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丑了……嘤嘤嘤……”
大南皇宫高高的红色宫墙下,三岁的星月,正坐在一个雪人面前,仰着小脸儿,对着天空嘤嘤哭泣。
她扎着可爱的双角髻,一双圆溜溜的乌黑杏眼,皮肤娇嫩雪白,就是个完美无瑕的棉花糖娃娃。
因为天冷,身上穿着厚厚的粉色袄裙,裹得圆滚滚的。
五岁的定南,焦急地在旁,替她擦着眼泪,柔声哄道,“星月不哭,不哭,脸冻花了就不漂亮了哦……”
星月抽噎着,看了一眼面前,定南给她堆好的雪人儿,再次被丑哭。
“定南哥哥堆的雪人太丑了……呜呜……定南哥哥竟然还说是照着星月的样子堆的,哥哥很坏,哥哥欺负星月,我要跟父皇告状……呜呜……”
“都是哥哥不好,哥哥下次一定堆一个和星月一模一样,漂亮的小雪人?好不好?”
定南吃力地把她从雪地里抱起来,“星月乖,雪地上冷,不能坐在雪地上会着凉的。我们该去书房了,不然迟到了,老师要罚星月抄书哦。”
五岁的哥哥抱着三岁的妹妹,小心翼翼地走在雪地上。
星月小手环着定南的脖子,乖巧的问道,“定南哥哥会每天给星月堆雪人吗?”
“会的。”
“要是母上知道了呢?母上会打你屁股吗?”
定南一边吃力地抱着她走,一边咧嘴笑道,“没事,母上打屁股一点儿也不疼。”
星月小手摸了摸他的脸,“要是父皇知道了呢?”
定南皱了皱眉头,不答话。
“皇太女!你多大的人了,还要抱?下来!”
一个小男孩,跟星月个头差不多,在台阶上站得板直,声音跟他的脸一样,都是冷冰冰的。
他是太傅陈理南的大公子,陈奕。
这孩子遗传了父母的颜值和聪明才智,性格却跟他父母都不像,小小年纪,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他与星月同一天生日,也才三岁可是说起话来,却好像比星月大很多似的。
眼神里还有着超乎年龄的锋利光芒。
定南一瞧见他就不顺眼,完全不理他,直把星月抱上台阶没有雪的地方,才把她放下地。
陈奕手拿戒尺站在书房门口,冷眼垂目看着他们俩个。
“皇太女今天又迟到了。我爹让我在这里等着皇太女,皇太女得挨罚了才能进去。”
说着他扬了扬手里的戒尺。“第三次迟到,要打三下手心。”
星月一见那银亮的戒尺,害怕地躲回定南身后,探出半个脑袋。
太傅用戒尺打过她的手心,她可太清楚那东西打人有多疼了。
“不过,今日天着实冷。”
陈奕笑了笑,目光软软看向星月,“星月今日三戒尺,陈奕先给你记着,你可千万别告诉我爹……”
“陈奕!你少装好人。”
定南厉声打断他的话,摸了摸星月的头,软声哄道,“星月不怕,哥哥在呢。”
他把手往陈奕面前一摊,“星月迟到,是因为我给她堆的雪人太丑,把星月气哭了,受罚的应该是我。”
陈奕抬眼看了看他,目光逐渐阴冷,唇边却带上笑道,“这样啊,那,你得挨六下。你们都迟到了,都要罚,三下是替星月挨的,三下是你自己的。”
星月一听就不干了,嘟着小嘴嚷嚷道,“陈奕!你别以为太傅是你爹,你就狐假虎威为难我定南哥哥!”
陈奕微笑点头,“只要星月记住,以后不能迟到,
说完,他毫不留情地一戒尺打在定南手心里,一下,两下,三下。
每一下都带响的。
定南的手刚才因为堆雪人本来就冻得通红,三戒尺下去,手心里马上出现三条红印子。
“定南哥哥,疼吗?”
星月着急地扒着他的手,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陈奕你好坏,你下手那么重,把我定南哥哥打坏了,我,我要你好看!”
“星月,没事,我受得起。”
定南再一次,勇敢地把手伸到陈奕面前,咬着牙道,“继续。”
陈奕丝毫没手软,又是三下,定南的手就见了血丝了,他忍着痛迅速握上拳头,省得星月见了又要哭。
虽然很痛,但他总是记得,父皇跟他说过,他是大哥哥,男子汉,流血不流泪,他不怕痛,不怕苦,这点儿伤算什么?
他装作轻松地扯了个笑容。
“没事了,一点儿也不痛。”
陈奕收起戒尺,背着手,淡然道,“我爹说以后,迟到的人不仅要挨戒尺,还要罚我们三个一起抄经文三天!所以,明天你们一定要早一点来,听见了吗?星月?”
星月见他那冷冰冰的脸,有点害怕,壮着胆子,瞪了他一眼,“你凶什么?我知道了!明天,我一定不会再迟到了。”
“好,星月说话可要算数。”陈奕眼眸弯弯。
星月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不气反笑,“都进去听课吧。”
星月气鼓鼓地走进书房,定南紧跟着,陈奕走在最后。
他看着定南比他高大半个头的背影,目光冷峻,哼,年龄比我大,长得比我高了不起啊?
跟我斗,老子是胎穿重生,为了凑到跟我老婆同一天出生,老子七个半月就从娘胎里出来了。
却不知道,这一世让你这个家伙近水楼台先得月。
星月公主是我老婆,你能抱吗?
看着,以后老子见你一次打你一次……