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最脆弱的时候,是想寻求一个依靠的。
恰好,他出现在她的身边,一直在帮助她。
或许,这只是心理作用。
江清清不敢往深处想,也不敢爱上他,因为她在清醒的时候是很清楚一件事的,那就是——
她并不是霍肆渊真正的妻子。
若不是因为李婶在,她也不会这般黏腻地喊他“老公”。
更多时候,他在她心里,是上司,是“霍总”,是金主大人。
“身体好些了吗?”
他换好鞋,走向她。
江清清点了点头,“好多了,我打算明天就去上班。”
“不用这么拼,把身体养好再去。”霍肆渊似是为了消除她的顾虑,语气戏谑:“公司没了你,照样能转。”
江清清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不是嘲讽的意思,她心中微暖,小声嘀咕:“知道了,那我再多休息一天,后天可以上班的。”
她并不想耽误太多的工作,最主要的是,在家里闲着就会胡思乱想。
她很难过,特别特别伤心,没能看到外婆最后一眼。
这会让她无数次想提起刀,杀进韩家,把那些人都杀光。
但是,她现在不能这么做,她得先让自己镇定下来。
“看你明天的情况。”
男人的话语,拉回了她的思绪,大掌落在她的脑袋上,轻轻地拍了拍。
随即,他转身向里走去,“李婶,开饭吧。”
江清清也紧随其后。
晚饭过后,霍肆渊进了书房工作,江清清则回到卧室休息。
闻与打来了电话,她正寻思着该不该接,从上次婚礼晚宴不告而别,闻与给她发过消息询问情况,因为外婆的事情她没有回复,后来闻与也没有厚着脸皮再发消息。
江清清本来把这件事给忘了,闻与的电话才让她想起来之前没回消息,现在这个电话,她不能不接了,否则就失去了闻与这个朋友。
闻与不会以为别的,肯定会误会她嫁给霍肆渊,飞上枝头变凤凰之后就瞧不起他们了,所以她只能接通电话。
“不好意思阿与,我最近生病了,才想起来之前没回消息,因为我......”江清清嗓子哽住,不知道该不该和他说清楚外婆的事情。
只是,提起这件事,她就如鲠在喉,不敢去回想,不敢去追忆。
“没事,我知道你肯定是有事才忘了回,所以就直接给你打电话了,你知道今天是致远请客吗?”闻与问道。
“什么?”江清清并不清楚。
“致远没有和你说吗?他居然没有请你?”闻与有些惊讶,但是也料到了,毕竟江清清没有来参加今晚的聚餐。
他打这通电话,主要是确认一下,究竟是江清清没空,还是江清清确实并未受到邀请。
“他请的是男方那边的人吧,那可能确实不方便请我了,我现在算是女方的人了。”江清清心中冷笑。
韩致远怎么可能敢请她?
“不是的清清,今晚是致远单独请我们关系要好的兄弟朋友,他老婆不在。”闻与解释,又道:“我以为你今晚也会参加的。”
“哦?是这样吗?你们在哪里?”江清清听到白心雅不在,仔细询问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