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乘御轻笑:“怎么连自己的醋都吃?”
楼钟玉胡搅蛮缠,“那怎么了,有谁规定了不能跟自己吃醋吗?”
邬乘御顺着他,很有意思都看着他:“并无。”
“我要惩罚你!”
邬乘御失笑,总感觉这句话似曾相识,若是他没记错的话,下一秒楼钟玉就要跟他讨要东西了。
“如何惩罚?”
楼钟玉装作埋头苦想,其实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啪啪响,大眼睛骨碌一转又转过身去面对邬乘御。
“就罚你给我送一些首饰,要漂亮的值钱的那种。”
邬乘御挑眉,楼钟玉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顿时又不吭声了,然后又小心翼翼看着邬乘御,小声问:“你、不皇上没生气吧?”
“没生气,在无人的地方,你可以用你习惯的方式说话。”
这是邬乘御的放纵,任由自己的男妃站在自己的皇权之上,仅他一人。
“多谢皇上!”
楼钟玉立马笑颜常开。
楼钟玉一下午软磨硬泡还是没有获得通行证,他有些恼,邬乘御却顾不得他,回承明殿处理国事去了。
只是到了晚上德元就带着好些个礼物来长乐宫,引得宫人们纷纷侧目,伸个老长的脖子去看是哪宫娘娘如此得宠,成了圣上班师回朝后第一个宠爱的妃子,那是无上荣光啊。
不仅后宫盯着,就连朝堂上也是虎视眈眈,见风使舵,在得知是楼钟玉后,他们既放松又难受起来。
放松的是受宠的前朝余孽之子楼钟玉,一无后台,二无子嗣,对他们不是障碍,难受的是他们绞尽脑汁费尽心思送入后宫的女儿,各个如花似玉,容貌上乘,竟然抵不过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儿,怎能叫他们不难过!
后宫的女人们更是嫉妒眼红,只是长乐宫就如同铜墙铁壁,就连皇后娘娘都可以抵挡在外,她们这些虾兵蟹将又怎能入的了。
这是老实本分的妃子们的想法,但总有些不老实的妃子,想要的太多。
对于朝廷后宫的波涛汹涌,楼钟玉一概不知,他只知道趁着自己年轻还有点姿色的时候尽量讨好帝王,让帝王多送他一点礼物,不然等到人老珠黄的时候,他哭都没地方哭去。
反正他只是一个替身,总会有比他更像的人,万一哪天突如其来一个更像白月光的人出现了,那他这个旧人可不就是哪凉快哪待着去么?
提前为自己打算好,总不会错。
“主子,圣上真是宠爱您啊,就连这紫檀木牙雕梅花凌寒的插屏都送来了,这上面雕刻的可是圣上早年间的画,外头万金难求啊!”
文喜为主子受宠而高兴,同时也跟着沾光。
文喜想到自己一出门外面的太监宫女们都对他恭敬有加,就连曾经的死对头都不敢与他碰面,像一只灰溜溜的老鼠,他享受着水涨船高的地位,享受着他人的尊敬。
楼钟玉恨不得扑在那插屏上面双眼冒光,催促着小福子和小贵子将东西搬进去。
“德元公公,皇上可说什么时候来看我?他不让我出去,我整日里可就盼着他来了!”
楼钟玉此话说的不假,他真的闲出屎来了,万恶的封建王朝,竟然能随便限制他人人身自由,若不是给他送了这么多礼物,他早就受不了了。
德元经过几年的洗礼,完全接受了楼钟玉的做派,在文喜震惊的目光下淡定回复:“圣上说了,明个儿来看玉妃娘娘。”
得了回答楼钟玉终于消停了,一门心思扑在金光闪闪,价值不菲的礼物上,眼睛都盯直了,还不忘开口要求:“来的时候带点那什么橘子糕。”
文喜怕德元没听懂,连忙补上一句,“是桔红糕。”
德元笑的灿烂,一脸皱巴巴的褶子挤成一团,“巧了不是,圣上和娘娘真是心有灵犀,圣上知道桔红糕是以前娘娘最喜爱的糕点,吩咐御膳房做了些桔红糕,让奴才给您送来了。”
德元甩一把拂尘,拍拍手,后面的宫女捧过来一个托盘,上面俨然放着一盘色泽均匀,大小一致的桔红糕,中心那一红点很是精致可爱。
文喜喜气洋洋的接过托盘,转身递给了长乐宫的大宫女红袖,“去,给主子放进锅子里温着,主子喜欢热的。”
楼钟玉情绪可见的低落下来,没想到原主也跟他一样喜欢吃热的糕点啊。
楼钟玉噘嘴,好家伙,原主是不知名白月光的替身,他是原主的替身,但是他现在又替原主又替白月光,一个人分饰两角多辛苦,得加钱啊……
“这玉妃娘娘,可是有哪里不妥?”
德元见楼钟玉情绪低落,又不知道哪里惹到这个小祖宗了,要是让圣上知道他办差扫了玉妃娘娘的兴致,那他这一个月的月钱可就没了,说不定碰上圣上心情不好的时候,还要挨板子呢!
他这老命还想活的久一些呢。
楼钟玉摇头,心不在焉,“没有,我就是有些困了,你让皇上处理完国事就早点休息,别忘了提醒他明天来看我。”
“嗻。奴才一定如实转告,将娘娘对圣上的关心一一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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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元顺利交差,带着十来个人离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回承明殿复命,惹后宫诸多眼红。
楼钟玉魂不守舍的坐在椅子上思考人生,文喜唤了几声也没应,突然他又猛拍桌子吓了文喜一大跳,嘴里喃喃:“感情什么的都是虚无缥缈的,只有钱才是自己的!”
当替身也没什么不好的,说不定白月光回来之后,他能功成身退,获得自由。
“红袖,我要吃桔红糕,去给我端过来。”
“是主子。”
红袖把温着的桔红糕摆在桌子上,旁边还放了他经常吃的花篮桂鱼,叫花鸡,醉排骨,佛跳墙之类的美食,虽然不多,但每一个看起来都色香味俱全。
因为长乐宫性质特殊,所以邬乘御给他单开了小厨房,这也方便了楼钟玉,要是让他知道每个宫的饮食都有自己的份额,一顿没几个菜还不能自己点,一定会生无可恋的。
楼钟玉泄愤的咬了一大块桔红糕,一旁伺候的文喜怕噎着他,连忙送过去一口清心去火的菊花茶。
楼钟玉咕咚咕咚喝了一大杯,化悲愤为食欲,对桌上的美食发起猛烈进攻。
文喜看着揪心,小声劝阻,“主子少吃些,对身子不好。”
楼钟玉埋头苦吃,不理。
“您可是答应圣上的。”
楼钟玉手一顿,将挂着肉的骨头往桌子上一丢,发脾气道:“都撤下去。”
“哎呦我的主子,这才对。”
楼钟玉出不去只能在院子里逛几圈消消食,可是没一会他就发现不对劲了,身上好痒,掀开袖子一看长了好多红疹,一个胳膊密密麻麻全是,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惊的,肚子也开始痛起来。
“文喜,我身上好痒,肚子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