难言,“这,圣上差人来说,今日便不来看主子了。”
楼钟玉有些不开心,负面情绪成功的让他嘴边都笑容消失,之后撇着嘴道:“今日点的是哪位娘娘啊?”
楼钟玉的醋味能弥漫整个长乐宫,文喜也约摸着他的脾气,小心谨慎回答:“回主子,圣上他并没有传召哪位娘娘,而是在御花园赏花。”
楼钟玉诧异,“天都要黑了赏什么花?不行我要去找他,我有事跟他说。”
楼钟玉说完就干,提着裙摆一溜烟跑出门,整个长乐宫的人大惊失色,文喜百米冲刺拦在一只脚刚踏出宫门的楼钟玉面前,又把人拦了回去,叉着腰喘着粗气,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
楼钟玉看着文喜保证道:“文喜你别担心,我是不会闯祸的,我保证跟皇上说几句话就走,绝对不闯祸。”
文喜外表微笑,内心骂娘的心都有了,这小祖宗每次都这么说,结果还不是总出问题,一出问题圣上就罚长乐宫的人,现在大家都跟惊弓之鸟似的,一点也不敢懈怠伺候主子。
文喜为难,打起苦情牌:“主子哟,现在都这么晚了,要是您哪里磕了碰了的奴才们该怎么和圣上交代,您不是要让奴才们受罚不是?”
一旁的红袖,添香,小福子,小贵子点头同意。
小福子和楼钟玉接触多了,因为主子随和的性子,说话也逐渐亲切起来:“是呀主子,奴才们可不想受罚,您就可怜可怜奴才们吧!”
几个人连连附和:“是啊是啊,主子就可怜可怜奴才们吧!”
楼钟玉扫视几人,几人被盯得发毛,胆小的落月缩缩脖子开口问:“主子您这是?”
“不对。”
楼钟玉一副想出来的神情:“不对,事情不对劲,皇上究竟在做什么,怎么你们都拦着我不让我去见他,莫非是他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不成?”
楼钟玉竖眉瞪眼,数落着自己的人:“好啊好啊,平时我待你们不薄,没想到你们竟然站在皇上那边是吧。”
楼钟玉好伤心。
文喜赶紧找补:“哪有,奴才们生是主子的人,死是主子的鬼,哪里敢不听主子的,可是圣上是一国之君,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就连主子您都是圣上的,奴才们自然随了主子听圣上的。”
楼钟玉仔细想想还真让他感觉有点道理,为了不被文喜蛊惑,他摇摇头将心中的犹豫驱散开,一脸坚决的抱着胸:“反正不管你们怎么说,今天我必须去看看皇上在干嘛,你们放心,我绝对不会让皇上罚你们,我楼钟玉说到做到,做不到就——”
“主子!”
文喜尖叫出声,尖细的声音快要冲破他的耳膜,楼钟玉捂着耳朵心虚:“不说就是了,用不着这么大反应……”
“看那边有个好大的风筝!”
长乐宫几人的视线瞬间跟着楼钟玉的话扭头一齐看向天空。
红袖不解:“什么也没有啊……”
糟糕!
文喜一看,只能看到楼钟玉马不停蹄奔跑的腿。
“主子您等等我!你不认识路别走错了!”
文喜不顾礼仪大喊,可是楼钟玉跑的太远根本听不见,文喜在后面追着,追着追着就失去了目标,楼钟玉不知所踪。
文喜只好先到御花园等待,碰巧看见圣上带着一位女子赏花。
那女子时不时掩面发笑,开心的很。
文喜只好请求自家主子不要看见这刺激的一幕。
可能是老天爷听到他的祈求,为了躲避文喜撒欢了的跑的,等他停下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身处何处了。
“这是哪里,怎么一个人有人没有?”楼钟玉四处环顾,见真没有一个人影才叹气,他找寻这记忆里来时的路,刚想返回就听见不远处一座亭子里传来悠扬的琴音。
楼钟玉虽然不懂琴,可依旧听的如痴如醉,想见见这位大神,可是亭子四周都被薄纱遮盖,别说是脸了,楼钟玉就是一根发丝都看不见。
琴声似乎到了高潮,奏出来的乐曲紧密相连,一声接着一声。
一曲终,楼钟玉才悄咪咪的走过去,掀开薄纱的一刻,楼钟玉才感觉头疼欲裂的痛苦。
他要站不稳,踉跄几步靠在石柱上,同时也惊动了演奏者。
楼钟玉站在低头抱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打扰你弹琴的。”
“树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