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呼啸而来的黄金巨锏,气势磅礴,使得天地中蓦然出现无法想象的威压,让得众人身体一沉,也令得那茫然无措的林月贤双腿发颤,欲跪倒在地。
擂台之下,一身披雷云长袍,双瞳中闪烁着银光雷弧的健硕男子微微看向林奕歌,漫不经心说道:“林兄,你那族弟似乎很狼狈啊!”
林奕歌沉默不语,他没有再望着那个方向,从林月贤选择元辰那一刻起,他就对其不再抱有希望,这简直是不自量力的作死行为。
雷麟冷冷一笑,没有多说,元辰是有资格跟他们这些人掰手腕的天骄,林月贤竟妄想去挑战他,实在是自取其辱!
另一旁,林子轩双目闪烁,他望着其紫阳剑灵身上竟感受到熟悉,甚至还有一种本是同源的亲切!
在他猜测之即,那体内苍老声音再次出现,“咦?!林小子,那白衣小子的血脉跟你族竟是一源,奇怪奇怪,他的血脉浓郁程度竟比你的父亲还要浓郁数倍,莫非你这一族是旁系不成?”
林子轩脑海狠狠一颤,这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他本以林家只是落日镇一个小家族而已,却没想到其源竟是皇城林家!
“原来如此,林小子,老夫总觉得你暗魔不完整,像是少了什么,现在来看,你的暗魔和那白衣小子紫阳剑灵都是传承剑灵中所诞生的剑种,怪不得你每次召唤所攀升的修为都太少。”老者感叹说道,其语气似乎带着惋惜。
“可惜了老夫为了让你剑灵蜕变而输送的一缕本源之力,唉!老夫悔不当初啊。”老者抱怨着,很是后悔。
林子轩没有理会,他可不相信这老者会无缘无故的帮助自己,以其毒辣老道的眼光或许早就知道自己的剑灵,这一切的缘由,可能是自己父亲与其进行的交易。
“前辈,剑种可有强弱之分?”林子轩恭敬问道,他的剑种是林天为他准备的,而林剑痴的剑种则是林虎提供的,即便林星慧,也有自己的剑种,只不过她并没有以此作为血灵。
“嗯!不错,老夫我就欣赏你的谦虚,不像那个毛都没长齐的小鬼,整日没大没小。”老者有些嫌弃说着。
这一次,那大头婴儿竟没有出来反驳,而是平静得让人匪夷所思。
“混沌生神魔,神魔熔万物而铸百器,器得精粹化灵,那所谓的传承剑灵,其实便是天地间诞生的第一批器物所诞生的器灵,不过在无数势力的争夺及岁月流逝下,早先的器物已破裂成块块碎片,因其本质特殊,碎片之中又诞生出独立的意志,在修士以莫测手段进行控制摄取,创造了一条与众不同的道路,那是不需要夺取血种便能凝聚出血灵的强大道法。”
“林小子,那皇城林家定是存在着剑器的碎片,从而使得你们林家每个人都出现剑灵。”老者郑重说着,他的目光出现了追忆。
林子轩心中震颤,这开创体系先河的人,值得自己尊重。
“道生一,一生二,三生万物,那传承剑灵也是如此,它诞生出的剑种具备再生能力,换句话说,你剑种的来源,其实是你父亲剑种分裂而出的,不过这种代价也十分巨大,毕竟每凝聚出一颗剑种都需要耗费大量的精气灵力。”
林子轩双目微凝,自一代产生,经数代人传承,这剑种具备的能力肯定大打折扣。
那老者接着说道:“那白衣小子的剑种来自于传承剑灵,其召唤出的剑体自然比你那颗分裂不知多少次的剑种要好出数百倍,若不是牺牲了老夫那一道本源之气,你可能连碧雨剑体都召唤不出。”
林子轩没有否认,这是事实,他们这一支旁系族人,从落脚落日镇时,就注定没落下去,永远抬不起头。
虚空中,在元辰招招紧逼下,林月贤的劣势愈发明显,其手中的紫阳剑体都变得虚幻。
“你以为只有你们林家以器为血灵么?”元辰冷笑说着,他握住了手中巨锏,然后径直轰下。
这恐怖的一击,令得林月贤后退数百步,直临擂台边缘。
“知道星河之都这块富饶繁华之地为何一直由我元家掌控吗?”元辰问着,其神色出现了淡淡的骄傲。
林月贤望着那张面孔,心中有些慌张,从修为底蕴再到功法神通,他便不如元辰,即使令他引以为傲的紫阳剑体,似乎也不及元辰手中的黄金锏影,这让他非常失落,渐渐丧失着战斗欲望。
“因为我元家历代传承着锏灵,这比你们剑灵更加强大,有着你们不具备的优势,你的紫阳剑体在我黄金锏体面前,不堪一击。”元辰嘲讽说着,他踏步之下,霸道的挥出巨锏,砸在林月贤身下,使得后者吐血倒地。
这一刻,在虚空之中,一位黑袍老者冷喝一声,自其身绽放出恐怖的剑气,“过分了!”
与此同时,那坐在中央位置伟岸男子只是微笑回道,“小打小闹罢了,起不了多大风浪,这是小辈们的战斗,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就随他们去战吧。”
黑袍老者面色更是阴沉,他看出了后者的敷衍,令他最气愤的,是他的无可奈何,这一切的解释,都合乎规则也在情理之中。
“回来。”林奕歌看着倒地之后又站起的林月贤,微微喝道,这场战斗让他颜面无光,这根本就是一方被另一方碾压。
林月贤没有说话,其脸庞紧绷,似担心会遭受到责骂,但林奕歌对此并没有多出一言,而是在其回来之后,闭目静心。
另一方,紫菀钰儿被黑袍人击败后,那自第一战过后始终未动的火烛,将目光落在了林子轩方向,尽管林子轩有着惊人的战绩,但他仍没把他放在眼里,林子轩于他而言,就像是纸糊的老虎,不堪一击。
“上来,不用我亲自去请你了吧?”火烛冷冷说着,这一战,他将展示出自己的全部实力,以此来冲进前列。
林子轩没有丝毫犹豫,安逸了这么久,也该论到他上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